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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葵×李同光33

等到訊息傳到李同光的耳朵裡,他下意識的覺得這些人是在亂說。

他和龍葵根本不是那樣的關係!他們明明是……明明是,是什麼呢?

好像朋友之間也不會互相贈送髮簪,這在安國確實是代表著男子向女子示愛啊。

李同光再把這件事想起來,不由得有些羞赧。

也許現在兩人也只是朋友吧。

“李同光!李同光!”龍葵的聲音從遠處傳來,把沉浸在自已思維裡面的李同光喚醒。

“我在這裡!”李同光馬上高聲音回應。

龍葵提著裙襬,看上去很是著急的模樣。“我聽說,安帝要給你賜婚。”

剛剛龍葵在侯府花園,聽到下人們正在竊竊私語,那聲音著實是大,龍葵都不用靠近,都能聽到的一清二楚。

說什麼“你知道嗎,我乾孃的姑姑家的三舅媽家的七舅姥爺的女兒,在皇宮裡面當侍女,她聽到陛下和初貴妃說要給咱們侯爺賜婚。”

“真的嗎?咱們侯爺這樣風光霽月的男子,不知道是怎樣的女子才能配得上他?”那個侍女的聲音,滿滿都是對於李同光的崇拜。

“那不知道了,侯爺是面首之子,好像也不能配誰家的貴女吧……”

那個女使顯然是保持懷疑,當年的侯爺,在皇宮裡面,可沒人護著他,就連的眼的太監女使,都能欺負他。

“你說的倒是,可惜了侯爺,這般驚才絕豔,卻敗在了他的出身上面。”

說完這些,那兩個女士就結伴離開了花園,去做自已的事情了。

聽完了這些話,龍葵就趕緊來找李同光了。

李同光確實不知道安帝要給他賜婚這件事。

這訊息來的實在是奇怪,是不是有人故意在龍葵面前說這些。

在權力場上生活,李同光難免要想的多一些。

就算是真的,可是按照裡隼的性子,真的會給他找一門好親事嗎?

也許吧,估計就是表面風光的那一種。

“沒事,我等著陛下召我入宮。”李同光看著龍葵,像是承諾一樣,“我不會讓我的婚姻,掌握在安帝的手裡的。”

李同光就這麼和龍葵的眼睛對視上,他眼裡的那些東西,龍葵看不懂,也從來沒有人這麼看過她。

可是龍葵的心裡有種莫名想要逃離的衝動,這道目光,銳利的像是狼一樣,可是又帶著貓的依賴。

很奇怪。

次日,李同光上值的時候,被安帝傳召。

心裡早就做好了準備,但是李同光知道賜婚物件後,心裡還是很震驚。

金明縣主初月,光看她自已的縣主爵位,在勳貴如雲的安都,確實算不上什麼大人物。

但是金明縣主的父親,初國公,他可是切切實實擁有著兵權的掌權者,在沙西部,所有的軍隊都聽從初國公的調動。

安國總共就只有多大的地方,光是一個沙西部,就佔據了六分之一的國土。

可想而知,初國公的權勢有多大。

換做是以前,李同光絕對是會很樂意的接受這門親事的,就算是初國公不願意,可是一加一大於二的道理,他一定會懂,到時候,接受他這個“面首之子”作為女婿,又有什麼不可以呢?

他自然是有他自已的抱負,為自已增添一些助力,更快的達到自已的目標,有何不可?

至於金明縣主,她的意願並不重要,她只不過是兩方勢力連結的一道橋樑罷了。

但是,李同光在這時候遲疑了。

在那一瞬間,他想的是龍葵……

明明沒有相處多久,但是他的目光就是被龍葵吸引。

他能分清龍葵和任辛,也知道她們是完全不一樣的兩個人。

所以……從想要送龍葵一支髮簪,一切就已經有跡可循。

又或者,是在更早的時候。

比如……在夢境之中遇到狼群,龍葵像是一個從天而降的英雄,一把長劍,將身邊的惡狼驅散。

“同光,你可是不願意?”看李同光只是低頭行禮,久久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安帝再問李同光。

李同光猛的跪下,言辭懇切,“請陛下三思!微臣已有心上人,要是迎娶金明縣主,只會辜負兩位女子!”

