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城牆上努力奮戰計程車兵們,心中充滿了疑惑與震驚。
他們的目光緊緊地鎖定在城門外那個孤獨身影——暮如初身上。
這個人究竟是誰?為何在這生死關頭挺身而出,獨自面對成千上萬的熾足獸?
士兵們紛紛猜測著,有人認為他可能是皇帝陛下的貼身侍衛;還有人覺得他或許是從遠方請來的強大援兵。
然而,這些疑問此刻已不再重要,真正讓眾人驚愕不已的是,經過連續三天的浴血廝殺,這個神秘人和那些兇殘的熾足獸已然成為了殺戮的代名詞。
在過去的兩天兩夜裡,城外的土地早已被無數屍體和鮮血所染紅。
整個天地此刻也被染成了赤紅一片,彷彿整個世界都陷入了一場可怕的噩夢之中。
城牆之上,士兵們目睹著這血腥而慘烈的一幕,心中不禁湧起陣陣恐懼與絕望。
他們無法想象,這樣一個看似平凡的人,竟然能夠在如此殘酷的戰鬥中堅持下來。
每一次刀光劍影的交錯,都伴隨著一陣腥風血雨。
暮如初的身姿在戰場上穿梭自如,手中的利刃閃爍著寒光,每一次揮砍都帶起一串血花。
他的眼神堅定而冷酷,彷彿沒有任何東西能夠阻擋他前進的步伐。
而那些熾足獸,則像是被激怒的野獸一般,瘋狂地向他撲來,但卻始終無法近身。
城牆之上,士兵們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他們緊握著手中的武器,準備隨時接應暮如初。
他們知道,如果這個神秘人倒下,那麼整座城市都將面臨滅頂之災。
這裡已然變成了一座人間煉獄,四處充斥著令人作嘔的刺鼻血腥味和濃烈的惡臭。
而那位昔日英姿颯爽、意氣風發的少年,如今卻彎腰駝背,面容扭曲猙獰。
他渾身上下沾滿了敵人的鮮血,彷彿剛剛從血海中走出一般。
在他身旁,則靜靜地躺著一個睜大眼睛的頭顱,正在東張西望……
此刻,在暮如初那廣袤無垠的神識空間裡,一片靜謐祥和。
然而,空氣中瀰漫著一種緊張的氛圍,彷彿一場巨大的風暴即將來臨。
“前輩……您還好嗎?”暮如初瞪大了眼睛,緊緊地盯著眼前那個身影。
那位原本強大而威嚴的女人,此刻看起來竟然顯得有些虛弱不堪。
暮如初心中充滿了自責和愧疚。他清楚地記得,曾經有人告誡過他,吟尹林的泣之眼乃是至極邪惡之物,對怨念、邪魔以及血腥氣息極為敏感。
此時此刻,面對這片血腥之地,暮如初深刻地意識到自已犯了多麼嚴重的錯誤。
如今,為了幫助火雲國剷除後患,他竟然毫不猶豫地屠殺了數萬只熾足獸!
然而正是由於自已的衝動行為,幾乎導致泣之眼完全覺醒。
泣之眼,那是一種神秘而強大的力量,一旦完全覺醒,將會帶來無法想象的災難。
而他,卻因為一時的衝動,差點引發了這場災難。
若不是吟尹林敏銳地察覺到異常,並迅速採取防範措施,恐怕後果不堪設想。
想到這裡,暮如初不禁後怕不已。
他感激地望向吟尹林,眼中滿是敬意與感激之情。如果沒有吟尹林的及時出手相助,他恐怕早已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然而,這次事件也給吟尹林帶來了沉重的打擊。
為了保護暮如初不受泣之眼的侵蝕,她耗費了大量的本源力量來壓制泣之眼。
而這些本源力量,對於維持她目前的存在至關重要。
此刻的吟尹林,彷彿失去了生命力一般,變得無比虛弱。
她原本明亮的眼眸變得黯淡無光,臉上也透露出一絲疲憊和憔悴。
但即使如此,她還是強打起精神,勉強擠出一個微笑:“沒……沒事。”她的聲音有些虛弱和顫抖,似乎每說一個字都需要付出極大的努力。
“不過接下來,可能得讓你獨自一人面對重重危機了。”這句話如同一道晴天霹靂,在暮如初心頭炸響。
他不禁瞪大了眼睛,滿臉驚愕之色。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說,是因為自已這次毫無顧忌地虐殺熾足獸嗎?
