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耍完班永飛和眼鏡,龍雲和楚若箏一起回了家。
在路上,楚如箏沒完沒了的問,“龍雲,你是不是早勾搭上了周梅麗。”
“沒有,”龍雲心道,是周梅麗勾搭我好不好。
“龍雲,你是不是和周梅麗早就有一腿了。”
“沒有,”看著楚若箏像是審問犯人一樣審問自己,龍雲都後悔今天和她一起去看楚伯父了。
“你上了樓,三分鐘不到,就把周梅麗騙下來了,說你們兩個人沒關係,誰信啊!”
“、、、、、、、”龍雲心道,解釋不清楚了,要怪就怪哥們太有魅力了。
“不說話就是預設了,龍雲,別忘了,你可是個道士。”
龍雲都氣笑了。“我不說話也是沒有這事,我爸媽沒時間管我,才把我送到天雲山上當道士,道士怎麼了,道士也是可以娶老婆的,我是我們龍家19代單傳,爸媽還指著我為我們龍家生兒育女傳宗接代呢。”
楚若箏趁龍雲不注意,掐住龍雲腋下的一塊肉,“龍雲,你聽好了,今後不許搭理周梅麗。”
“、、、、、、”龍雲痛壞了,楚若箏怎麼句句不離周梅麗,此時他才發現楚如箏是個大醋罈子。
龍雲看望了楚伯父,又開了一副藥幫他調理身體,然後兩個人結伴去班家村了。
龍雲把從賭場騙出來的錢,挨家挨戶的分發給班家村的村民。
班家村的村民對龍雲千恩萬謝,直呼他是大善人,龍天師。
呵呵,龍天師,龍雲很喜歡這個稱呼,他感覺自己的身份一下子上升了好幾個檔次。
楚如箏也感動的心裡暖暖的,在身邊沒人的時候,她不停的說,龍雲你是個好人。
回去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月兒彎彎,山路上一片寂靜。
龍雲和楚如箏並排走著說著話,沿著天雲山狹小的臺階向下走、、、
因為傍晚下了溼氣,石階打滑,楚如箏一個不注意,腳下一滑,整個身子向下摔去、、
龍雲立刻快走一步,雙手抱住了楚如箏的腰、、、、
這一次,楚若箏沒有推開他,反手一拉,把龍雲抱在懷裡、、
第一次被女孩抱著,龍雲有些不知所措、、
楚若箏此刻別用一番美麗,溼氣打溼了若箏的頭髮,汗水溼透了她的衣服,她整個人像是出水的荷花。
楚如箏面色紅潤的拿起龍雲的一隻手,慢慢的鑽到自己的衣服裡,穿過內衣,放到了她綿柔的胸部上、、
“嘿嘿、嘿嘿、”龍雲瞬間美呆了。
“今後不許你再理周梅麗。”
“、、、、、、”
這是龍雲平生第一次真正的碰女人,這注定是一個永遠也不會忘記又刻骨銘心的夜晚。
把若箏送回家,回到天雲觀,月亮已經很高了。
回到天雲觀龍雲才發現道觀發生裡事情比想象中更糟糕。
幾天前,天雲山一連下了2天的大暴雨,半山腰的班家村發生了泥石流、整個村子被沖毀了,下山的路也被沖毀了,班家村上千口人只能扎堆聚集到天雲觀住了2天,住兩天倒沒什麼,誰也沒有想到,上千口人有上千張嘴,他們兩天就把天雲觀儲存的1年的糧食吃完了、
於是天雲觀遇到了幾十年來最大的糧荒問題。
在太平年代,又是如此發達的當今社會,誰能想到會出現這種事情。
派了兩個師兄下山買糧,他們一下山就沒了訊息、、
天雲觀的道士已經三天沒吃飯了,一個個餓的耷拉著腦袋扁扁的肚子沒有一點精神。
龍雲幫助村民下山後,順路去班家鎮待了幾天、這3天恰巧不在道觀。
師叔收了一個小徒弟,今年7歲,超可愛,他和龍雲的關係最好了,每次龍雲下山都會為他帶些吃的、這次也不例外,龍雲從包子鋪為小師弟帶回來一籠小籠包、和一些點心,特意給他送過來、
龍雲到練功房找小師弟,小師弟不在,到餐廳找小師弟,小師弟也不在,只見幾個師兄都愁眉不展的坐在房間裡聊天、
這些都是師叔收的徒弟,平日和龍雲是冤家對頭,他們仗著人多,仗著師父管理著天雲觀,常常合夥欺負他。
二師兄周雲河道,“讓雲鶴和雲天兩個人下山買糧食,他們是不是卷錢跑路了?”
