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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帝聽風

九州大6,七國九州中的修真界,仰九州夢,敬浮生,故名喚九州。

浩土廣闊,天地靈氣皆聚結於此,得其造化,而衍生至今,盛世無雙,史稱靈域。

傳千古之士,亦有得道成仙者,功德無邊,更有傳千萬年不死者,飛昇六界之外,卻是無人可見。

九州七國,四方地界以東循做主,西峫為輔,南昶建世,北濁成築。

東方僅此一國,國號為晉,卻被稱為九州大6中的四界之主。舉天下奇人賢士,景色幽雅迤邐,七峰三十二林,鼎國之浩蕩,凌聳入雲,連綿萬里,不見彌散之處。

西方稱之凡人之世,靈力消散,靈物乏缺,莫提修仙者,但凡家族宗門也絕無後輩林立於此,多是魔道魔宗建設立此。

九州之北,乃矣族絕地,修仙界統稱其為妖族,奇況百出,氣象雜繞,多荒野,多冰雪,多蠻士,多異寶。

九州之南,乃四界修仙之,人跡罕至,雖不是荒蕪蠻夷之地,卻也山險水惡,多有上古靈獸其皆出沒於此,亦多是修仙者嚮往之地。

另有朝聖之人,貪圖長生傳,不惜費畢生精力,得不老之道,常被人稱聖南。

南有三國,以靈為尊,萬物相生相剋,行大道,安樂世昌。

靈域的正南,便有一修仙世家落居於此,恰處蜀中修仙宗門的幻仙宗和天道宗之間。

在此地界中,隱藏於世的修仙家族複姓南宮,另有其他的修道宗門,隱世家族,藏於界中。千百年來,界中各宗各族相互制約,倒也是太平。

這南宮家族道是修仙世家,至今以延續數百年之久,相傳南宮一脈,初時不過是一門派,主居雲漣山,山終年雲霧繚繞,不可觸及。

凌空而望,只得見南宮家的幾處庭落,甚至一些“荒山野嶺”的逍遙世修雜在其中。時至今日,此族非但未有沒落,卻與日鼎盛,盤踞一方,倒也是界中奇談。

東方遠眺,剛好對視一座舊宅,有一條前不見頭後不見尾的河流,橫跨在宅子門前,老宅雜草叢生,倒顯得破舊。

宅子倒是簡潔明亮,木桌上的蠟燭光亮幽暗,少年倚在牆邊,夜裡的風卻也極冷,少年偏瘦的身影打了個哆嗦,將被子往身上鋝了鋝,微眯的眼睛仔細瞧著手上的玉佩。

至於那少年為何留居此地,原因他不姓南宮,世人皆,這少年的身世不詳,是個從天上掉下來的“天賜”。

“天賜”乃眾神之子,攜苦難災星於終世。

“以擎蒼為蓋,乃帝者,音聽風而止,就叫你帝聽風,如何?”八年前,那襁褓中的孩提笑的可人,像是很喜歡聽風這個名字。

萬師傅到這裡的時候,到是含糊不清,不過,天命一卦,他竟這少年是那金童子轉世。

萬師父還了些什麼?少年記得不清晰,唯一有的,便是身上留著的那玉墜子,通體圓潤,觸手生溫,歷盡滄桑卻光彩不減。

玉墜的正面寫著個蕭字,背面則是個奇怪的幅圖,像是古老的經文。自己的身世倒是奇怪,每每問道萬師傅此事時,他的答覆都模稜兩可,閃爍其詞。

帝聽風手裡緊拽那個墜子,心想,那老伯定是未將真相都告訴我,不然,我又怎會姓帝而非蕭姓。

一晃八年過去,帝聽風來這世界數年,也在南宮家受盡凌辱。自己並不是南宮家的親傳弟子,毫無仙緣,更別提他有沒有根骨“仙資”了。

至於那金童子的傳,也成為各門弟子的嗤笑的。

腦袋裡一陣胡思亂想,著實讓累乏了的帝聽風睡得昏沉。

現在的時中,帝聽風晨起練功,午休煉丹,晚躁煉器,夜刻做息,三一線的生活幾乎已經成為了帝聽風每天的生物鐘。

這一日又復一日的修行,倒是大多沒有差別,無非就是練功,煉器,丹道之類的。

修行之道,不念繁華過往,既是仙道,亦是上善若水,境由心生,萬物合一。

修道之行,除了術,法,決,也包括了煉器,煉丹,萬師父讓帝聽風早些接觸到這些東西,想到的定是將來對帝聽風自己有幫助。

甚時,煉器房那處還有其他的特別任務。雖這些都不是什麼難事,放到一個幾歲的少年身上,還是把人累得夠夠的。

畢竟,帝聽風只是一個外姓弟子,不能如那些家族弟子一樣,每天除了練功以外,其他的鎖事,都不用他們自己動手去完成。

不勞者不得食,帝聽風又沒修煉過什麼闢古法術,一日三餐必須得應付的。雖有萬師父保他性命無憂,總不能衣食住行都靠著別人吧!