她為了幫助自已不受影響,進而導致她自已即將消散?“前輩!您……”暮如初的聲音帶著一絲焦急和惶恐,彷彿失去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無助和絕望,彷彿整個世界都在這一刻崩塌。
似乎察覺到了他內心的不安,吟尹林輕輕嘆了口氣,安慰道:“無事,只是這一次為了壓制泣之眼,嚴重消耗了我的本源力量,需要透過長時間的沉睡來恢復。”
聽到這裡,暮如初心中的一塊大石頭終於落地,但同時也感到一陣愧疚湧上心頭。
他知道,如果不是因為自已的衝動和魯莽,吟尹林也不會受到如此嚴重的傷害。
“那前輩您好好休息,我會謹記前輩您的囑咐,以後一定會謹慎行事,避免不必要的殺戮。”
暮如初一臉嚴肅,鄭重地說道,表示自已已經深刻理解到了其中的厲害關係。
說完之後,他便緩緩閉上雙眼,進入到了神識空間之中。
……
當暮如初從神識空間出來的時候,他的目光慢慢地掃過四周。眼前的景象讓他不由自主地倒抽了一口涼氣——只見周圍堆滿了如山一般的屍體,空氣中瀰漫著濃烈的血腥氣息。
這些都是剛才被他親手殺死的熾足獸,其數量之多簡直令人瞠目結舌。
雖然這都是他和大頭在短短三天內所創造出的“傑作”,但是當時他們根本沒有任何感覺,心中只有一個念頭:殺!殺!殺!
然而,此刻當他冷靜下來回過頭去看時,終於意識到造成如此眾多死亡的恐怖後果。
也難怪泣之眼會在這一次幾乎要甦醒過來。
就在這時,暮如初突然間注意到,大頭竟然乖乖地趴在自已的腳邊。
它似乎感受到了暮如初內心的變化,用一種溫和而關切的眼神看著他。
它安靜地待在那裡,既沒有吵鬧也沒有趁自已進入神識空間的時候悄悄溜走。
“大頭。”暮如初輕輕地叫了一聲。
聲音剛剛落下,剛才還無精打采的大頭立刻像被注入了一股強大的能量,瞬間變得精神煥發。
它迅速抬起頭來,眼睛裡閃爍著驚喜的光芒,目光徑直落在暮如初身上。
“嗷嗚~”大頭髮出一聲愉悅而歡快的叫聲,就像是在回應暮如初的呼喊聲一般。
望著眼前這隻圓滾滾、胖嘟嘟的小傢伙,尤其是它那對充滿呆萌氣質的大眼睛,真的讓人忍不住心生憐愛之意。
與之前那個“生吃獸腦”的恐怖怪獸形象形成鮮明對比,簡直判若兩“獸”。
想當初,面對熾足獸時,大頭展現出了極其兇猛殘忍的一面。
可此時此刻,它卻表現得如此乖巧溫順,惹人喜愛。
這種巨大的反差給人留下了極為深刻的印象。更為有趣的是,大頭好像知道“大頭”這個稱呼就是在叫它自已似的。
這表明這隻靈獸具有很高的靈性,能夠理解人類的語言和意圖。
然而……暮如初沒過多久便察覺到些許異樣——大頭的脖頸處似乎略微有些凸起。
起初,他還心生疑惑,莫非是自已看花眼了不成?
可當他仔細端詳、反覆比對後,心中愈發篤定:自已絕對沒有看走眼!那左側頸項分明鼓起了一塊兒!
不過,暮如初並未將此事放在心上,心想也許僅僅是大頭在激戰時不慎負傷所致。
只需靜心調養一陣子,想必便能復原如昔。
“大頭,你是否願意成為我的血契靈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