三師兄趙雲湖道,“等了3天,也不見兩人回來,師父難道不會再派一個人下山嗎?”
“師父倒他是想派人下山,可道觀那裡還有錢,師父把錢都給了雲鶴和雲天兩個人,現在天雲觀裡窮的連一個大子都沒有,沒有錢怎麼買糧食。”
“沒飯吃的,難道我們就躺在這裡等死不成,難道師傅不能派人下山化糧,借糧嗎。”
“你別忘了,祖師爺有規矩,自力更生,不能借糧,不能化緣,不能以看病開壇的名義掙周圍百姓的錢。祖師爺法力通天,他自然沒事,他有沒有想過他的後生晚輩不是每一個都像他那麼厲害。”
“餓不死你的,雲江大師兄出去挖野味了,現在正在做,我估計快好了。”
“總算有吃的了,祖師爺保佑。”
不大會功夫 ,大師兄端著一個托盤四個菜碗上來,嘴裡高喊道、“可口野味來了。”
幾個人精神一振,舔了舔嘴角,坐到桌子前、
大師兄掀開碗罩道,“炒松果,炒松葉,炒松皮、炒松根、、還有一碗松花湯。”
幾人瞬間沒了食慾、、這松樹葉,松樹皮,松樹根這些東西是人能吃嗎!
大師兄埋怨道,“有吃的就不錯了,你們不要挑肥揀瘦的了!這山頂有什麼,除了松樹就是柏樹,我能想出這辦法已經不錯了。”
幾人餓的沒法了,相互看看對方,拿起筷子夾著松枝一臉痛苦的向下咽、
一個道,“師兄,這松枝怎麼有股子騷味。”
“能不騷嗎?我們煮飯用的水是哪的水,天雲湖的水,班家村上幾千頭牛羊,在天雲湖裡喝了兩天水,又拉又尿的,不騷才怪呢?”
幾個師弟聞言噗的一聲把嘴裡的東西全吐了出來、合作這飯是糞水做的。
一個師兄道,“我們餓著倒沒什麼,師父他老人家一大把歲數,別把他餓壞了。”
“我剛才去雞窩裡餵雞,看看有幾天前剩下的一點棒子麵,我拾了回來,給師父熬吧熬吧弄點粥喝、”
幾個人驚詫的四目相對,人才呀!“、、、、、、”
一個師兄氣的趴在桌子上捶胸頓足,“我當道士是想修道成仙來著,現在神仙梅做成,混的飯都吃不上了,我要還俗,我要還俗、“
一個哭天抹淚道,“我餓呀!我要吃白麵饅頭。”
看著幾個師兄的苦相,龍雲搖搖頭出了飯廳,當道士當成你們這個德行,一頭撞在牆上死了算了。
小師弟叫李雲峰、人長的胖乎乎的,笑的時候臉上露出兩個小酒窩,十分可愛。
龍雲找到他的時候,他正在後院走廊下,靠著一根柱子眯著眼睛犯困、
龍雲輕手輕腳的走到他面前、、不說話也不動,“、、、、、、”
小師弟李雲峰鼻子嗅了嗅,猛的睜開眼睛道,“什麼味道這麼香。”
李雲峰看見龍雲,開心壞了,站起來,一下撲到龍雲懷裡,心中激動,眼淚嘩嘩的往外流,“龍雲師兄,你總算回來了,龍雲師兄,你總算回來了。”
餓了三天,大人還能咬牙堅持,他一個小孩子,平常又貪吃,一定餓壞了。
龍雲愛憐的摸了摸小師弟的頭,蹲下身子,疼愛的道,“小師弟,你猜我為你帶什麼來了、”
李雲峰樂的眉開眼笑,“包子,小籠包,班家鎮楚家包子鋪的水煮小籠包。”
龍雲從口袋裡拿出一個方便紙袋,紙袋裡面裝著十幾個包子、
李雲峰一把奪過來,狼吞虎嚥的吃了起來,“我就知道龍師兄會想著我的,我就知道龍師兄會想著我的,你一定會為我帶吃的。”
