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鳳凌曄喝茶的動作一頓，嘴裡的茶水差點噴灑出來，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了一旁的秦若雪。

秦若雪面色如常，端著茶盞的手卻微微收緊。

不等二人做出反應，張振又繼續道：“兩年前宸王殿下來南疆，小女便被殿下的風姿所深深吸引，一直不肯議親，微臣也是拿她沒辦法......”

他說這話的時候，身旁那個叫靈兒的姑娘，眼神就一直沒離開過鳳凌曄，眼裡的嬌羞都快要溢位眼眶。

鳳凌曄蹙眉，他看向那姑娘，似乎想起來了。

兩年前，鳳凌淵還在位時，曾派他和工部尚書來南疆監督修建寺廟的工程。

明面上，鳳凌淵說是讓鳳凌曄歷練改性，以後好輔佐他穩住大乾江山，實際上，也是鳳凌淵對他的試探。

故此，來到南疆的鳳凌曄很少將心思放在正事上，整日裡不是喝酒就是逛花樓。

在建造工程結束那晚，張振大擺宴席宴請了他和工部尚書，當時給鳳凌曄倒酒的正是面前這個名叫靈兒的姑娘。

那時候工部尚書還調侃鳳凌曄這麼多年都還沒有娶妻納妾，不如將那靈兒姑娘帶回去收做妾室。

彼時的鳳凌曄以只好酒色不聞朝事的面具偽裝自已，所以也就順著工部尚書的話隨口接了句：“待他日再來南疆，一定將靈兒美人帶回京城跟著他享榮華富貴。”

本是為了應付而脫出口的一句玩笑話，沒想到這父女倆竟然記到了現在。

尤其是對上靈兒姑娘那含羞帶怯的目光，鳳凌曄只覺汗流浹背，坐立難安。

見他遲遲不表態，張振皺了皺眉，用餘光朝身旁的女兒使了個眼色。

張靈兒會意，調轉身子跪向秦若雪，低泣道：“王妃，靈兒仰慕王爺多年，不求能得王爺青睞，只求能陪伴在王爺身側，哪怕為奴為婢靈兒也願意，還請王妃成全。”

秦若雪嘴角抽了一抽，竟然求到她頭上來了。

她扭頭看了鳳凌曄一眼，暗暗咬牙，果然是個風流胚子，到處拈花惹草留下一堆情債！

“既然張大人都開了口，靈兒姑娘又生得如此水靈貌美，王爺不妨......”

“夫人莫要生氣，大婚時本王就許諾過此生非你不可，絕不納妾。”鳳凌曄搶她一步開口，繼而又看向張振，歉意地道：“張大人，你的心意本王領了，可本王已經答應了王妃婚後絕不納妾，靈兒姑娘正值年華，值得更好的男子。”

秦若雪“？？?”

他什麼時候對她有過這樣的許諾？

呵，合著撩了人家姑娘，找上門後就拿她出來當擋箭牌是吧。

張振聞言愣了一愣，原以為攝政王收了女兒，待女兒俘獲王爺的心後再吹吹枕邊風，他便可憑此奔個好前程，這下看來是沒戲了。

張靈兒更是羞憤欲哭，明明她長得比宸王妃年輕漂亮，較之兩年前也更加嬌豔動人，按照攝政王好色的性子，他不可能不為之所動。

竟然就這麼拒絕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