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 不知道當初發生了什麼,所以面對祈安的調侃,也只是非常厭惡地啐了一口唾沫。
意氣用事,衝動無比?
我的特蕾西婭殿下?
我要是信你半個字,我 W 的名字倒過來寫!
W 在心裡暗罵著。
對,暗罵。
W現在的理智也是回來了,而眼前的祈安一看就是一副沒安好心的樣子,誰知道後者會不會突然偷襲她,對她做什麼事情。
雖然W不怕死,但是要是就這麼憋屈的死掉了,那她這個世界第一的僱傭兵也就太沒面子了。
至少現在不能死。
W緊緊盯著祈安的眼睛。
祈安蹲下身來,將自已手裡的二酸糖遞給了W。
“好啦,別不開心了,給你吃顆糖。”
W沒說話。
“怎麼,是不信嗎?”
祈安知道W這是逆反心理在作祟。
倒不如說,因為W的成長的緣故,W不論對誰都是一副被點燃的炸彈的模樣。
祈安不惱。
畢竟W可是這個世界上為數不多的喜歡有話直說的傢伙。
他才不會真的對W生氣。
好歹也是遊戲裡的主要角色之一。
祈安將手裡的酸糖隨手丟到了自已的嘴巴里吮吸起來,接著又上下打量起現在的W來。
W的身子顫了一下。
W莫名覺得自已好像是在被上位獵食者注視一樣。
抬起頭來看了一眼祈安的眼睛,後者的眼神讓她立刻感到恐慌以及強烈的不適。
就像是屠夫一樣。
在W的眼中,此時的祈安就像是在打量著鮮美食材的屠夫一樣,在辨認的自已身上哪塊肉好吃,哪塊肉換種方式做回更好吃一樣。
無錯書吧W用力稱了一下綁在自已手腕腳腕上的鐐銬。
她掙不開。
她身上的這些鐐銬似乎是專門為一些力氣大的離譜的種族定製的,她一個普普通通,技能專精全點了爆破物的薩卡茲小女孩,根本掙不開。
W吸了吸鼻子。
她感覺自已就要交代在這兒了。
特蕾西婭殿下,我來陪您了……
W覺得委屈。
她還沒幫特蕾西婭報仇呢。
然而,現在的情況來不及W繼續委屈下去。
因為接下來迎接她的,是來自於祈安的那一雙罪惡的雙手!
祈安當初沒穿越,還是一個遊戲宅的時候,就對這個嘴臭的小丫頭很感興趣了——
特別是她腦袋上那兩根紅色的觸角。
看上去像是蟑螂的觸角一樣,所以大家也叫W蟑螂或者美洲大蠊
然而事實上,在祈安仔細檢查過之後,發現W頭頂的那兩縷紅毛只不過是頭髮罷了,髮型的一部分;真正的角是腦袋兩側的那兩隻向下的紅角。
祈安下意識伸手摸了摸W的一隻角。
摸上去的手感很熟悉——就是很普通的羊角的觸感。
也許W的原型是某種羊角惡魔?
祈安的手還在輕輕摸索著W的角,心裡開起了小差,想起了事情。
可是W此時已經羞得快上不來氣兒了。
以前她入行當僱傭兵的時候,隊伍裡的一個女前輩就告訴她:薩卡茲的角是很重要的部位。
在一些村莊或者家族中,摸角的行為一般會被視作正式的求婚儀式。
而且這種求婚儀式只有第一次被摸的時候才做數,不論同性異性都是如此。之後再摸,就只有親暱的成分在裡面了。
“被摸了就一定要嫁給他\/她嗎?”
W眨著眼睛,小小臉頰漲得通紅。
她還是一個純情的小孩子,不懂那麼多。
那位女前輩思考了片刻之後,就想好補丁怎麼打了:
“其實不一定,畢竟咱們是薩卡茲僱傭兵。如果你能殺了對方,自然就可以不作數。可是你如果打不過對方……那你就只能乖乖聽話了。明白怎麼回事兒吧?”
“自殺呢?”
“……不行哦,咱可是薩卡茲,面子是要有的。不然死了以後,可是要被別人嘮一輩子的——不出名其實還好,但你要是闖出了一番天地,那就更不能了。懂為什麼吧?”
“哦……”
W低下頭,大眼睛一眨一眨地,在思考著。
當時W什麼都不懂,還只是一個在這末世時代摸爬滾打的小孩子。
再加上如果角被摸的話,確實會有酥酥的彆扭感。
於是W理所當然的將這位女前輩的話記在了心裡。
但是,她卻絲毫沒有看出來,當時那位女前輩是用一種非常微妙的笑容看著她一臉認真的記下這件事的。
如果是大人的話,很輕易就能看出來那傢伙又開始逗小孩子玩兒了。
畢竟他們是薩卡茲僱傭兵,雖然每天過著刀尖舔血,向死而生的日子,可在中間可以喘息的時候,還是要想辦法稍微舒緩舒緩自已的心情的。
每天都繃得太緊,遲早有一天會徹底斷掉。
這個女人就樂衷於逗小孩子玩兒。
距離W被灌輸這個觀點已經過去很多年了,當初那個稚嫩無比的無名小姑娘,現在也成為了赫赫有名的薩卡茲第一僱傭兵。
而這個無心玩笑,如今也終於開花結果了。
陳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在注意著祈安和W的情緒變化。
說真的,這兩人都不是什麼好惹的物件。
其中一方做出了過激的舉動,為了近衛局的安全,她都必須及時阻止對方。
可以說,她是眼睜睜看著W從生氣,轉變到現在這種……又羞又氣,快要哭出來的樣子的?
怎麼回事兒?
陳暉潔難以置信的眨眨眼睛,可還是不敢相信,就再次用力地用手腕揉了揉眼睛。
她腦袋有點轉不過來了。
但是這種情況下,祈安似乎還在開小差。
陳暉潔覺得自已有必要在提醒一下祈安,把他的意識拉回來:
“祈安博士,祈安博士?回回神,你看看W小姐這是怎麼了?她……她好像快哭出來了。”
“嗯?”
祈安回了神,看著正被自已摸著角的W。
對方緊抿著嘴巴,面色通紅,淚水憋在眼眶裡,滴溜溜的打著轉,身體因為忍耐,在不斷的顫抖著。
又羞又氣又難過。
祈安感覺自已這時候只要簡簡單單一個“怎麼了”,W就一定會哭出來的。
這是以往的經驗之談。
祈安在考慮要不要問出口,可是他以往養成的性格習慣,卻讓他下意識關心了出來:
“W,你這是怎麼了?怎麼看上去快哭出來了?”
果不其然,就連W都沒有逃得脫這一個悲傷定理。
祈安話音剛落,W一下子就憋不住破功了,“哇”的一聲,大哭了出來。
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真是聽者傷心,聞者落淚:
“嗚哇……你、你為什麼要、要摸我的角……這下子,我、我只能嫁給你了……我的清白……一下子沒了!!!嗚哇~~~~~”
“???”
W這一句話,直接把他們倆人的CPU給幹爆了。
這是……咋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