他吃的很快,有兩次差點噎到、、
龍雲問道,“小師弟,你一個人在這裡幹什麼。”
吃了幾個包子,李雲峰的精神好了些,“道觀裡沒吃的,我餓呀!我拼命喝水,拼命喝水,想喝個水飽,回房間睡一覺等你來、、走到這裡我才發現,喝水不僅飽不了,而且越來越難受、”
“、、、、、、”龍雲心道,一個小孩子受這樣的苦,真難為他了。
到了休息時間,幾個師兄弟進來了、因為沒有吃飯,他們一個個耷拉著腦袋,無精打采、、、
小師弟手中的包子還有一個沒有吃完,他們看見一個個眼睛發光,舌頭直舔嘴唇、、滿臉顯示著羨慕和嫉妒。
大家都沒吃的,還好些,一看見有吃的餓的更難受了、、、
小師弟張口一口把小籠包吞了進去、、有兩個師兄看的口水都流出來了。
、、、
唐瑛從傍晚出發,先坐車,後坐船,最後爬了幾千米的高山,幾乎奔波了一整夜,第二天早晨,帶著她的助理,累的精疲力盡,氣喘吁吁,終於來到天雲觀門前、
她抬頭看了看仰慕已久的天雲觀,素來心高氣傲的她也不得不讚嘆這裡的美麗、
天雲觀位於天雲山山頂、懸崖峭壁之上,蒼松翠柏之間、由於海拔較高,天雲山山頂常年雲霧繚繞、、站在山下往上看去,一片雲霧中矗立著一個千年古觀,美美的一片世外仙境,站在山上像下看,江山大河,縱橫交錯,花城古鎮,星星點點,這一切也不過是紫陌紅塵。
一個老道長站在門口等候,他身材胖胖的,個頭矮矮的,有一個圓圓的蛤蟆肚,一張扁平的柿餅臉,他相貌醜陋中帶著幾分滑稽。
他是天雲觀主持張天師的師弟曾亮曾道長、
兩天前,天雲觀收到一封唐姑娘的信,信上說,她是一名導演、準備拍攝一部關於道士,弘揚道教的電影,她去了很多道館,想從道館裡挑選一位氣質非凡相貌出眾的男道士來當男主角,結果都沒如願,今天特來拜會天雲觀。
道家推崇的是不圖名利,修身養性,求醫問道,長生不死。拍電影是個名利場,和道家的精神理念相違背,曾道長想拒絕的。可是天雲觀沒有了糧食,他能怎麼辦,派了兩個徒弟下山買糧,想不到路上遇見了劫匪,連人帶錢都被擄走了,剛才女劫匪還打電話來催促他過去交贖金呢?
真是禍不單行。
天雲觀地方偏僻,道館又小,一般很少有香客來到,即使有人來上香,也是周圍的普通百姓,看唐姑娘一身不俗的打扮,曾道長一眼就認出她就是知名導演唐瑛、
曾道長彎腰行禮道,“唐姑娘、貧道已等候多時了。”
唐瑛喘了兩口大氣,邁步上了天雲觀的玉石臺階、
唐瑛穿衣打扮很時尚,頭上帶戴著一頂遮陽帽,梳著一條馬尾辮,臉上戴著一副炫酷的墨鏡,穿著一身白色運動裝、她二十七八歲年紀,漂亮中帶著一股英氣逼人。
她身邊站著一個女助理,留著一個學生頭,提著一個行李箱。
“曾道長,”唐瑛彎腰回禮,天雲觀的事,唐瑛已經調查清楚了,他們的觀主張天師已經很多年不再管理道館中的事了,他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給他的師弟曾亮打理。
兩人簡單的介紹了自己、
唐瑛委婉的道,“我可以見見張天師嗎?”
