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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黑店

就這樣曾墨語一行人踏上了闖蕩天下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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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燃燒的季節,蟬煩躁地鳴叫,小狗吐著舌頭,路面塵土飛揚像被蒸化,魚兒浮出水面換氣。剛離開王城不久,曾墨語一行就被熱得不行,這時林芝提議到前面的樹蔭下歇息乘涼,順便吃點乾糧。因為曾墨語和小順子及石敬等是騎馬的,一跑起來風就能很自然的帶來涼意,而林芝、李馨兒則坐馬車,不僅顛簸,而且在馬車中極其悶熱。

此時已經臨近中午,天空一抬頭就能看見太陽,刺眼的感覺使人眩暈。在這樣的天氣趕路,無疑是痛苦的,稍不注意就會中暑。他們選擇了一棵很大的樹,這棵樹估計得有個百十年的樹齡了,它碩大無比,枝繁葉茂,而且樹的長勢剛好形成了一片巨大的綠蔭。林芝在老遠就看到了,催促著曾墨語趕緊到樹下乘涼。

到了大樹後,林芝迫不及待地下了馬車,選了一處地較為平整的地方坐下。而李馨兒則不緊不慢地也跟著下了馬車,到了林芝這兒坐下。而曾墨語、小順子則靠近坐下,那四個護衛則在四周警戒。馬被石敬趕到了綠蔭處吃草,然後守著馬。

林芝穿的是西南服飾,很具有辨識度,這身衣服讓林芝整個人看起來透露著一股機靈。林芝有一雙清澈明亮的瞳孔,彎彎的柳眉,長長的睫毛微微地顫動著,白皙無瑕的面板透漏出淡淡紅粉,薄薄的雙唇如玫瑰花瓣嬌嬌欲滴,有著西南人獨特的氣質。看得曾墨語這個擁有後宮佳麗三千人的帝王都心動了。

再看看李馨兒,坐在那喝著水,像安靜的紫蝴蝶,端莊優雅,一席白色衣在風中飛舞。只見她鳳眼含春,長眉入鬢,嘴角含著笑意,一雙手白玉一般,喝完水後放在膝蓋上,一言不發。她與林芝不同,雖然都是大家小姐,若說林芝是火,那李馨兒就是冰。對,冰美人,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牡丹,美而不妖,豔而不俗,千嬌百媚,無與倫比,那眼神優雅嫻靜。

曾墨語心想,自己好像從來沒有這麼認真地看過眼前這個女子,這般花容月貌自己竟然這麼多年熟視無睹,真是暴殄天物,心裡竟有了一絲衝動,想納她為妃。

其實,按道理李馨兒這個年紀早就嫁人了,可是這些年上門提親的王侯公子都被她拒絕了。都說一見鍾情,一眼誤一生,自從李馨兒看到曾墨語的第一眼她就愛上了這個男人,這個中州王,可是由於身份的關係,她始終不敢逾過這個界限。當曾墨語找她管理暗榜時,她很高興,因為自己以後可以有更多的機會與這個男人見面,所以她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並且為了讓這個男人注意到自己,她拼命地將暗榜發展壯大。

李馨兒雖然聰明無比,但是卻不善表達自己的感情,所以這麼多年來一直沒能嫁給這個自己最愛的男人,反而看著她一次次的納妃,自己默默地哭泣。

而曾墨語也一直以為李馨兒是喜歡暗榜的工作,是對自己忠心,才會這麼認真辦事的。從未想過李馨兒對自己有男女之情。

正在曾墨語看李馨兒看得出神時,耳旁響起了林芝的聲音。

“老伯喝水!”

“謝謝,林小姐!”

“老伯,你剛才看啥呢?不會是在看李姐姐吧!你是不是喜歡她?”

曾墨語見狀趕緊轉移話題:“我在看風景呢。”

“哦”,林芝一臉怪笑道。

這時小順子走過了,公子,您吃點東西吧!

曾墨語順勢結果乾糧,分了一部分給林芝,並交代。

“林小姐,給你李姐姐拿一點去吧,吃了我們好上路,爭取天黑之前找到客棧住宿。”

“好的,老伯。”

眾人吃了乾糧後,休息了一會兒就繼續趕路了。

他們穿過了一條小河,見到了幾戶農家。小河上有一架水車,看樣子有些年頭了。水車緩緩地轉動,輪軸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把水引進溝渠,溝渠四通八達,水順著溝渠去灌溉莊稼。可是,小河的水流不是很大,每次水車搗騰的水量都很少。所以能看到村民用木桶從河中挑水灌溉莊稼。

