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走。”
“為什麼?”
“我還不知道你到底是誰,而且我也不知道自己是誰,離開這裡我去哪裡。”
賀寂拍著白梔的肩膀:“你叫白梔,白色的白,梔子花的梔,和我是青梅竹馬,從小一起長大,我們倆都是鮫人族,你因為一些原因來到A國,我們的家鮫洲島。”
白梔:“我憑什麼相信你?”
賀寂焦急地拿出掛在脖子上的魚形項鍊:“你看,這是你小時候給我的,你還說長大後要當我的新娘。”
“我對這個項鍊沒有一點印象。”白梔答道,至於新娘,她在電視劇看過,喜歡的兩個人可以當新郎和新娘,她要當哥哥的新娘。
用力推開賀寂,白梔跑進屋:“你走吧,我是不會跟你走的。”
“你!”
“小魚。”聞朝寒睡眠淺,加上懷裡沒了人,不一會兒就醒了,他逐步接近白梔,賀寂迫不得已只好離開。
“哥哥,你醒了。”白梔心虛地跑過去抱著他的勁腰。
聞朝寒幽深的眸子看向陽臺外:“你不好好睡覺,在這裡幹什麼?”
“我睡不著,在這裡吹吹風。”白梔扯了扯嘴皮,她並不打算把所有事情告訴哥哥,她總覺得如果告訴哥哥,那個叫賀寂就很難有活路了。
男人將下巴置於女孩毛茸茸的發頂,嘴角劃過一抹充斥著戾氣的嗤笑,他明明看見有個男人的身影,小魚和男人舉止親密,可是面前的女孩卻沒有如實相告,果然!她在扮豬吃老虎,潛在自己身邊不離開定是有所圖謀。
“小魚,夏夜的風吹久了容易著涼,跟哥哥回去睡覺好嗎?”
他微微彎著腰,捧起女孩的臉,裝模做樣地笑,儘量讓自己維持好溫潤而澤的大哥哥形象。
白梔點點頭,被聞朝寒溫柔的模樣所迷倒,內心感嘆哥哥怎麼什麼時候都這麼溫柔啊。
返回房間,聞朝寒開啟了燈,白梔被突如其來的亮光晃到眼睛,她下意識閉上了眼,閉眼的那一瞬間隱約看見男人擋在了自己身前,目光陰鷙,像是兇悍畢露的惡狼,白梔恍惚間以為自己看錯了,畢竟睜開眼,聞朝寒還是掛著淺淺的微笑。
聞朝寒指腹有些用力地擦拭著女孩乾淨的小臉:“小魚怎麼把臉弄得這麼髒,哥哥給你擦擦。”
“有嗎?”
白梔說著就要去衛生間照鏡子,男人伸出長臂將她禁錮在懷中:“小魚不相信哥哥嗎?”
白梔覺得有些奇怪但是也沒再說些什麼,乖巧道:“我相信哥哥。”
男人會心一笑,格外用力地揉擦著女孩白皙細嫩的肌膚,一邊擦著一邊笑說:“這汙穢怎麼這麼難擦呢?”
白梔被他弄疼,下意識推搡著聞朝寒:“哥哥,疼。”
“是嗎?好了,哥哥擦乾淨了。”男人將少女壓在床鋪之上,緊緊摟著,甚至讓她有些喘不過來氣:“小魚,沒有下一次了,乖乖睡覺。”
白梔有些不解:“沒有下一次什麼?”
“沒什麼,哥哥隨口說的一句話罷了。”他將被子拉上來:“睡覺吧。”
白梔伏在他的身上,感覺男人突然就變得有些奇奇怪怪,可是又找不出哪裡奇怪,思索良久,睏意來襲,少女還是睡了過去。
黑夜中,男人如同蟄伏著兇獸,驀然睜開凌厲幽深的眼眸,他聽著女孩平穩的氣息面無表情,睡著的白梔突然感覺到了一股寒意,主動貼緊了唯一熱源——聞朝寒。
小魚,我不管你有什麼目的,你既然是我買來的,就必須聽從於我,我沒給你自由,你就永遠也別想跑,是你答應會和我一直在一起的,說話不算數的話,我會真的會殺了你。
翌日
白梔從睡夢中醒來,頭有些暈,她扶著額頭,渾渾噩噩中聞見一縷縷香氣竄入鼻尖,讓她感覺很舒服。打了個哈欠,白梔起身,她如今已經習慣一早醒來,聞朝寒不在身邊,因為他很忙,她猜想,哥哥這會兒應該已經在書房開早會。
少女洗漱完,輕車熟路地走向書房。
“哥哥。”
卻見書房裡空無一人。少女開始著急起來,滿屋子尋找著男人的身影。
管家聽見白梔急切的聲音,慌忙跑出來:“小魚小姐,怎麼了?出什麼事情了?”
白梔焦急道:“哥哥呢?朝寒哥哥呢?他不在書房,那他在哪裡?”
無錯書吧“這會兒已經是中午了,少爺早就上班去了。”
白梔摸著還有些昏的頭疑惑道:“這會兒已經到中午了嗎?我平時都是八點多醒的。管家叔叔,現在幾點了?”
“快十一點多了,我已經準備好午餐,小魚小姐該吃飯了。”
“嗯,好的,謝謝管家叔叔。”白梔有禮貌地回答著。
管家笑了笑,沒說話。
正當白梔去往餐廳的時候,幾個工人搬著一個個石欄杆進過。
“慢著,這是?”
管家尊敬道:“這是走廊最裡邊房間的陽臺欄杆,少爺今天說那些石制欄杆風化久了,有安全隱患,怕小姐在那裡吹風的時候失足掉下樓,所以一早便叫了人來拆陽臺,聲音有些大,沒有吵擾到您吧?”
白梔搖了搖頭,她睡得很熟,甚至都起晚了。
少女還是有些不解:“可是如果是欄杆老化,為什麼不換個新的呢,直接拆了陽臺會不會破壞屋子?”
管家一時語塞,思索了幾秒:“這是少爺的命令,我們執行就行,不好干涉。”
“好吧。”白梔雖不理解倒也沒想著探究到底,轉身便要走,幾個搬著欄杆的工人故意擦過她的手,趁人不備,在她手心塞入一個紙條。白梔抬眼看過去,那張臉不是賀寂,但是似乎也有些熟悉。
餐桌上,管家為白梔佈菜,少女手心攥著那張小紙條,有些心驚膽戰,她現在沒有除了聞朝寒以外的記憶,她總覺得那個賀寂不像是壞人,可是她在禁區遭受的那些讓她產生了心理陰影,她也不願意輕易相信別人,理智告訴她,要去告訴聞朝寒,可是直覺又在一遍遍強調不可以告訴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