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節是年末的狂歡,
把積攢了一年的思念集中輸出的重要時刻。
過完年,
就像候鳥一樣,遷徙到工作城市,等待下次年末的歡聚。
買婚戒,
婚紗照,
婚宴。
一步一步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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閆染剛把信寄出去就接到鄧放的電話。
鄧放下飛機的一件事,就是給閆染打電話報平安。
這次的飛行任務圓滿成功,喜提5天假期。
雖然結婚有段時間了,倆人還在蜜月期。
“喂,染染,完成任務,有時間回去吃晚飯,還有5天假期。”鄧放沒有提及這次任務的兇險,平安歸來就不讓染染擔心了。
既然見到了,閆染在飯桌上就把自已懷孕的訊息分享給鄧放了。
“我要當爸爸了!”鄧放覺得一切好不真實。
“是,你要當爸爸了。”
“取名字。”
“現在會不會早了點。”閆染手放在肚子上,還不知道性別呢。
“不早,取好了咱們就叫名字。”鄧放想早些和孩子‘建立聯絡’。
吃完飯倆人在書桌前選了好久,紙上密密麻麻寫滿了名字,沒選到合適的。
只好作罷,
明天繼續。
睡前。
鄧放耳朵湊過去,
“你這是在幹什麼?”閆染不解的問。
“我和孩子溝通溝通。”鄧放不知該如何表達自已的喜悅之情。
“溝通什麼?”閆染不知道現在能溝通出什麼來。
“跟孩子溝通一下,要乖乖的。”鄧放知道懷孕不易,提前溝通一下。
“孩子說什麼了?”閆染問。
“孩子說,放心吧一定乖乖的。”鄧放說的像真的一樣。
“你這麼厲害,你孩子現在還沒發育呢。”閆染嘲笑他。
“我就是這麼厲害,我鄧放的孩子更厲害。”鄧放開始胡說。
“有道理,鄧首席的孩子,在孩子堆兒裡也是首席。”閆染被自已說的話逗笑。
“哈哈。”
開啟了笑的開關,
停不下來。
自已懷的還是孩子嗎?
是不是一生下來,就能開飛機?
等閆染笑夠了,鄧放才開口。“要不先定小名。”
“你有什麼想法。”
“念念。”鄧放
“念念?”
“今字下面是個心字,今朝日月放在心上。”
“可以,念念。”閆染輕撫小腹,雖然念念現在聽不到。
“念念,我是爸爸。”
“念念,我是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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閆染生產當天。
鄧放在手術室門口徘徊。
心裡很不安。
進手術室很久了。
“女孩6斤6兩,母女平安。”護士抱著孩子出來。
“太好了。”
“太好了。”
閆母和鄧放知道,生孩子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我妻子她呢。”鄧放不看見閆染心裡的石頭不會落下的。
“產婦在縫合傷口。”護士。
“好。”
閆母抱著孩子回病房等,
鄧母去辦手續。
鄧放等自已的妻子。
手術室的門開啟,
出來的卻是醫生。“產後妊高症,需要手術,家屬簽字。”
鄧放大腦一片空白,不是母女平安嗎?
不是縫合傷口嗎?
“情況非常危險。”醫生催促。
鄧放接過手術同意書,手不停的抖,深吸一口氣穩住心神,歪歪扭扭寫下自已的名字。
手術室門再次關閉,
冷汗順著臉頰滴落。
鄧放站在門口乾著急。
他知道手術同意書,由患者本人簽字同意。
本人不能簽字或者不適宜簽字的,由患者的近親屬簽字同意。
染染現在的情況......
半個月後。
閆染的情況穩定下來了,
甦醒後從ICU轉到普通病房了。
閆染的主治醫生站在床邊,“基本情況穩定下來了,住院觀察一個星期,然後就可以出院了,出院後需要補氣血,靜養。”
“謝謝,醫生。”
“這姑娘求生意志非常強,必有後福。”醫生職業生涯第二次遇到這麼兇險的情況,又囑咐幾句就離開了。
那個晚上鄧放簽了十三張病危通知書,天都塌了。
“阿...放...”閆染的聲音很小,以為鄧放沒聽見,又叫了一遍。“阿放。”
鄧放抹掉眼淚轉過身。“我在。”
“我...沒事了...”閆染看到一張憔悴的臉。
“沒事了,沒事了。”鄧放的情緒再也控制不住了。
有人在邊上的時候不敢哭。
“多大了,還哭鼻子。”
“丟人嗎?”鄧放也顧不上丟不丟人了。
“不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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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歲的鄧念念聽媽媽講她和爸爸的故事。
“聽了這麼多遍都不膩啊。”鄧放走進來,明明是夫妻倆的臥室,這個小電燈泡,自已這麼亮不知道嗎?
“多麼真摯的愛情故事啊。”鄧念念正是情竇初開的年紀,嚮往美好的愛情是正常現象。
“你這孩子不會是有喜歡的人了吧。”閆染問。
“我記得呢,18歲才能談戀愛。”鄧念念。
“別討論這個問題了,時候不早了,該睡覺了。”鄧放看著指向12點的指標。
閆染打了個哈欠。
“念念,你看媽媽都困了,快,回自已房間睡覺。”鄧放下逐客令。
“我今天和媽媽一起睡,我們都說好了。”鄧念念挽住閆染胳膊。
“你媽媽明天還有課呢,老師不能遲到的。”
閆染的身體不能進行高強度的手術,
現在的工作在醫學院當老師,
放下手術刀,拿起粉筆。
“只許這一次了啊。”鄧放無奈只好答應。
第二天早上,
鄧念念扶額,爸爸也真是的,又偷偷趁著人家睡熟把媽媽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