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務室裡,槐琥雙手被繃帶包紮著。
孑在她的旁邊,近衛局以及羅德島的醫生,在為其檢查身體。
“這傷口是芙蓉小姐給您包紮的吧?”
安賽爾檢查了一下孑手臂上的繃帶,一眼就看出來那是芙蓉的傑作。
“嗯。”
孑點頭。
“那就不用檢查了,芙蓉的醫術我還是信得過的。再加上上面還有殘留的治癒系源石技藝,下午三點過後就可以拆繃帶了。”
“麻煩安賽爾先生了。”
“嗯,沒事。”
安賽爾客氣了一下,離開了孑的身邊。
槐琥在安賽爾離開後,就立刻走到了孑的身邊。
“孑,你的手……”
“沒事,下午就可以拆了,不影響以後的工作生活。”
孑的手臂主要還是看不見的暗傷嚴重。
除了肌肉拉傷之外,裡面還有輕微的骨裂。
都是可以接受的範疇。
“哦哦……”
槐琥坐在自已的床上。
“對了孑,那、那個博士呢?”
槐琥想見見那位博士。
如果不是博士及時吩咐醫療幹員找到她,為她治療的話,她的雙手能不能保住來兩說。
按照一般常理來講,手臂有切割傷的時候,是可以用窗簾衣物之類的東西緊急包紮的。
槐琥也是這麼做的。
可是,她用的是貧民窟的窗簾。
看起來雖然挺乾淨,聞起來也沒什麼異味,家裡也收拾的妥妥當當,不是那種垃圾滿屋堆的房間。
可是在貧民窟,再怎麼幹淨的房間,也依舊會在一定程度上被周圍的環境感染同化。
於是,槐琥的手臂就被窗簾上的細菌病毒侵蝕了。博士似乎是早就預料到了這一點,所以才做出那樣的決定的。
“博士嗎?他…我不知道去哪兒了。”
孑搖搖頭。
“剛才在和整合運動裡的那些薩卡茲互噴垃圾話的時候,博士直接使用了對所有薩卡茲都有真實傷害的大範圍AOE。
因此不只是整合運動裡的,就連他自已身邊跟著的那一位薩卡茲小姑娘也被博士給說破防了。
現在博士不知道在哪裡安慰那個小姑娘呢。”
“emmmm……”
槐琥眼神微妙。
從她從凱爾希醫生那裡得知的情報來看,那位薩卡茲,也就是芙蓉小姐,似乎是昨天才和博士確立的關係吧?
今天就被博士的垃圾話給誤傷了?!博士這也太不注意了……
在這之後博士就抱著芙蓉離開了那裡去安慰她了……
應該不是我想的那種安慰吧?
槐琥閉上眼睛用力地搖搖頭。
不,一定是用那種方式吧!
新的情侶夫妻之間,還有什麼能比肌膚之親更能令人對方感到愛與放鬆?
不存在的。
至少槐琥是這麼理解的。
“那這麼一來,就不好去打擾博士他們了啊……”
槐琥輕輕撫摸著自已手臂上的繃帶。
“算了,待會兒和凱爾希醫生說一下,看看她能不能幫我引薦一下博士吧。感謝的話要當面說才行!”
孑點點頭。
他剛好也想和博士聊一下加入羅德島的問題。
而在隔壁的病床房裡,羅德島的幹員們接受著來自安賽爾和近衛局醫療幹員的治療,同時談論著剛才戰鬥中的收穫。
“咱這博士還真是料事如神。明明暴動發生沒多久,就已經做好了戰鬥計劃,還發給我們了。”
黑角手裡拿著一聽氣泡水。
他想喝酒,不過他受傷了,在基本痊癒之前,被禁酒了。
“可惜夜刀沒有跟過來,不然我和她一配合,一攻一守,簡直完美!”
