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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隊長這茶好像有點苦

小島興奮的拎著水壺跑回駐地,用簡易的木架支起水壺開始燒水。

副隊長也圍坐過來,開始為火焰加柴。

沒一會兒,在熊熊火焰的加持下,水開始沸騰,頂的壺蓋直蹦高。

小島拿出那一小包璃月港的清茶,迫不及待的加進了水壺中。

隨後拿起身旁的一根手指粗細的樹枝在壺內攪了攪,狠狠的猛吸一口茶香,表情陶醉。

“香,真香啊。”

“還沒喝吶,我都已經能感受到它的味道了。”

小島拿了幾個瓷碗,副隊長拎起燒好了的茶水給他倒了一杯。

“隊長,再多倒點!”

“都快溢位來了,還倒,喝完了自已來續。”

小島聽說能續杯,開心的不得了,趕忙舉起茶水就溜了一口,燙的嘴都合不上。

安恬西進無奈的看著小島,“粗鄙,茶道是要慢慢品的,你看看你,像什麼樣子。”

安恬西進表情莊嚴的舉起手中碗,吹了吹上方浮動的茶葉,小抿一口,眯眼回味。

這時他有些疑惑的睜開眼,怎麼感覺這茶葉有點苦吶?

小島三兩口就幹了一杯,有些古怪的說道,“隊長,都說璃月港的清茶入口清香回味微甜。”

“咱這茶水怎麼有股苦味,不會是你買到假茶了吧。”

“胡說!”

安恬西進怒斥手下,“這茶可是我在璃月港出任務時採購的,花了我半個月的收入,怎麼會是假的吶。”

“一定是你沒有喝過,這清茶就是這個味道。”

“喝不慣就別喝,我自已留著慢慢喝。”

小島見副隊一副護崽子的架勢把水壺護在身後,笑著說道,“怎麼會喝不慣吶,我就喜歡喝這苦味兒。”

“再說了,隊長你以前不常說同甘共苦嘛,有好東西可不能一個人藏著。”

安恬西進把水壺丟給他,“就屬你這嘴能說,我看你不應該當幕府軍,應該去當個說書的。”

抿了一口手中的茶水,安恬西進咂吧咂吧嘴,他也是第一次喝璃月港的清茶,還以為清茶就是這個味兒。

這些有錢人真奇怪,只買貴的不買對的,又苦又貴,還這麼暢銷。

他又給自已滿了一碗,泡都泡了,不喝白不喝。

別說苦了,就算這是毒藥,他也要喝下去,畢竟這是自已半個月的收入。

幾人牛飲,一壺茶很快就見了底。

小島拍了拍撐大的肚皮,一晃身體,肚子裡傳來咕嘟咕嘟的流水聲。

打了個飽嗝,喝了這麼多,後半夜執勤,肯定不會再困了。

突然,小島腹部傳來一陣絞痛,一股難以抗拒的力量在胃裡翻騰。

啊!!!

小島捂著肚子倒在地上,這可把安恬西進嚇了一跳,“你怎麼了?”

“隊長,我……我肚子痛。”

“不行了,我……我要上茅廁,”說完爬起身捂著肚子就往茅廁跑。

哎呦……

另一名手下也痛呼一聲,捂著肚子蹲下。

安恬西進回過頭來,“你又怎麼了?”

“隊長,我也肚子痛,茅廁,我要上茅廁……”

兩名值班的手下都去了茅廁,獨留安恬西進一人值守夜班。

怪事,這是怎麼了?

安恬西進將手中僅存的半杯茶水喝下肚,忽然感覺肚子有點給勁。

看了眼見底的茶壺,自已不會真的買到假茶了吧。

剛想找個隊員接替自已的位置,肚子就已經撐不住了,只能先去廁所。

正所謂福無雙至,禍不單行。

正巧在安恬西進鬧肚子的時候,社奉行的廁所還臨時關閉,甚至有一個還直接拆掉了。

安恬西進拉牆角的心都有了,我怎麼這麼倒黴。

就在他舉著火把找了幾個廁所的時候,終於是在駐地的南側找到了一個暫時開放的廁所。

捂著肚子彎著腰,身體弓成了蝦米狀,推了下廁所門,這才發現這廁所被小島佔了。

“小島,快開門,我快不行了。”

廁所內傳出一陣連湯帶水的聲音,小島憋著勁說道,“隊長,再忍忍,我馬上結束。”

安恬西進絲毫聽不進去,他不斷的拍門,腹部的劇痛如同海嘯般一波波湧來,彷彿下一秒就會決堤。

當小島抹了把額頭的冷汗,虛脫般的開啟茅廁門時,迎上的是門口安恬西進那比鍋底還黑的表情。

小島不自覺的往一旁挪了挪,“隊長,請進。”

橘紅色的火把照耀下,安恬西進臉色黑的可怕,“不用了,我去換條褲子……”

……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進社奉行,驅趕掉夜晚的黑暗。

九條裟羅放下手中的筆,在桌邊揉了揉酸脹的眼角。

在她的面前是一張碩大的社奉行全面地形圖,其中畫了密密麻麻全是叉號。

唯獨最中心的建築沒有被打上叉,那正是神裡綾華所居住的臥房。

幕府軍已經幾乎把社奉行找了個底朝天,甚至連社奉行有多少隻貓狗都查了個清清楚楚。

唯獨一個地方沒有勘察,那就是神裡綾華的房間。

因為神裡綾華的地位緣故,實在不是幕府軍所能搜查的。

嘆了口氣,除了神裡綾華的臥房,其他的地方都沒有發現林木。

從桌邊起身看向帳篷外的光芒,九條裟羅這才發現,天亮了。

為了整理資料,她一宿沒睡,水米未進。

這麼一想還真是有點渴了。

九條裟羅拿起身邊的茶杯剛想喝口,營帳外傳來一陣中氣不足的聲音。

“九條大人,副隊長安恬西進稟報。”

“進來!!!”

九條裟羅放下茶杯,還是先處理正事重要。

安恬西進掀開大帳簾子,手中拄著一根木頭柺杖顫顫巍巍的走了進來。

此時的安恬西進早已沒了往日的神氣,如今的他臉色慘白,臉頰消瘦,整個人彷彿縮水了一圈。

彷彿昨晚被女鬼吸了陽氣,如今進來的他只剩一副皮囊。

“你怎麼了!!”九條裟羅被他的慘樣嚇了一跳。

安恬西進都快哭了,五指伸開,委屈道,“大人,一晚上五十七次,我一晚上竄了五十七次。”

經過簡單的問詢,九條裟羅這才明白,安恬西進是竄稀竄的,人縮水了。

不僅只他,整個幕府軍團隊,二十人全部發生了莫名其妙的竄稀,今早全趴窩了。

“九條大人,是不是我們吃的食物不乾淨,兄弟們食物中毒了?”

安恬西進捂著肚子,中氣不足的說道。

他一開始是懷疑自已的茶葉有問題,可後來隨著竄稀人數的增加,哪怕沒喝茶葉的幕府軍士兵也開始竄了。

他就轉念懷疑是幕府軍吃的食物有問題。

但這很快就遭到了九條裟羅的反對:

“不可能,幕府軍的食物補給全部是由天領奉行負責,當天採摘,由天領奉行運至社奉行,不會出現腐爛變質。”

“那這……”安恬西進還想說什麼,突然捂著肚子,表情痛苦。

“大人,我……我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