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顧廷深的步步緊逼下,秦詩意也是惱了。
她咬牙切齒,眼睛裡滿含對沈兮知的憎恨嫉妒。
她實在是想不明白,她究竟哪裡差了?
一個個都這麼喜歡她!
連爸爸也喜歡她,成天拿她們兩個作比較。
回想起秦父對沈兮知的誇讚,沈母是秦父心頭的白月光。
秦詩意憤怒得手緊緊握成了拳。
聽著她口中說出來對沈兮知的辱罵詆譭,顧廷深雙眸一冷。
快狠準的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
“這就是你可以找人孤立她,霸冫夌她的理由?”
顧廷深氣紅了眼。
他沒辦法想象他的小同桌以前是怎麼一個人苦苦熬過來的。
她那麼一個柔弱的嬌氣包。被一群人圍堵欺負…
“顧哥,你冷靜點。
別衝動,有什麼事情好好說。
先放鬆點…”
他這突然的動作,嚇壞了周圍的眾人。
謝允淮唯恐他真的會把人給幹掉,慌忙在旁安撫著顧廷深的情緒。
相對於謝允淮在一旁勸阻,秦詩意的那群狐朋狗友早已經被顧廷深這一舉動給嚇傻了。
他們嚥了咽口水,不自覺的顫抖。
他們也是認識顧廷深的。
見此情形,一個個都慫了。
沒人敢上前去阻止顧廷深的舉動,甚至還有幾個膽小如鼠的。
生怕自己會招惹到顧廷深的注意,把怒火轉移到自己的身上。
二話不說,直接轉身逃離了這個是非之地。
有一個人離開,也就會有人跟著想離開。
畢竟沒人想撞人槍口上。
他們會打架不假,可顧廷深是誰啊。
涼城太子爺一般的存在,誰會腦子瓦特掉想不開去招惹他啊。
是嫌命活得不夠長?
不,他們還想活多幾年呢。
沒必要為了秦詩意,惹得一身腥。
正是出於這樣的想法,沒一會兒秦詩意的那群朋友都跑得差不多了。
望著自己的朋友一個個都逃了,秦詩意又惱又無助。
她艱難的呼吸著,脖子被掐出了一道紅痕。
雙手努力的試圖拍打掉顧廷深掐她脖子的大手。
然而,她的這點力度在顧廷深看來不過是在撓癢癢。
非但沒能拍打掉,還進一步激發了他的怒火。
“顧哥,人真的要被你掐沒了。
你先鬆一鬆…
這是法制社會。”
“就是,有話好好說。”
眼看真要出事,徐瑾琛、謝允淮也顧不上其他。
趕忙費盡口舌勸阻。
“顧哥,你要是不松。
我可就打電話求助小嫂子了。”
見軟的不行,徐瑾琛是個膽子大的。
他腦袋轉了轉,毫不猶豫直接把沈兮知給搬了出來。
他的第六感告訴他,把顧哥的小同桌搬出來,絕對能夠有效制止顧哥當下的發瘋行為。
他話音還未落,立即引起了顧廷深強烈反應。
他臉頓時黑了下來。
一把甩開了秦詩意,像是扔垃圾一般將她往後一推。
墨色的眸子裡閃過一抹嫌棄。
這情緒沒有維持很久,他扭頭冷眼望向了威脅著他的好友。
“徐瑾琛,你敢打一個電話試試?”
“不敢不敢,我就是說說笑的。
顧哥,你千萬別放在心上。”
對上顧廷深那冰冷刺骨的眼神,徐瑾琛從心的舉起了手。
腳不由往後退了幾步,同人保持了一個非常安全的距離。
“我告訴你,今天這事別告訴那小丫頭。
否則…”
“顧哥,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說漏一個字的。
我的嘴巴很嚴實的,只要我不想說就沒人能逼我說出來。”
深知顧廷深話語裡的威脅意味深重,徐瑾琛咬咬唇。
緊閉嘴巴,在嘴巴邊上做了個拉鍊手勢。
用動作表示無論如何都不會把今天的事情說出去一個字。
聽到他的保證,顧廷深沉下去的臉色這才好看了不少。
他瞥了徐瑾琛一眼,確保他安分了下來。
他這才繼續把視線轉移回到秦詩意身上。
恢復了呼吸,秦詩意此時正在不停咳嗽。
被推倒摔在了地上,膝蓋處摔破了皮。
眼眶邊上紅了一片。
她還從未受過這般委屈對待。
沈兮知…
都是你!
秦詩意咬牙切齒極了,她手握成了拳。
眼底流露出滿滿的不甘心。
“秦詩意,汙衊知知考試作弊的事情。
是你自己主動去跟老師她們交代清楚,還是讓我把證據甩給全校師生看呢?”
顧廷深在秦詩意的身邊停了下來。
低沉的嗓音中夾帶著刺骨的寒意。
無錯書吧他都捨不得欺負的小同桌,被她欺負成這樣。
若不是怕讓小同桌知道他稍稍調查了一下她過往的事情,她所做的那些事情他絕對不會是像現在這樣潦草解決。
不過也不著急,等小同桌哪天願意向他敞開心扉。
把曾經的過往同他訴說出來,他高低都得讓她當著大眾的面承認她做過的那些惡毒事情。讓她好好的向小同桌道歉!
“嗯?”
聽著顧廷深道出來的話語,徐瑾琛、謝允淮兩人眼眸劃過一絲詫異。
這人汙衊顧哥小同桌考試作弊?
嘶!怪不得顧哥這麼生氣…
顧哥現在可是對他的小同桌上了心。
別說是旁人欺負了他那小同桌,就是他們這些好友提及半點他都不樂意。
這女生真是勇氣可嘉啊。
明知道顧哥護犢子,還有膽量汙衊沈同學考試作弊。
與謝允淮他們的詫異不同,秦詩意緊張的嚥了咽口水。
眼睛深處是不太明顯的惶恐。
他…他怎麼會知道沈兮知考試作弊是她汙衊的?
現在學校那兒還沒有對沈兮知考試作弊這事情作出公佈…
思索到這裡,秦詩意頭皮發麻背後也都開始生出絲絲涼意。
她忘了顧家在涼城是怎樣的存在。
得罪顧廷深,爸爸怕是會更厭惡她和媽媽…
一陣惱怒嫉妒過後,秦詩意情緒也開始平復下來。
這會兒對上顧廷深那凌厲的目光,她才後知後覺過來什麼是害怕。
“不說話,啞巴了?”
“還是以為不說話就可以躲過去?”
等待了好幾分鐘,也沒聽到秦詩意的回應。
顧廷深逐漸開始變得不耐煩起來,語氣也越發凌厲。
不…她不能承認…
一旦承認,顧廷深一定不會輕易饒過她的。
也許他也沒有證據是她慫恿人去舉報沈兮知考試作弊的。
何況也不是她舉報的啊,是其他人聽風是風聽雨是雨。
她們跑去向老師舉報的,可和她沒有關係啊。
想到這裡,秦詩意顫抖著的心一下子又恢復了平靜。
她努力讓自己平靜,勾了勾唇。
裝傻充愣,“顧廷深,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抱歉,我可能不太明白。
什麼我汙衊沈兮知考試作弊…我可沒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