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聽到了蘇瑾瑜和寧北墨兩人之間的八卦,沈兮知每次都會時不時的斜眸留意兩人之間的一些小動作。
還真別說,真正的小情侶之間還真是好磕。
這兩人先前隱瞞得可真好,她也只是覺得他們之間有點不對勁。
可沒想到他們是真的不對勁。
她盯著人家看,又不會稍稍隱藏點小心思。
目光過於明亮,盯得蘇瑾瑜背後直發毛。
她是看小情侶暗戳戳的撒糖挺開心的。
她身邊的顧廷深就難受得一批。
在學校得和她保持距離,少說話就罷了。
她現在整天盯著人寧北墨看算是什麼事兒?
寧北墨這廝好看嗎?
顧廷深醋罈子都快要被打翻了一地。
“嘖…”
他不爽的嘖了一聲。
他突然傳來的聲響,吸引回了沈兮知放在蘇瑾瑜、寧北墨兩人身上的目光。
她偏頭瞥向自家男朋友,眼神彷彿在問你嘖什麼,誰惹你不開心了?
看懂了她眼神裡的意思,顧廷深咬咬唇。
小沒良心的,誰惹他不開心的,心裡不知道?
他這個正宮就在她身邊坐著呢,她這眼睛就往別的男人身上瞟…
她怎麼敢的。
酸,整顆大門牙都酸得厲害。
他渾身上下此時散發出了一股濃濃的醋酸味,可酸可酸了。
沈兮知即使再傻也明白了點什麼。
她抿了抿嘴唇,沒敢再去看蘇瑾瑜、寧北墨這對小情侶。
她家男朋友醋罈子被打翻了,現在她可得想辦法好好哄哄。
放學回家的路上,兩人一前一後的走著。
顧廷深走在前面,步伐邁得很大。
意識到沈兮知跟不上他的步伐,落後了好一些距離。
他又不由地放慢步伐來等自家女朋友。
無錯書吧她明知道他吃醋了,她卻沒有來哄他。
顧廷深還在為這件事情心裡邊耿耿於懷。
捨不得衝著自家小姑娘生氣,只好是自己一個人生悶氣。
把滿腹委屈怨念嚼碎了,吞進肚子裡。
嘶,男朋友怨氣還挺大。
沈兮知斂眸瞥了瞥走在前面的男人。
心裡正在尋思應該如何把這醋罈子給哄好來。
在經過一處公園邊上,裡面有空著無人坐的石凳。
她走了過去,拍拍石凳上的灰塵,一屁股坐了下來。
“顧廷深,我走不動了。
我要停下來歇會兒。”
聽到她的聲音,顧廷深頓時停下了腳步。
回頭往後望去,只見小姑娘大大咧咧坐在了公園的石凳上不走了。
他頓了頓,嘆了口氣。
乖乖的往回走。
“真累了?真走不動路了?”
“嗯!”
她點點頭。
“那…”
他張張嘴,正想要說點什麼。
原本坐在石凳上的小姑娘突然站了起來,拉起了他的手。
“你幹嘛?不是說累了走不動路了嗎?
還不坐下來歇歇腳。”
顧廷深哪裡不知道她的小心思,他嘴角不自禁的上揚。
心裡樂開了花,表面上還故作鎮定。
垂眸瞥了瞥她拉住自己的手。
“廷深,你就別吃醋,別生我氣了。”
“我不是故意要盯著其他男生看的。況且,你都沒弄清楚我為什麼要盯著人家看,你就亂吃飛醋…”
看見他咧起來的嘴角,沈兮知便知道他心裡邊樂開花了。
只是這段日子來她也確實是疏忽了他,讓他心有不安。
聽著小姑娘喊自己廷深,還軟綿綿的哄著自己。
顧廷深心一下子就融化了下來,這些天憋在肚子裡的悶氣一下子就消了。
然而,當聽到沈兮知最後說的那句話。
他又當即炸開來。
什麼叫他亂吃飛醋?
他就在她旁邊坐著呢!他不能和她過多交流也不能和她歪膩在一起,這已經讓他很委屈了。
她可倒好,那眼睛都差點想放在人家寧北墨的身上去了!
明明他才是她的男朋友啊!
沒有名分就算了,當個地下情人也就算了,他還要當著她的面盯著別的男人!
關鍵是這一盯還是好幾天!
這還不允許他吃醋?還怪他亂吃飛醋!
顧廷深心態爆炸了。
剛被哄好的情緒一下子又崩了。
他氣極,沒忍住開聲無比怨念的反問,“什麼叫我亂吃飛醋?你都不盯著我看,反而盯著其他男人看,還不允許我吃醋了?
知知,你怎麼這麼霸道啊。”
“???”
聽著他這話,沈兮知愣了愣。
她霸道嗎?
她只不過實在事實就是,用事實說話。
怎麼到頭來就成了她霸道呢?
“我…”
深吸一口氣,正想要反駁回去。
想了想,她還是忍了下來。
看在這段時間他的確可憐的份上,還得讓他隱藏和她談戀愛幾個月上,她就再哄哄他吧。
以往都是他哄她,現在換她來哄哄他。
這體驗感覺還不錯。
“允許,當然允許。
我語文是跟體育老師學的,所以用詞不當這是我的錯。”
“男朋友,你就消消火。”
“你坐下你坐下,我來給你捶捶背。做個按摩,我跟你說我的按摩技術還是很不錯的。”
說罷,手搭上了他的肩膀上。
不管他同意還是不同意,按著他坐在了石凳上。
給他捶背按摩起來。
“怎麼樣,舒服吧?
我這按摩技術可是嘎嘎棒的。”
“嗯,確實很舒服。”
閉上眼睛感受了一會兒,舒服的點點頭加以讚賞。
他倒是沒想過她按摩技術這麼厲害。
只是這是幫多少人按摩才練就出來的?
想到這兒,顧廷深心裡又突然不是那麼美妙了。
“你給幾個人按摩過?”
酸。
聽著他這個問題,沈兮知無奈的挑挑眉。
他怎麼就這麼愛吃醋呢。
“兩個,你是第二個。”
“一個是我叔,還有一個就是你了。
醋罈子,還酸嗎?”
顧廷深心裡是有些詫異的,沈以桉居然也沒有享受過這種福利?
這是他怎麼也沒想到的。
他以為以沈以桉在沈兮知心裡的地位他也享受過的。
誰知道竟然沒有。
嘿嘿嘿。
自己享受到了,沈以桉沒有享受過。
想到這點,顧廷深心裡邊就特別開心。
嘴角邊上的笑意是壓都壓不下來了。
“知知,你說說你為什麼這幾天總是盯著寧北墨看?”
什麼氣都沒了,心裡邊一片豁然開朗。
顧廷深這才問起惹得他生了幾天悶氣的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