河兩岸種了許多的菜,有蘿蔔,有白菜,有花生,有冬瓜及一些不認識的。地裡都乾涸得龜裂了,連雜草都很難看見綠油油的,多是枯黃焉了吧唧的。

為了拯救這些地,連小孩都出動了。

經過村子以後,他們繼續趕路,穿過了一片竹林,在天黑前到了一家客棧。從那個村莊過來20裡地他們沒有再看到一戶人家。現在天色已晚,曾墨語決定就在這兒住宿,於是安排小順子去招呼其餘人,石敬則去安頓馬和馬車。

進入客棧,掌櫃就迎了過來,詢問道:“幾位是吃飯,還是住店。”

曾墨語對掌櫃說道:”掌櫃的,既要吃飯,也要住店,你們這兒有什麼好吃點都上一些,然後給我開5間房。”

“好的,公子,小姐,你們請坐,馬上安排。”

自從來到這個客棧後,曾墨語就一直在觀察,他發現這個客棧位置處於這條路必經之上。這個客棧剛開不久,從進入客棧到現在他都沒有發現還有其他的客人。很是納悶,按道理這個客棧是這裡唯一可以既住店又可以吃飯的地方了,再往前走不知道要多久走多遠才能有人家。可是除了我們,就再已沒了其他客人。

而且他發現,這個客棧除了老闆娘,就是3個夥計,一個女人跑到這麼一個地方開客棧,要麼是這個女人很厲害,要麼就是做著不為人知的生意。

於是,他留了一個心眼,吩咐其中2個隨從去檢視一下週圍的環境。如若這個點真有問題,也可全身而退。

很快菜就開始上了。

“客管,這是本店的特色烤乳豬,請享用。”小二吆喝道。

接著,第二道,第三道......有滷牛肉,要叫花雞,有豆腐白菜湯,有炒青菜,有辣椒炒肉。

這時掌櫃的走了過來,熱情說道:“客官,你們的菜上齊了,這是本店贈送的酒,你們慢慢吃。”

“謝謝掌櫃的。”曾墨語微笑回應道。

這個掌櫃的是一個約摸30左右的女人,長的極為妖豔,從她走路的姿勢和動作來看,是一個習武之人無疑了。

吃了飯後,幾人在店小二的帶領下上了樓。曾墨語住在正中間的天字號房,李馨兒和林芝住在隔壁二號房,石敬和小順子住在3號房,其餘四個隨從就住在幾間房的兩側的房間。曾墨語這樣安排,是為了大家有所照顧。

小二走後,一名隨從進了曾墨語的房間,稟告了自己剛才查探的情況。

“啟稟公子,屬下發現這間客棧後面不遠處有好多墳墓,有的還是新的,應該是最近埋下去的。此外這間客棧有一間房很隱秘,屬下透過窗縫看到裡面有幾根大柱子,柱子上有血跡,地上有一些繩子。”

“好,你退下,帶上你的人加強保護各個房間的安全。不過,切記不可打草驚蛇。”

之後便讓小順子,把林芝、李馨兒,石敬叫來了房間,將這些事告訴了他們。並叫他們不要伸張出去。

果然到了半夜,這個女掌櫃和店小二向房間裡下迷煙,好在曾墨語等人早已有準備。他們假裝中迷霧暈倒。

女掌櫃見時間差不多了,就命令店小二進入房間。他們第一個進入的房間是曾墨語的,可是一進入房間,曾墨語立刻從床上坐了起來,其他人也趕了過來將女掌櫃和店小二圍住。

女掌櫃和店小二被嚇了一跳,感到不可思議,然後,女掌櫃結結巴巴地說道:“你,你們,你們不是......"

"我們不是什麼,不是中了你們的迷霧為什麼還沒暈過去,是吧!”曾墨語淡定道。

“是啊,我明明都給你們下了迷霧,並且下了很重的量,等了好一會才敢進來的,你們是怎麼發現的?”女掌櫃一臉驚訝地說道。

“其實在進這間客棧時,我就留意了一下,畢竟這荒山野嶺憑空出現一間客棧,不得不讓人懷疑。並且進入客棧後,我發現這客棧的掌櫃,也就是您,這麼年輕帶著幾個人在這經營,就感覺不簡單。於是,我派人去查探了你的客棧。發現在你客棧的後面不遠處有一片墳地,有的還是新的。更重要的是,在你客棧發現了一間房,裡面有許多根柱子上都有血跡,地上散落一些繩子,由此確定你這可能是一家黑店。為了不打草驚蛇,我們做了精密的計劃安排。果然,你們上當了。”曾墨語一言一語地解釋道。”

