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啟鐵籠。”
“是。”
聞朝寒剛走進鐵籠,白梔便挪動自己的小屁股慢慢靠近,這一乖順的動作取悅到了他。
他湊近白梔,掖好她的長裙,以公主抱的形式將她抱起。白梔幾乎在聞朝寒碰到自己的那一刻就不由自主地將腦袋貼在了他的胸前,主動伸出胳膊摟著他的後頸。
“還挺上道。”
聞朝寒輕嘲,但是白梔聽不出來意味,她只是個失憶了並且摔壞腦袋的小鮫人而已,不懂他們人類說話的彎彎繞繞。
聞朝寒抱著白梔跨步離開,路過林澤時,白梔微微側頭瞪著他,齜牙咧嘴,做出了自認為兇惡到要吃人的表情。
“不是說我會咬人嗎?那我就要嚇嚇你這個大壞蛋!”(๑‾᷅^‾᷅๑) 白梔腹誹。
林澤怔了怔,不嚇人啊,反而有種小孩子的可愛感覺。看著聞朝寒抱著白梔上車的背影,林澤感嘆地嘟囔著:“總裁和他的拍賣來的東西還挺般配。”
風來水榭——聞朝寒別墅住宅
聞朝寒將白梔放在了浴缸內:“會說話嗎?”
“會。”
無錯書吧“會洗澡嗎?”
“嗯。”
聞朝寒點點頭就要離開,他受不了衣服沾滿了那小鮫人身上的泥汙的自己。
白梔伸出纖細的手扯住了他的褲腿:“我不會用。”
“我會幫你叫個女傭過來。”
聞朝寒淡淡開口,哪知那小鮫人不依不饒,死死拽住他,聞朝寒看著自己的褲子被小鮫人手上的泥土弄髒,皺起了眉頭,但他還是一秒展開,既然決定要裝作溫潤如玉的模樣,他就會裝到底:“怎麼了?”
白梔蜷縮著身子,抱著自己的雙腿:“我害怕見別人,你可不可以幫我洗。”
聞朝寒:“???”
這小鮫人瘋了不成?男女有別,她不知道?更何況,從來都是他聞朝寒使喚別人,誰敢使喚他。
“男女有別,女孩要有分寸。”
“什麼是男女有別?”(•̥́ •̀ू )
白梔清純的眼眸看向聞朝寒,她失憶了,還摔壞了腦袋,不光是對人類世界,甚至對自己的鮫人一族也沒有印象,現在的她就如同一張白紙,或者說什麼都不懂的孩童。
聞朝寒被她這話驚到,一時間語塞,他這是買了個小白痴?
無奈地轉過身,他開始教白梔怎麼使用熱水器和花灑以及洗浴用品。
聞朝寒出了浴室並幫她帶上了門,聽著嘩啦啦的水聲,他思量著得尋個辦法讓這小鮫人哭出來。
“先生,那位小姐的衣物準備好了。”小女傭在外面敲著門。
“放到衛生間門口。”
小女傭聽他的話將衣物放在了白梔衛生間門口的桌子上便出去了。
聞朝寒抬眼瞥了瞥,那粉色點綴的蝴蝶結的女士專用小衣服落入他晦暗不明的眼底,他耳尖迅速染了些許緋紅色,裝模做樣地咳嗽了一聲,聞朝寒對著門內的白梔匆匆丟下一句:“衣服在外面,自己穿。”
疾步離開她的房間。
門外管家恭恭敬敬地給聞朝寒遞來茶水,被他忽略掉,他現在只想去自己的房間洗澡,今天抱了那小鮫人,感覺自己都不乾淨了,嫌惡地將外套扔在地上,他跨步離去。
管家撿起地上的外套思量了許久,少爺一貫有潔癖,別說有泥漬,哪怕一根羽毛飄在他衣服上,他都會難以忍受,居然一路抱著那個髒兮兮的小鮫人回家,還真是不可思議。
聞朝寒洗完澡,簡單披了個浴袍便出了浴室門,邊走邊整理胸口的衣領。
“咚咚咚。”
叩門聲音傳來,白梔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進了屋,站在門內,為了引起男人的注意,敲了敲身後的門。
聞朝寒抬起頭便看見了身著粉色睡裙的女孩抱著枕頭規規矩矩地倚靠著門框,靈動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盯著他。
從來沒有人敢私自進他的房間,這個小鮫人膽子還挺大,明明擅自來了禁地,倒是一點兒也不慌,甚至泛著水汽的臉色紅撲撲的,與聞朝寒對視的那一刻,展開一抹燦爛的笑容,單純又可愛。
聞朝寒一怔,他眉頭緊皺在一起:“怎麼來這兒了?不是安排你在那個房間睡覺了嗎?”
女孩隱約覺得聞朝寒生氣了,臉上才有了幾分慌亂之色,她低垂著眼眸囁嚅道:“我害怕。”≥﹏≤
在禁區的時候,那群人把她關在籠子裡,為了防止別人偷盜,他們甚至把金籠鎖在了一個暗無天日的封閉小房間裡,不知道關了多久,她忘記了時間,忘記了天空是什麼樣子,她一次次撞擊鐵籠只是為了把自己撞暈,這樣她就沒了意識,不會害怕黑暗,不會害怕孤獨。
“害怕什麼?”
“害怕黑暗和一個人,我可不可以和你一起睡。”
聞朝寒:“???”
他幾步走到了白梔子面前輕聲說道:“害怕的話就哭,適當的哭泣能很好地緩解情緒。”
女孩這才抬起頭:“我哭不出來。”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明明是鮫人,但是就是哭不出來,禁區那些人之所以要把她賣掉就是因為她哭不出來。
為了得到鮫珠,他們曾經鞭撻過白梔,用各種各樣的刑具,試圖讓她因為疼痛哭泣,可是無論怎麼樣虐待,哪怕她眼睛猩紅,鼻子酸澀到極致,就是無法流出眼淚,甚至他們的折磨讓她差點死去,想到那些白梔的身體因為應激反應都在不由自主地顫動。
聞朝寒冷哼一聲,將她摟在了懷裡,撫著她的頭,讓她貼著自己還泛著熱氣的胸口:“那你要怎麼樣才能哭出來?嗯?”
他聲音性感好聽,或許是有“恩人”濾鏡,白梔感覺他說出的每一個字都在蠱惑著自己的神經。
“我不知道。”白梔聽著他有力的心跳緩緩答道。
“呵,你想和我一起睡?”
“嗯。”白梔抬起頭,滿眼都是期冀:“可以嗎?”(ง ˙o˙)ว
“想睡我可沒那麼容易。”他微微勾起唇角,言語裡盡顯戲謔之色。
白梔的睡裙是吊帶樣式,後背露了一片白皙滑嫩的肌膚,聞朝寒撫摸著,輕輕觸碰她的後背,食指在她精緻的蝴蝶骨上有序地敲了敲。
白梔被他的溫熱的指頭觸碰到,無意識地打了個哆嗦,不是害怕,她覺得好像有些莫名其妙的酥麻感流遍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