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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紅繡鞋的主人

胖子整個人都懵了,尤其是看到自己駛入公墓之後就停下來了,然後,他還屁顛屁顛的跑下去開啟車門。

胖子:“......”

“所以,我特麼出去的時候,就已經中招了?”

胖子目瞪口呆,問題是,他都沒有感覺到在哪裡中招了啊!

畢竟請過一次天蓬元帥,胖子的眼睛和身體再怎麼說也是得到了強化,能夠看到不乾淨的東西,也能夠感覺到陰氣和鬼氣。

可他什麼都沒有感覺,反而就直接過去,接上不知道是不是鬼的李萍就回來了,這才發生了後面的事情。

“你怎麼過來了?”

張逸臣更好奇林婉清怎麼出現在這裡了,畢竟說到底,林婉清被魔王波旬給捏死了,至少也不會應該這麼快就過來了吧。

林婉清朝著張逸臣笑了笑:“我說了,我是個商人,我在你身上的投資可不只是這一點。”

“我越是幫你,我以後求你辦事,也不會覺得會有愧疚。”

張逸臣聽到這話,牙花子都感覺在疼了。

麻煩,相當麻煩!

這句話一出,他就知道林婉清所圖甚大。

不過這樣也好,至少也能夠讓自己安心。

自己對他有利用價值,短時間之內,她至少不會和自己為敵。

林婉清的實力相當恐怖,他能夠和鬼佛打的不相上下,若非鬼佛能夠召喚波旬降世的話,兩人的實力應該差不多。

只能說林婉清的底蘊沒有鬼佛深厚。

回到胖子的店裡,林婉清這才開口說道:“這雙紅色繡花鞋的事情,我知道一些。”

“應該有人告訴你,這是明末期的鞋子吧?”

張逸臣和胖子都點了點頭。

“實則不然,這雙鞋子的主人是王恭妃。”

張逸臣搖頭,表示不知道,不過這正好撞在胖子的專業上!

“王恭妃,明神宗時期最悲慘的一位妃子!”

胖子一邊回憶著腦海中的歷史資料,一邊解釋給張逸臣聽:“王恭妃原本是明神宗的一個宮女,因為被神宗皇帝臨幸,後來懷孕生下了皇長子朱常洛,也就是後來的明光宗。”

“然而,王恭妃的命運卻極為坎坷。她被萬曆皇帝寵愛的鄭貴妃陷害,被幽禁在冷宮長達十幾年之久。在冷宮中,她遭受了非人的待遇,甚至被剝奪了與兒子見面的機會。”

“這雙紅色繡花鞋,就是她在冷宮中用來消磨時光、寄託思念的工具。據說,每當夜深人靜之時,王恭妃就會穿上這雙鞋,在冷宮中翩翩起舞,以寄託對兒子的思念和對自由的渴望。”

“後來,王恭妃在冷宮中孤獨終老,她的靈魂始終無法安息。這雙紅色繡花鞋,也因為承載了她的怨念和執念,而成為了一件不祥之物。”

“每當夜深人靜,人們都可以聽到冷宮中傳來幽幽的歌聲和輕盈的腳步聲,彷彿王恭妃的靈魂在翩翩起舞。”

聽完胖子的解釋,張逸臣不禁感到一陣寒意。

他沒想到這雙看似普通的紅色繡花鞋,竟然有著如此悲慘和恐怖的背景。

林婉清接過話茬,繼續說道:“這雙鞋子之所以出現在這裡,恐怕是有人故意為之。王恭妃的怨念和執念極重,極其麻煩。”

胖子苦笑著搖頭,無奈的解釋道:“萬曆皇帝在宮宴上喝了點小酒,不知不覺便來到了慈寧宮,那個如花似玉的小宮女便猝不及防地闖入了他的視野。

美人如花隔雲端,只是一個照面,王恭妃便將萬曆迷得神魂顛倒。”

“畢竟是古代嘛,皇帝臨幸妃子後,需要文書房留檔,還要賞賜一些東西,王恭妃翹首以盼,她也不敢有什麼奢望,只是總想著要有個交代吧。

可她等啊等,等到肚子都大了起來,也沒有等到皇上的賞賜。”

“這春風一度,一夕之歡,對萬曆帝來說不過是酒後失控,他並未曾對文書房言及此事,更想不起要賞賜王恭妃了,酒後的荒唐,他完全拋諸腦後。”

“次年,王氏生下皇長子朱常洛,晉為王恭妃。歷十五年,國本之爭,慘遭苛對待,萬曆十二年,王恭妃生下一女一兒。

後來就是朱常洛被立為皇太子,王恭妃臨終時,才見到兒子,死後還被掘墳,那時候,她已經哭瞎了雙眼,可就算是王恭妃死了,對他的羞辱依舊沒停。

萬曆皇帝不下葬,正值八月大熱,屍體都臭了,直到十月份,萬曆同意下葬,而且陪葬品同樣簡陋無比。”

“你說好笑不好笑,王恭妃的丈夫、兒子、孫子都是皇帝,可她的一生卻充滿了悲情,13歲進宮,46歲病逝,這30多年的後宮生活,不外乎被排擠、被幽禁、被針對,她明明也是受害者,卻無處可訴。”

張逸臣長嘆了一口氣,他現在算是明白了陰物商人存在的意義。

林婉清點了點頭說道:“不錯,我那時候早就死了,所以見到了王恭妃悲慘的一生。”

“其實,他所經歷的,比你們想象的更加悲慘。”

就在他們的話音落下之後,那雙紅色繡花鞋忽然出現在門口,從鞋口宛若噴泉般,冒出鮮血,很快便將整個地面給染紅了!

張逸臣張了張嘴,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道:“無論你身前遭遇了什麼,都不是你隨便傷人的理由,歷史已經過去了,萬曆皇帝也死了,朱常洛也死了。”

“都該死!都該死!”

地面之上,鮮血擴散,留下一個個字。

鮮血出現之後,怨氣沖天!

“嘶!”

張逸臣瞪大了眼睛,饒是他,也沒有見過這麼恐怖的怨氣!

這股怨氣如同實質般瀰漫在空氣中,讓在場的每個人都感到一股難以名狀的壓迫感。

紅色的繡花鞋宛如被注入了生命,在地面上緩緩移動,每一次挪動都伴隨著鮮血的噴湧,彷彿要將過往的怨恨和不甘全部傾瀉而出。

胖子緊張地嚥了口唾沫,他從未想過會遭遇如此詭異的事情。

“我們曾經見過,我還記得我嗎?”林婉清淡淡的開口道,繼續問道:“當初你被封印了,按理說,這麼短的時間,不可能出來才對,誰在背後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