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裡綾華來到托馬與九條裟羅戰鬥的位置,她蹲在地上,似是在尋找著什麼。
奇怪,剛才明明看見在這裡的。
神裡綾華雖然沒有參與剛才的御前決鬥,但身為旁觀者的她卻比當事人托馬知道的還要多。
她親眼看見一道肉眼難以企及的光點從自已臥房的窗戶裡射出,擊打在九條裟羅的額頭,並在巨大的衝擊力下,碎成了許多的小塊。
找了幾秒,神裡綾華眼前一亮,快步從地面撿起一塊碎裂的糖豆碎片。
這塊碎片大概有黃豆大小,邊緣呈不規則的裂痕,質地堅硬純白色。
捏了捏,試了下手感,神裡綾華不解的看著這塊碎片。
這是個什麼東西?這麼輕竟然能把九條裟羅打的嗷嗷叫。
看著手中的碎片,神裡綾華總覺得這東西她在哪裡見過。
好像是前幾天自已買給林木磨牙的糖豆,而且越看越像。
內心還是不敢相信這個猜測,畢竟糖豆那麼輕,要想把它扔出百米開外實在困難。
更別說百米外,還要打中以及打跑九條裟羅了。
她可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那光點的速度以及威力,三下就把九條裟羅打的懷疑人生,根本不像是糖豆所能散發出的威力。
如果真的是糖豆的話,那拋擲糖豆時所需要的手法以及技巧,只能用恐怖來形容。
畢竟要想讓如此輕的物體保持直線飛行,需要給糖豆施加高速旋轉,以增加它的穩定性。
這根本不是人力所能達到的範疇。
神裡綾華為了驗證自已心中的猜測,她叫來了不遠處的托馬。
見自家小姐呼喚自已,托馬從熱鬧的人群中擠出來,屁顛屁顛的跑到神裡綾華面前。
他嘴角一直洋溢著燦爛的笑容,雖然是稀裡糊塗的戰勝了九條裟羅,連怎麼贏的都不知道,但他還是在為自已能給社奉行爭光而高興。
神裡綾華上下打量了托馬一眼,此時的托馬被雷元素電的衣衫破碎臉頰焦黑,黃色的頭髮根根炸起。
像是個從垃圾堆裡供出來的流浪漢,唯獨一口大白牙白的發亮。
忍著笑意,神裡綾華努力的保持大小姐的儀態。
“托馬,給你個任務。”
“小姐什麼任務?”,托馬一聽有任務,頓時嚴肅起來。
“把嘴張開!”
托馬,“???”
雖然不知道自家小姐要做什麼,但托馬出於信任和尊敬,還是乖乖的張開了嘴。
神裡綾華抬起手掌,將手心裡的那顆破碎的糖豆扔進托馬嘴裡。
“什麼味道?”
托馬眨巴眨巴眼,細細的品了品,“很甜。”
神裡綾華此時內心大受震撼,還真是糖豆!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神裡綾華已經可以斷定,剛才幫助托馬擊敗九條裟羅的光點,就是前幾天自已買給林木的糖豆。
能把糖豆丟出這麼遠的距離,以及這麼大的威力,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做到的。
林木竟然這麼強。
“小姐,為什麼突然給我糖吃?”
神裡綾華並沒有告訴托馬原因,也沒有告訴托馬這糖是在地上撿的。
她只是讚賞的鼓勵了托馬,告訴他今天做的很好,為社奉行掙了光,下個月給他加薪。
托馬咧嘴露出那一口大白牙,聽到加薪,和吃了蜜蜂屎一樣的開心。
……
九條裟羅因為決鬥失敗,已經無顏繼續留在社奉行內勘察。
她帶著幕府軍收拾行囊,連夜趕回了天領奉行。
“什麼,你說你讓社奉行的一個管家給打敗了?”
雷電將軍在天領奉行內,難以置信的看著身前的九條裟羅。
此時的九條裟羅腦門上鼓了兩個大包,一個在左一個在右,高高隆起的鼓包,像是要長角似的。
手腕上也有一大塊淤青,如今正裹著紗布,顯得很是狼狽。
九條裟羅低著腦袋,沒臉抬頭,委屈的解釋道:
“將軍大人,準確的來說,我並不是敗給了托馬。”
“是有人在背地裡使用暗器傷我,否則僅憑托馬一人,是無法戰勝我的。”
“什麼暗器?”雷電將軍冷冰冰的詢問。
“這……”九條裟羅有些猶豫,“這……暫時還不清楚。”
雷電將軍眼神溫怒的看著她,“意思就是,你捱打了,但是連對方用什麼打的你都不知道。”
九條裟羅腦袋低的更低了,像是要埋進自已胸前一樣。
“準確的說,是這樣的。”
“不過將軍大人,”九條裟羅伸出自已的雙手,在手心處,有兩塊純白色的糖豆碎塊。
“我臨走時,撿了兩塊對方暗器的碎塊。”
“這有什麼用?”
九條裟羅回答道,“幕府中有一種刑偵技巧,可以透過對方使用的暗器,投擲角度以及力度,來分析使用者能力,甚至是畫出使用者的身體特徵。”
“我如今已經有了對方的投擲角度和力度的資料,只需要還原對方投擲的暗器,就可以畫出對方的大體輪廓,來輔助幕府軍辦案。”
雖然九條裟羅這麼說,但還原暗器談何容易。
她在迴天領奉行的路上,拿著這兩塊碎片看了又看,不斷的翻閱資料和暗器圖冊。
根本找不到和手中物品相似的暗器。
雷電將軍目光一亮,她也是第一次聽說還有這種刑偵手段。
她並沒有為難九條裟羅,反而讓她戴罪立功,為九條裟羅配個十名武器製作方面的專家。
輔助九條裟羅完成對方暗器識別與修復工作。
雷電將軍的佈置令九條裟羅感激涕零,併發誓一定會完成任務。
十名專家學者,她九條裟羅就算把整個提瓦特的兵器庫都翻遍了,也要找出襲擊她的兵器種類。
臨走時九條裟羅問道,“將軍大人,社奉行那邊是否還要繼續搜查?”
雷電將軍擺擺手,“不用了,這件事我另有安排。”
“是!將軍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