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總是匆匆而過,轉眼又是新的一天。
聞朝寒一夜未眠,他躺在床上看向懷中的女孩,想緊緊擁住又害怕她被自己勒得太緊。他在床頭櫃上擺了一盞燈,暖黃色的燈光照在白梔的臉上,讓她的臉照得柔和溫順,男人藉著這束暖光將她的模樣深深刻在腦海裡一直到白日。
他是相信趙頌川的能力的,但是或許是出於心虛,他還是害怕懷中的人醒來之後,對著他怒目圓睜,他甚至還在想要不要把她手腕上解開的手銬再次銬上去。
日光緩緩順著飄拂的窗簾偷溜進屋內,悄然落在兩人肩頭。
白梔的的睫毛輕顫,目不轉睛的聞朝寒心也跟著微微一顫。
女孩睜開眼眸,那張熟悉的臉便佔滿了她的視線範圍。
“小魚。”
“哥哥?”
她熟悉的稱呼讓男人懸著的心放了下來,看來趙頌川的催眠很成功。
“我在呢,小魚你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白梔晃了晃腦袋,她看向聞朝寒的眼裡盡顯懵懂:“我感覺頭有點昏。”
“應該是你昨天撞到腦袋的原因。”
“我撞到腦袋了?”
“嗯。”男人點點頭:“你一不小心摔倒了,磕到了後腦勺。”男人的謊話信手拈來。
白梔下意識摸著自己的後腦勺:“可是為什麼我的後腦勺不疼?不是說磕到了嗎?”
聞朝寒:“······”早知道撒個別的謊了。
男人故作鎮定,將女孩進一步擁入懷中:“內傷。”
白梔:“???”
行吧,她無條件相信哥哥。
女孩坐起身四下打量了一番,看向身旁的男人詢問道:“哥哥,這兒是哪裡,和我們住的風來水榭不一樣,好像小了一點。”
“這裡是F國,是我們暫住的房子。”
“我們為什麼會來這裡?”白梔顯得有些慌亂,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急切地伸出手環住男人的勁腰:“哥哥,我好像什麼都不記得了。”
“沒關係的。”
男人安撫著:“醫生說了,小魚你因為受傷失去了一年多的記憶,你的記憶只停留在我和你求婚的時候。”
“不光這樣!”
白梔聲音悶悶的:“我好像只記得哥哥你,只知道我是你在禁區買回來的,其他的都不記得了。”
“看來小魚很愛我,記憶受損都不會忘記我。”他戲謔的話落進白梔的耳朵裡,她羞澀地垂下腦袋,蹭著男人的堅實的胸口。
聞朝寒很滿意白梔的現狀,小魚的世界裡只剩下他一個人,這樣她就不會帶著孩子去冒險了,而他可以順利去替她救人,如果他死了,再給她喂“空憶”,讓她忘了自己就行。
“那哥哥,你可以跟我簡單說一下這一年多的事情嗎?”白梔抬眸看他。
“簡單敘述就是,我和你求了婚,然後結了婚,現在你還懷著孩子,之所以在這裡,是因為我來出差,可是放心不下你,所以把你帶了過來。”
言簡意賅!
此處飄過去一句歌詞:所有都被一筆帶過~
“就這麼簡單?”
無錯書吧男人不假思索地點點頭:“嗯。”
聽到懷孕,她一愣,臉上有些不可思議,她下意識摸著自己平坦的小腹,這裡居然有個小生命在成長。
“我···懷孕?是有孩子了?”
“要不然呢?”男人摸著女孩的臉,拇指摩挲著她光滑的肌膚:“小魚怎麼又變笨了?”
“它怎麼來的,我···居然能懷上人類的孩子。”白梔驚詫道。
“怎麼來的?”
他調笑:“努力耕耘總會有收穫的。”
這話單看沒什麼,可是在這樣的語境裡,白梔很難不聽懂,她又羞又惱,臉上染著紅暈,啐了旁邊的男人一聲,著急忙慌地躲進被窩裡。
房間內,男人的笑聲縈繞在上空,久久不散,他和心愛的女人終究又回到了那個無憂無慮,相互陪伴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