安帝的眼睛微微眯起,這李同光,真就這麼痴心?

“你府中的那個女子,納她為妾便是,又哪裡會辜負兩個女子呢?”安帝就是這麼想的,一個平民女子,能夠嫁入侯府,已經是麻雀飛上枝頭變鳳凰了,哪裡還會有什麼不滿呢。

要是到時候李同光的後院鬧起來,估計他就更沒有時間來和他的兩個兒子爭奪什麼了,也好挫挫他的銳氣。

“請陛下明鑑!”李同光依然跪著,一副死倔死倔額模樣。

“呵,還是個少年人啊。”意氣用事,難道不知道迎娶金明郡主,他會得到多大的好處嗎?

雖然前提一定是得到初國公父女的輕視,畢竟李同光只是個面授之子,生來卑賤。

當然,安帝才不會承認自已不安好心,反而是像個真的好舅舅,為自已的外甥著想,“同光啊,你先回去想想,仔細的想想!”

知道這是安帝給了個臺階,李同光抱拳,露出一絲喜意,“多謝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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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使團,任如意在坦白之初,和大家相處的時候,還是有幾分的尷尬在的。

但是,任如意雖說是前任的朱衣衛左使,但是她並沒有做任何傷害使團的事情。

甚至,任如意是寧遠舟邀請來的,她來教授禮王關於安國額度逐項事宜,寧遠舟幫助任如意復仇。

即使是殺了六道堂裡面的人,但是那些人和使團裡面的人並沒有瓜葛。

畢竟,六道堂從來都不是銅牆一片,裡面也有派系林立,在趙季作為掌權人的時候,寧遠舟這一脈完全是被“發配邊疆”的。

要說心疼趙季的人死在任如意手裡,那倒是沒有。

現在所有人還有著共同的目標,那些小的不適應也都很快的被大家克服了。

況且只有使團上面的幾人知道任如意的身份,普通的提騎們完全不知情。

使團很快的繼續行進,他們的任務還尚未完成。

沒想到是杜長史教導楊盈,看一個人,不要看他的出身,不要看他來自哪裡,而是要看他能為百姓做什麼。

對此反應最大的錢昭和孫朗都聽見了,是啊,任如意這一路上,為了使團肝腦塗地,龍葵更是無視自已的生死救了元祿,這難道還不夠嗎?

釋然也就在這一瞬間,錢昭和孫朗只能感嘆,好好沒有釀成大錯。

使團繼續向著安都的方向前進。

但是,沿途一直不順利,先是守衛城池的申屠赤惡意戲耍禮王,又是禮王當街被百姓唾罵。

甚至是在驛站落腳的時候,井水裡面,都已經提前被人投放了死老鼠。

梧帝犯下的錯,讓兩國邊境的百姓們承擔。

那些被梧國割讓的城池,更是對於梧國的恨意深厚,建國這幾十年來,他們邊境的國民,從來沒受到國家的庇護和優待,反而因為梧帝的錯誤指引,再度陷入水深火熱。

他們也很讓他們交四分之一說的安國人,但是他們更恨導致這樣後果的梧帝。

沒有那金剛鑽,偏要攬那瓷器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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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偏偏最後的結果,卻要他們這些無辜的人來承擔。

往年交給國家的賦稅,成了攻擊他們的利箭,每一箭都擊中在他們每一個人的身上。

看看在這邊城,哪家哪戶不是人丁飄搖?

同樣,對於梧帝的仇恨,全都轉移到了迎帝使團的禮王身上,誰讓他是梧帝的親弟弟,也是接受著他們的賦稅,但是卻尸位素餐的人。

那些謾罵還有死老鼠,還是便宜他們了!

面對邊城人民的怨恨是團裡的人也沒有辦法,戰敗是事實,梧帝瞎指揮也是事實,這是他們應該承受的。

但是,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把梧帝贖回來,重建國家,穩定秩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