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管家率先出了門,身後的一群科研人員也跟隨其後,賀寂混在其中,最後一個離開,轉身之時與白洛對上了視線。
機敏的鮫人族長立即認了出來,他不動聲色地垂下眼眸,依舊抓著身旁女人的手,似乎什麼也沒發現。
管家出了病房門並未離開,而是去了其他房間,挨個檢視,賀寂怕再待下去會耽擱太久而被懷疑便率先偷偷出了地下實驗室。
回到園子裡,賀寂早就看見千千身邊的小女傭四處盯著自己離開的方向張望著,他嗤笑,壞事做多了,總是會害怕別人發現的,所以就連僱傭的人都得訓練的像個偵察兵。
為了避免被懷疑,賀寂又繞了個道,從離開的方向出現。
“帥哥哥,你回來了!剛才姐姐給我表演的魔術好好玩,她說下一個需要你的配合。你快過來!”千千跑過去拉著賀寂的手。
賀寂故意與盯著他的女傭對視上,他很和氣溫柔地笑著點了點頭,因為對視最容易暴露一個人的心緒,賀寂這個動作是為了裝作坦然的樣子,把弄人心是最好的保護自我的方式。
無錯書吧和千千玩了一會兒,花園裡傳來其他人的腳步聲。唐鳴正還沒說話,聞朝寒看著那其樂融融,像是一家三口的場面已經是忍不住開口,隔著一段距離,他陰陽怪氣著:“白秘書哄人可真有一套。”
不僅是哄孩子,還會哄男人呢,你看那個和賀寂笑得多開心,甚至自己也是受害者,她只要隨便一句寶寶,他就什麼氣也沒了,巴巴地跑過去和她貼貼。
白梔沒注意到他語氣的酸,女孩轉過身笑道:“還好。”她摸著千千的臉蛋:“主要是千千太可愛了!”
“嘿嘿,姐姐也可愛!”千千誇讚著白梔。
“哈哈哈哈······”
白梔笑了出來,以前覺得孩子太吵鬧,可是現在,她突然覺得要是有個千千這樣的小孩子也不錯!
“麻煩秘書小姐和助理先生照顧我們家千千了,她太調皮了,肯定給你們添了不少麻煩吧。”唐鳴正客套著。
“爺爺!千千沒有!千千很乖的。”千千氣鼓鼓地反駁。
“確實,千千很乖,我們都很喜歡她。”白梔附和道。
唐鳴正笑著摸著跑過來的千千無言······
公司樓下,聞朝寒揣著那裝著血珍珠的小盒子下了車,甚至都不想搭理賀寂一下,轉身就往公司裡走。正巧,賀寂知道他對自己有敵意,也懶得和他一般見識,他看向白梔:“梔梔,那個······”
還沒說完,就看見已經走進大樓裡的男人跨步走了過來,直接拉起白梔的胳膊,像是宣佈主權一樣,他說道:“賀總,今天還沒過去,白秘書還是我的人,說好乾一個月的。”他將手錶放在賀寂面前晃了晃:“三點,還沒下班,我不喜歡你佔用我公司員工的時間。”
賀寂:“······”
白梔看著聞朝寒這一番操作,真的是無語,吃醋這麼厲害的嗎?賀寂不過是要和她說兩句話而已。
“老闆,你這···”話音未落,白梔便被聞朝寒拉著,強行進了進了公司大樓。
賀寂望著那男人的身影一陣沉思,這男人絕對不簡單!
白梔被拉著進了辦公室,聞朝寒發揮著老闆的權力:“好好工作,白秘書。”
“聞朝寒,你想幹嘛啊你?”白梔忍不住了,直接挑明瞭。
“什麼?”聞朝寒身子一頓,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白梔叉著腰:“我問你,亂吃什麼飛醋,賀寂肯定是有急事要和我說。”
聞朝寒一時間沒想好怎麼解釋,故意裝傻:“寶貝,你說什麼呢,我聽不懂。”
白梔:“······”都緊張到直接喊寶貝了。
“你非要我把你臉上那張皮扒下來是吧。”她言辭犀利又一本正經,聞朝寒突然就沒了底氣。
“寶貝,我錯了。”他垂著頭。
“趕緊把你臉上的人皮面具扒下來,我看不慣。”
“哦。”
聞朝寒乖巧地點點頭,當著白梔的面開始將藥水抹在面具輪廓上,揭開了面具。
“寶貝,你什麼時候發現的?”聞朝寒甕聲甕氣地問道。
白梔搖搖頭:“不是我發現的,是你自爆的,你不記得了,上次你被下藥,死乞白賴地貼著我叫小魚寶貝,我捲起你的衣袖就看見那幾十個抑制劑的針眼。”
聞朝寒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那晚自己斷片的時間裡居然是這麼一個情況,看來他一早就掉馬了。
“說吧。”白梔隨手拉過聞朝寒的老闆椅坐下:“你到底為什麼跟我裝。”
“寶貝別生氣。”高大的男人站在辦公桌前,聽著白梔略微有些生氣的語氣,他像個做錯事的小孩低聲道:“一開始我沒想隱藏身份的,但是我害怕你知道我就是在拍賣會上和你搶血珍珠的那個人,所以就沒說,後來我找你複合,你不同意,我真的很難受很無助,直到你來公司找我,我覺得這是一個可以每天接近你的機會,所以才會一直這樣。”
白梔聽完他的敘述有些心疼,但是她語氣裡還是一貫的驕傲:“我是讓你很沒有安全感嗎?你要這麼騙我。”
“對不起。”他只會道歉。
“行了,行了,血珍珠你留著吧,我反正也不需要,你把那個用進藥膳裡面,你的毒就會完全好了是吧。”白梔詢問著。
“嗯。”聞朝寒繼續道:“多虧了寶貝了血珍珠,我才能活下來,等到下一顆。”
白梔想起來之前聞朝寒說過他是撿了家門口的血珍珠才活了下來,難道說,那一顆真的是自己哭出來的?記得她當時太過心痛直接昏了過去,看來實情還是要去問問賀寂!
“我原諒你了,聞朝寒,下不為例!”
“真的嗎?”男人激動地抱著椅子上的女孩笑得不亦樂乎:“謝謝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