“既然你們都知道了,那我們也不藏著了,我們就是黑店。等你們入住後,用迷霧弄暈,收刮掉你們的錢財,然後殺掉,埋在後山那片墳地。那埋的人,有過路的書生,有差爺,也有迷路的外鄉人。偶爾會遇到沒被迷暈的,就把他綁起來,折磨一番,然後再殺死。既然,今晚栽倒了你們手裡,要殺要剮隨便。“女掌櫃怒道。

“你問什麼要做這樣的事?"曾墨語審問女掌櫃。

“哼,為什麼要做,要不是貪官,貪沒我家的錢財,殺了我父母,侮辱了我。我也不會這麼做。我當時一氣之下,就殺了貪官,後來被官府追查,我帶著幾個僕人逃到了這兒,開了一家客棧。一開始的時候,我們做的還是正經生意,可是時間一場,連養活自己都成困難。為了生存下去,我們一合計,索性把來住店的人,殺掉搶取錢財。剛開始的時候,我們很害怕,我們殺的第一個人是一名差爺。那天中午,那名差爺路過,進來吃飯,無意間看到了他腰間大把的銀子。我們在他吃的菜裡,下了迷藥,害怕他無法暈厥過去,我們索性把一整包迷藥都放了進去。果然,他很快便暈倒了。我們將其綁到,你們剛才所說的那間屋子,並詢問最近官府追查我們一事的進展。後來為了害怕洩露我們的蹤跡,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用棍子打死了他。然後埋在後面的那片地。”

說完這一切後,明顯能感受道這個女掌櫃如釋重負。

曾墨語等人雖然同情他們,但還是要把他們送去見官。

曾墨語對其說道:“我雖然很同情你的遭遇,可是家有家法,國有國法,我還是得送你們去衙門。”

隨後,吩咐隨從用繩子將四人綁了起來,並吩咐小順子等天亮後帶人將這四人押到衙門。

第二天,天一亮小順子就帶人將女掌櫃和3名店小二押往官府,而他們則就地休息。由於掌櫃及店小二被送往官府,那今早就沒人做吃的。這麼辦呢?

這時,只見李馨兒從樓上下來,說:公子,今早就由我來下廚,為大家做一頓好吃的。”

“姐姐,你還會下廚啊!”林芝跑到李馨兒那,挽著李馨兒的胳膊。

叫著:“姐姐教我,我來給你打下手。”

曾墨語親切對李馨兒道:“沒想到,你還會下廚啊。”

“公子,在家的時候,偶爾會研究一下廚藝,做點好吃的給我爹孃吃。”

說罷,帶著林芝就往後廚走去。曾墨語看著李馨兒,久久不能移開眼神。這時的曾墨語自己也沒有察覺到,自己對李馨兒正產生了不一樣的感情。他看李馨兒的眼神越來越有情、溫柔。

李馨兒和林芝進了廚房後,就叫林芝看看有有些什麼菜。

林芝回答道:“李姐姐,有白菜,有豬肉,有胡羅卜,還有一條魚。”

“李姐姐,我們做什麼菜呢,我現在幹嘛!”

李馨兒想了一下,說道:“你先去把白菜和胡蘿蔔洗乾淨。”

在林芝洗菜時,李馨兒已經把火生了起來,並且燒好了水。用其中一口鍋熬粥,等粥差不多好了,她就準備做菜。

“姐姐,要先做什麼菜呢?”

“嗯,我們先做酸辣魚,再做豬肉炒白菜,最後做一個胡蘿蔔湯。”

“首先,我們先把這些菜處理好。”

第一道菜是酸辣魚,把魚剔除魚鱗片、掏出內臟洗乾淨,斜刀花,把魚煎炸至金黃備用。然後在油熱後,加入薑末、蒜末、辣椒、番茄,炒出香味。接著放入煎炸好的魚,加入辣椒汁、清水、鹽等,輕微攪拌,加大柴火收汁,用勺子把湯汁不斷往魚身上澆直到汁水被收幹。

第二道菜是豬肉炒白菜,把白菜切成小條,把豬肉切成片,最好是半肥半瘦。

最後一道菜是蘿蔔湯,這就就比較簡單了,把葫蘆卜切成片,煮成湯,湯裡放一些蔥花。

在做菜的過程中,李馨兒還了蒸饅頭。

很快,菜就做好了。只見林芝跑出來,叫道:“吃飯了。”

曾墨語見到一道一道菜被抬到桌子上,這些菜看起來不僅菜相好,而且看得出來火候掌握得恰到好處。

菜上齊了,他嚐了一口魚,一副享受的樣子,直誇李馨兒廚藝好。然後又嚐了豬肉炒白菜,說道:“想不到,李小姐還有一首好廚藝,堪比宮內的櫥子。”

李馨兒害羞地笑了。

吃完飯後,小順子剛好回來,曾墨語決定再住一夜,明日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