夜刀和黑角都是叛逃出組織的東國傭兵,二者雖然不在一個組織,但是叛逃之後一直在一起生活,也習慣彼此的戰鬥方式。
配合起來很默契。
“快了,按照博士以往的計劃,最早今晚,要麼過幾天。反正在事態變得嚴重起來之前,博士就會讓第二三批的幹員登陸龍門的。”
阿米婭坐在一張桌子前面,寫著這一次的作戰報告。
她聽到黑角這麼說,按照過去的經驗給予了回應。
“話說……博士呢?我姐呢?他們人呢?”
炎熔的手腕上打著繃帶。
她是這一行人之中受傷最嚴重的那一個——她在戰鬥的時候被敵人的源石技藝打到,防禦的時候把手腕給拉傷了。
現在已經被固定好了,可是再早也要明早才能把固定繃帶拆掉。
“不知道……”
大家都不知道祈安和芙蓉去哪裡了。
和祈安在一起的孑和星熊警官也都回來了,可是他們就是不在這兒。
此時,凱爾希推開了病房的門,走了進來。
“嗯…看樣子你們受的傷都不嚴重。比起上一次在切爾諾伯格的戰鬥來講,要好很多。”
“上一次是我們太心急,也太高看那些敵人了。有了第一次的作戰經驗,我們自然知道如何應對。”
黑角又喝了一口氣泡水。
“只是還是被陰了一下。”
“沒事,傷的不重就好。畢竟這一次行動的人之中,只有幾個擁有切爾諾伯格的戰鬥經驗。受傷這麼輕,已經很不錯了。”
凱爾希給予了肯定。
“對了凱爾希醫生,我姐呢?博士呢?他們怎麼還不來這兒?!我們不是要開會嗎?”
“emmmm……他們啊。”
凱爾希雙手抱在胸前,眼神不自然的往一邊瞟去:
“博士在抓那隻薩卡茲傭兵的時候,和她對噴垃圾話,結果不但整合運動那邊的所有薩卡茲都破防了,就連芙蓉也一樣如此。於是博士就把芙蓉帶回旅館好生安慰了一番。
剛才我和博士打過電話了,他們倆過會兒就到。”
“嘖……”
炎熔不爽的啐了一口。
炎熔已經猜到祈安是在用什麼方法安慰自已的姐姐了。
“博士這是說了啥啊,居然能把所有薩卡茲都說破防?”
安賽爾很好奇,博士這是怎麼做到的。
大家也都一樣,齊刷刷的看向了凱爾希。
“你們確定要聽?尤其是你,炎熔。事實上,博士說的話,還包含了一段羅德島的隱秘。你們聽了,就不要再想著脫離羅德島了。”
“有什麼聽不得的!搞得好像我們離了羅德島還有去處一樣!”
炎熔很硬氣,不耐煩的擺擺手。
她可不是自家姐姐那種懦弱的人。
區區垃圾話,根本動搖不了他的心智。
傑西卡想說些什麼,但只是稍微動了動嘴巴,什麼聲音都沒發出來。
凱爾希嘆了一口氣,將從 W 身上搜到的錄音筆拿了出來,按下了播放鍵。
而後,他們就聽到了祈安和 W 的對峙。
幾分鐘之後,錄音結束。
炎熔佝僂著身子,失意地坐在病床上,表情呆滯,眼神失焦,其中沒有一絲高光。
其餘羅德島的幹員們,雖然沒有炎熔這個薩卡茲受到的打擊大,但也出現了心理上的不適。
凱爾希放出來的錄音裡的資訊量實在是太大了。
不論是博士真的吃人的事兒、還是他以前把魔王特蕾西婭也吃了、亦或者是區區殺死信仰之仇……
用八個字來形容,那就是:【一點人事兒都不幹】。
安賽爾最先反應過來,趕到了炎熔的身邊,小心翼翼的詢問:
“炎熔小姐,你…還好嗎?”
炎熔沒有反應。
安賽爾用手裡的夾板戳了戳炎熔。
無錯書吧炎熔一下子就倒在了床上。
這一倒,也讓炎熔稍微清醒了一下。
也就是這個清醒的間隙,炎熔隔著虛空,對自已的姐姐發出了靈魂拷問:
“姐…你愛上了個什麼玩意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