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馬這番話,聽的眾人一愣。
“托馬哥,這高人這麼厲害!”
“那當然,要不怎麼能叫高人吶,”托馬笑著打趣道:
“我告訴你們……剛開始的時候,我還看不起人家,後來高人給我漏了一手,直接把我鎮住了。”
“還記得前段時間的刺客案嗎?”
“記得!”
“記得!!”
前段時間的刺客案,外界傳聞是托馬以自身負重傷為代價,將刺客消滅在了社奉行內。
“托馬哥,你不是以手臂受傷為代價,把刺客消滅了嗎?”
“狗屁!”托馬罵道,“狗屁的消滅。”
“我被刺客打的滿地找牙,連三個回合都沒有撐過,我能消滅他?”
“天哪,上次的刺客這麼厲害!”
“就是就是,能竟然把托馬哥打的找牙……”眾小弟一陣驚呼。
“托馬哥,那咱們是怎麼消滅刺客的?”
“托馬灌了口酒,那當然是高人出手嘍……”
“一招,一招就將那刺客……打的灰都不剩。”
托馬手舞足蹈,比劃著揮劍的動作,口中還配著刷刷的音效,興奮無比,彷彿那打敗刺客的人是他一樣。
聽的眾小弟一愣一愣的,一招秒殺打敗托馬哥的刺客,這得多大的本事。
就是那天領奉行二把手九條裟羅也不能做到吧。
“自此之後,我對高人徹底崇拜,那就是我修煉的目標。”
“我托馬!”托馬拍著自已的胸前,“我托馬立志要成為他那樣的強者。”
“厲害,厲害,”川島建疊拍手稱讚。
“高人就是不一樣,”他舉起海碗,“托馬哥,為了小姐能請到如此高手,我們走一個。”
“來來來,走一個!”
“夾菜,夾菜……”
拿起筷子的川島建疊看著空空如也的盤子,“下酒菜,吃光了。”
“托馬哥,我去廚房整點下酒菜去。”
托馬叫住川島建疊,“不用那麼麻煩,我這裡有。”
說著,托馬從懷裡掏出倆核桃,嘴裡含含糊糊的說道,“高……高人說過,吃……吃核桃能變聰明。”
川島說道,“那我去拿個錘子。”
“哎……拿什麼錘子……”托馬再次制止川島,“真……真男人從來不用錘子。”
他迷迷瞪瞪的把核桃擺在桌上,喊道,“看好了,今天託……托馬哥給你們表演個腦袋砸核桃。”
兩隻手扶住桌面穩住晃晃悠悠的身形,托馬瞄準核桃,身體往後仰,一記勢大力沉的頭槌,大吼一聲。
“開!!!”
砰!!!
一聲巨響,飯桌上的碗筷都震得跳了起來。
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中,核桃被砸的稀碎。
托馬撿起那稀碎的核桃仁,開心的像個孩子,“來來來,吃核桃,每人一塊。”
他笑著分給那些沒喝趴的幾個小弟。
川島建疊愣愣的接過核桃仁,指著自已腦門說道,“托馬哥,流……流血了。”
托馬一摸自已腦門,豔紅的血漬浮現在手心。
他眉頭緊皺,疑惑出聲:
“怪事,這……這核桃流血了……”
話音剛落,托馬兩眼一翻,暈死過去。
……
第二天清晨,社奉行辦公木樓。
托馬一把推開屋外的木門,急急忙忙的走進來。
“小姐,小姐,出事了!”
神裡綾華剛吃完早飯,正在屋內低頭處理社奉行最近的檔案事務。
因為天領奉行的區別對待,踏鞴砂那邊的貧困居民食物短缺,急需援助。
正發愁怎麼辦吶,托馬就急急忙忙的跑了進來。
放下手中黃紙信件,神裡綾華抬起頭,被托馬的樣子嚇了一跳。
只見托馬手臂纏著繃帶吊在脖子上,腦門上也纏著厚厚的白色繃帶,模樣悽慘。
“天哪,托馬你腦袋怎麼了?”
“這……”托馬有些不好意思,“昨晚砸核桃,不小心受了點傷。”
神裡綾華眨巴眨巴眼,有些不解,“你把腦袋當核桃砸了?”
“沒……沒有,”托馬解釋,“我是用腦袋砸的核桃!”
神裡綾華愣了兩秒,大腦有些短路,“腦袋砸核桃?”
托馬憨憨的笑道,“昨晚有些醉,多喝了幾杯。”
回想起昨晚遍地的酒罈子,托馬有些不好意思。
他酒蒙子的性格神裡綾華是清楚的,喝多了就愛做蠢事,幹什麼也不經過大腦。
還記得有一次,社奉行迴歸稻妻三大奉行的地位,那一天整個社奉行開宴慶祝。
他也是在那一天喝的大醉,晚上跑到馬廄,抱著馬脖子睡了一晚,弄的渾身馬糞味,好幾天都洗不掉。
還好那一晚除了抱馬脖子,沒發生什麼別的事情,要不然托馬死的心都有了。
“知道自已喝多了誤事,還喝那麼多……”
托馬耷拉著腦袋,虛心的接受神裡綾華的批評。
一米八多的大個子,在神裡綾華面前乖的像個犯了錯的孩子。
略帶不滿的說了托馬一通,神裡綾華關心的問道,“沒事吧?”
托馬來了精神,笑著說道,“小傷,沒事。”
“我是說,核桃沒事吧!”
托馬,“……”
神裡綾華看著托馬那懵逼的小眼神,覺得很是好笑,但身為社奉行的大小姐,要時刻保持儀態。
故而努力繃緊面部,但那上揚的嘴角比AK還難壓,終究暴露了神裡綾華的內心。
見事態暴露,神裡綾華站起身,在一旁的木質小盒裡翻出一瓶傷藥遞給托馬。
恢復好大小姐的端莊神裡綾華說道,“你剛才說有事稟報,出什麼事了?”
接過藥膏,托馬這才想起來時的本意,“小姐,出大事了。”
“九條裟羅他們在社奉行前院搭起了帳篷,看樣子是要常駐在社奉行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