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透心涼,封莫今天算是體驗了一把。
他能清晰的感覺到,尖刀從後背扎入穿過骨骼皮肉,最終刺入心臟的感覺。
心臟被刺穿的瞬間停止跳動,全身血液跟著一滯,思維都緩慢了起來。
封莫現在的感覺很玄妙,他覺著自已就在牢籠裡。
但天地間貌似還有第三視角注視著他,兩個都是自已。
於是封莫的身軀虛幻起來,霧化,最終消失不見。
野豬先鋒眼中的瘋狂逐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不解及恐懼。
“怎麼會?”
“我明明騙過伱,然後把刀送入了你的心臟!”
“這樣都殺不死?”
野豬先鋒原本想在城中就殺死封莫。
但見封莫的第一眼起,他心中不自覺的泛起一股恐懼。
毫無緣由,當時他覺著,只要他敢輕舉妄動,就會立即死亡。
這是本能的直覺。
也因此,他討厭封莫臉上那副,永遠氣定神閒的神色。
“啊,騙過我了嗎?”封莫在野豬先鋒的身側顯形。
“只要有鼻子的人,都能聞到一股獨屬於豬的惡臭吧?”
封莫從鼻中取下兩團棉花,彈在野豬精的臉上。
“伱自已聞不到嗎?”
他拔出腰間的竹子,毫不猶豫的捅爆野豬精的心臟。
眼前面板浮現。
趁還沒吸收新壽元,他首先瞥向的是剩餘妖魔壽元。
原本剩下“1”的資料,現在還是“1”。
【妖魔壽元:1年。】
但!
【自身壽元:5年。】
原本剩下29年的自身壽元,只剩下5年。
封莫撇撇嘴。
這就是他當初要剩下妖魔壽元的原因。
跟系統相處一個月了,這個系統有一個尿性。
就是做任何事都要壽元,“五行不拘”,看他的說明是一個非常強大的詞條。
字面意思,三界內,五行中的東西,無法殺死他。
但封莫不相信沒有任何代價。
果然,受到致命傷後,是不會立刻死亡,可也有代價,那就是消耗自身壽元。
估計也只有封莫這種瘋子才會用這種方法去測試。
至於壽元的消耗量跟什麼有關,他還沒弄清楚。
總而言之,不想死,就少作死。
【殺死野豬精,化形境,總壽二百年,剩餘三十二年,吸收完畢。】
經常看修仙小說的都知道,能化成人形的妖一般都是大妖,法力通天。
但封莫所處的玄幻世界不同,一般的妖魔即可化成人形。
人族:淬體,鳳初,玉液,乾元。
妖族:啟蒙,通靈,化形,凝丹。
“才三十二年的壽元,好少,”封莫吐槽著,“看來也不是殺高階的妖魔,就能獲得更多壽元。”
“還不夠我塞牙縫的。”
他在牢籠中,居高臨下,盯著魁梧大漢王寅。
“伱又有多少壽元?”
“啊,什...什麼?”王寅有些結巴。
對方現在雖在精鋼鑄的牢籠裡。
但他覺著自已一點都不安全。
“嘭,”精鋼欄柵崩飛出去,撞在洞窟石壁上,飛濺起的碎石打得王寅生疼。
封莫看著自已的手掌,這還是他初次使用《命辰玄功》打鬥。
“山河宮絕世武學,內家正宗絕頂心法,神功大成者,功力不絕,玄勁浩瀚,青春永駐,天下無敵!”
“《命辰玄功》誠不欺我,不說天下無敵,同境無敵應該差不多了。”
“畢竟花了近兩百年修煉。”
原本一臉怨毒的豬玉眼珠子都要驚掉下來。
這還是人嗎?
他不會也是妖吧?
不對,妖也打不破這精鋼鑄的鐵籠!
無錯書吧凝丹境的大妖?
豬玉心思百轉:“相公,點子扎手。
我先去把孩子藏起來,一會兒再來助伱。”
王寅心中悲鳴。
人類的一句話說的好,“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但他心中還抱著希望:“豬玉,伱可要快點。
我拖不了多久。”
說完,王寅背起鬼頭大刀,朝著封莫砍來。
“賊人,不要跑,接我一刀。”
王寅是妖,兇性沛然。
“妖獸中也有舔狗?”封莫怔然,沒了之前氣定神閒的模樣。
王寅聽對方說自已是狗,氣急:“伱孃的才是舔狗。
我乃萬獸之王!”
“野豬也能稱王,有趣。”
“叮,”金鐵交擊聲響起。
在王寅震驚的目光下,封莫雙指宛若精鋼無堅不摧,就那麼夾住了鬼頭大刀。
“嘣,”一陣令人目眩的顫音發出,刀頭被掰了下來。
氣勁從封莫指中彈出,如春風拂柳般溫和,然而在半空中凝結成雷霆之勢,洞穿王寅的眉心。
隨後腦袋如炸裂的西瓜般散開。
【擊殺老虎精,化形境,總壽二百八十八年,剩餘壽元七十年,吸收完畢。】
【自身壽元:5年。】
【妖魔壽元:102年。】
“啥?老虎精?”封莫又驚了,“怪事天天有,今天特別多吶。”
老虎跟豬怎麼結合?
而且老虎那玩意兒上都是倒刺,母豬受得了?
封莫邪惡了下,隨即手指連彈。
咻咻咻——
拈花指出,周圍的小妖盡皆倒下。
【....】
【妖魔壽元:152年】
封莫目光如電,豬玉已經跑了,說是去藏孩子。
【叮,魔徒完成首殺,獎勵在晚上十二點發放。】
【叮,魔徒擊殺野豬精,啟蒙境,總壽五十年,剩餘四十八年,吸收完畢。】
【叮,魔徒擊殺野豬精,啟蒙境......】
【叮叮叮......】
封莫循著一條通道追蹤著。
眼前浮現出面板。
【自身壽元:5年。】
【妖魔壽元:652年。】
子義這小傢伙一口氣殺了十來頭野豬幼崽啊。
這個驚喜,封莫確實沒料到。
“不!”撕心裂肺的聲音響起,地面震動。
這頭豬是現出原形了嗎?
封莫心中想著,腳下也不慢。
“咚~”沉悶的聲音響起,一道小身影朝著石窟巖壁飛速撞去。
如果撞實,估計張子義也死了。
但十歲孩童的臉上並沒有出現害怕的神情,他眼前只有快速接近的巖壁。
在即將撞上的剎那,他微微閉眼,嘴巴張開微弱的叫了聲:“爹。”
然而撞擊的劇痛沒有傳來。
他睜開眼睛,發現自已正在封莫懷裡。
“爹,”子義叫了聲,便暈了過去。
剛剛那巨大的聲響,估計是野豬撞擊子義後背大鍋的聲音。
快速檢查著子義的身體,發現沒有大礙,只是有些擦傷,封莫鬆了口氣。
他把暈厥過去的子義放在背上,用藤條綁牢,望向一地的野豬屍體,每一具野豬幼崽都成了骨架。
而肉則完完整整的堆放在一邊。
一個月的相處,封莫是知道子義本事的,他的大鍋牢固非常,菜刀鋒利無比,刀功精湛。
但精湛到這種程度,封莫還是初次見。
“剔骨刀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