曾道長有些為難,“我師兄已經多年不見外客了,道觀的事我可以全權做主。”
唐瑛從口袋裡拿出一封信遞過去,“麻煩曾道長通報一聲,我想張天師一定會改變主意見我的。”
曾道長看了一眼信封,信封上寫著3個震撼人心的字——唐鎮華。
唐鎮華是師兄的一個老朋友,他早年和師兄有過命的交情。
曾亮沒有接過信件,改變了主意說道,“唐施主、請隨我來。”
天雲觀看著不大,古樸中別有洞天,三人轉了幾個走廊,走進一個小院、
一棵銀杏樹下,一位身穿白色道袍,鬚髮皆白,身材清癯的老人閉著眼睛正坐在一個石頭上打坐、、、
無錯書吧聽見有人來,他也沒有睜開眼睛。
唐瑛轉身對曾道長道,“我能單獨和張天師說幾句話嗎?”
曾道長的臉色明顯有些不好看,怎麼,我的身份不配聽?當我是下屬,還是當我副職,當著外人的面他沒有發作。
曾道長頓了一頓,和女助理退了出去、
張天師坐在那裡不說話也不動、
唐瑛不敢打擾、她安靜的站在一旁,看著這個身材清瘦,一言不發的老人,唐瑛怎麼也不敢相信他就是傳奇的不能再傳奇的道教傳奇人物張天師。
等了大概有半個小時,張天師緩緩睜開眼睛、、
唐瑛趕快上前一步,彎腰90度,恭敬的拿出書通道,“張天師,我是天水之城唐鎮華的養女唐瑛,今天父親派我來送這封信給你。”
張天師沒有說話,接過書信,開啟、
老朋友熟悉的字跡映入眼簾、
信上簡單的寫著幾個字,“張兄,你我10年之約已經到了,棋局已經準備好,是時候派龍雲下山了、、”
張天師看完信又合上了眼睛、口中吐出幾個字,“你去辦吧!”
看著張天師這麼順利的答應了,唐瑛開心的幾乎要跳起來、嘴裡一連幾個“多謝張天師,多謝張天師、”退著走出小院。
曾道長把女助理安排到茶房,命徒弟上過茶之後,他人也退了出去、、
曾道長腳步莊重的走進另一個院子,看看身邊無人,他立刻一跳老高,指著遠處的銀杏樹氣急敗壞的罵道,“張少陵,張少陵,你憑什麼,憑什麼天雲觀的好事都落到你頭上,髒活累活全由我來幹,你只不過是比我早入門一天,我什麼地方不不如你了,我醫術比你高,算卦比你準,道術比你高深,你天天就知道坐在石頭上參道,把那塊破石頭都做禿嚕皮了,你真以為你能昇仙,你為天雲觀做什麼了,30年前,靈官殿塌了,是我下山弄了些銀子回來重建的,20年前,道收不到徒弟,是我出去,廣佈道法才招回來一些人,讓天雲觀的香火得以延續,10年前,有富商看上了我們天雲觀風水寶地,想在我們這裡建旅遊景點,拆了我們的天雲觀,又是我出去,多方斡旋,才保住了天雲觀的地皮,你不就是長了一張高深莫測的臉,更像高人嗎?如果我有你的模樣,我早就把天雲觀發揚光大,做成了華夏第一道觀,我徒弟也比你多,我徒弟比你徒弟有能耐,我徒弟比你孝順,我才是名副其實的天雲觀觀主好不好。你有什麼,你不過是一個欺世盜名,有點幸運的老傢伙罷了、、、”
曾道長罵的正在興頭上、
龍雲揹負著雙手從門外悠哉悠哉的走了進來、
看見龍雲,曾道長立刻用手捂住了嘴,一個字也不敢說了。
龍雲不屑道,“曾師叔,你又在背後說我師父壞話了。”
曾道長像變色龍一樣臉一扳,嚴肅道,“怎麼會呢?我怎麼會說我師兄壞話呢?一定是你聽錯了,你師兄有事找我,我要走了。”
曾道長找了個藉口趕快溜走了,曾道長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師兄收的這個關門弟子,他簡直就是個小太歲,收拾自己和玩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