自懂事起,帝聽風都是自力奮強,自己勞動養活自己。前段時間,他才被萬師父帶著一起修行的。

年歲,少年是專門在南宮家族裡洗衣,做飯,挑水的勞作工,現在換做成練功,煉丹,煉器。這些事情,於帝聽風而言,都是一樣一樣的,每天只要努力完成目標就是了。只不過,後者於帝聽風來,難度和先者,不在一個級別之內。

天地如星輝開啟閃爍著輝光,帝聽風便起了個大早,早早來到家族弟子修行的訓練場,進行著各種修行之道的訓練。遭受一些家族弟子嘲笑,及南宮師父的責罰,直到中午時分,帝聽風才離開訓練場。

時日中天,他來到離訓練場較遠的煉丹房,與各位師兄們一起背煉製丹藥的成分,以及觀看文師父等煉丹師兄煉製丹藥的整個過程。

臨近午後,帝聽風就該來煉器的煉器房,學習製作一些器具或者幫忙煉劍什麼的。

最近的一段時間,家族中的大部分弟子訓練,急需一批新制低階長劍,煉器房每天都加工加到很晚,直到天快黑了,才會讓煉器弟子回家休息。

世俗界一般按日出而做日落而息,二十四時為一天,一天分白天黑夜,各以十二時記算,修仙者的時間,是按照世俗界的三倍去記算的。也即是凡人過上三天,修真界才過去了一天。

連續幾天時間不停的煉劍,帝聽風單薄的身軀,如機器一般已經負荷在運作了,累得他只要有空隙,自己就能夠睡著的狀態。

帝聽風扶著如椅子狀的堆山高般的廢鐵區,累得氣喘吁吁,大汗淋漓的如豆粒般的汗珠顆顆滴落,大口呼著濁氣道:“好累啊!今天為什麼那麼的熱?”

帝聽風本就是個性子寡淡之人,他平日裡倒是不喜言辭,性子寡淡,沉靜內斂,倒也不傲嬌做作,但凡不觸及他的底線,帝聽風倒是懶得計較。

煉器房的其他弟子的身影,在帝聽風眼前轉著圈圈,安靜下來一刻,帝聽風有種置身河提水中的錯感,一副“享受”表情,兩眼怔怔的盯在那些忙碌的煉器弟子身上。

一般像這些修仙家族,除了特別的幾位嫡公子,還有那些修真者,在家族裡做雜役的普通凡人,是沒有片刻休息時間的,他們的作息全憑帶頭人決定。

不即,帝聽風不過剛剛停下來,愣在原地數十秒時間,經那南宮主事查探到,大聲的呵斥起來,瞪著驚悚的兩眼道:“子,你還在什麼愣,趕緊把劍給老子取出來,在燒下去就要融化了。”

煉器房的主事,是南宮家的一位本家師傅,身材壯實如牛,音如炮,行走起來地步都跟著顫抖,尤其是那一雙牛鈴般的大眼。

煉器房裡的煉器弟子,十之九八都是由一些外姓弟子建立起來的。除了南宮家族弟子外,南宮師父對煉器房的外姓弟子都十分苛刻,訓話的語氣中,也盡帶著一些不善的言詞。

一個南宮姓的高瘦弟子催促帝聽風一聲,衝著他埋怨一聲道:“帝師弟,你動作在不快,咱們都要陪著你幹到天黑了。”其眼神也十分不友善的連瞪了他好幾眼,其他外姓弟子根本就自顧不暇,哪裡還敢多事去管別人的事情。

外姓弟子聽到帝聽風接連被罵,也不敢作聲,只能更加賣命的互作,希望把這一天的工作量快完成,好早些回家休息。

煉器房的南宮主事突然走近帝聽風的身邊,高聲呵斥一句,指著他的鼻子道:“你是笨蛋嗎?”

南宮主事伸手奪過帝聽風手中被燒得變了形狀的鐵塊,強忍住怒火道:“老子早就告訴過你多少次了,到了時間以後就趕快把劍身拿出來,你看看你最近都浪費多少材料了。”

南宮主事一把扔掉手裡基本廢掉了的鐵塊,忍著怒火,眼珠子卻跟快要噴火似的瞪在帝聽風身上。

也不知萬師父是怎麼想的,居然把這麼的八歲少年送到他這煉器房來,尤其是這個少年還那麼笨,無論是煉器鍊鐵還是煉劍,他都會把你交代的給搞砸了。

“有道是:父債子還,父承子罪。”

即使是有一天,帝聽風把天給捅破了,背後還有一個萬師父給他撐著呢。問題是自己這邊,每個月廢掉的材料都要上報給高層,萬一廢料過分的多,別提他主事的位置保不住,就是南宮主事搭進去的一部分靈石都不夠他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