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夜轉頭看向了白衿恕,雖然他不想拜託他,但是…
白衿恕完全沒有看他,這小子究竟在想什麼,他的時停範圍,最高只能維持三分鐘,且就這區區三分鐘,他的身體就會變得異常虛弱。
這場遊戲中,他的幾次使用技能,都是控制在一分鐘之內,即便如此,高強度的反噬,也讓身體有些吃不消。
“你打算在一分鐘能完成組裝是嗎?”
“好吧,這個方法pass…”
隨後,又陷入一陣平靜,幾人的臉色都不太好,這本就是一個難題,如果真的有那麼簡單就好了。
龍叄甚至,作為同一個系列遊戲,副本只會一個比一個複雜,一個比一個困難。
現下只是第三個,之後的九個,恐怕只會更加艱辛。
“那個…”
江江唯唯諾諾的舉起手,飄忽不定的看向龍叄。
“說。”
“如果只是開個小洞,用船身堵住小洞和喪屍,我們穿著救生衣和泳圈,從下面游過去呢?”
!!!
這個方法不錯,只要逃離小島,就回到遊戲大廳,任務就算完成了,果然聰明。
“你好聰明啊江江,年紀這麼小就這麼聰明,長大了還了得?”
樂尤親暱的蹭著江江的臉頰,臉上滿是誇讚之色。
“的確,至於開啟電網的材料,我們需要一個能絕緣電流,並且可以輕易開啟電網的材料。”
龍叄思考了一下,如果只是這樣的話,她好像可以先開一個洞,然後用某種東西撕裂開來。
“也許…倉庫裡會有能用到的東西。”
葉驍這麼建議到,於是眾人立刻下了倉庫,一頓尋找中,眾人在工具箱內,找到了幾把鉗子,把手的地方使用的是絕緣材料。
至於救生圈,很遺憾,學校並沒有那種東西,希望能在外面找到,不過一般船上都會備一些。
不過就那麼一小段距離,應該沒有問題的。
討論到這裡已經結束了,眼看著天色越來越晚,眾人隨意吃了些東西,便靠著柵欄遊戲了。
今晚依舊是輪番守夜,二人一組,因為增加了兩個人,再者龍叄有好奇的事情。
待眾人都睡下後,龍叄和樂尤守在門口,龍叄看了一圈,隨後衝他招了招手。
樂尤疑惑的走過去,剛走過去,脖子上就被架上了一把鋒利的手工刀。
“有件事想問你。”
樂尤吞嚥著口水,渾身止不住的顫抖,但還是強行鎮定下來,衝他眨了眨眼。
“今天下午,葉驍給了我一個訊息,他說你並不是活人,我有一點好奇,你是什麼東西?”
樂尤啊了一聲,滿臉都是不可置信,他嘴唇囁嚅著,簡直欲哭無淚。
“他怎麼什麼都說啊!”
………
龍叄皺眉,這只是她的一個猜想,因為今天張琪的狀態緣故,她有些好奇,會不會是某種控制類技能。
沒想到這小子完全不會說謊,自已只是詐了他一下,立刻就露出破綻了,這個智商真的沒問題嗎?
樂尤看著龍叄有些無語的臉,彷彿突然意識到了什麼,立刻變得緊張了起來。
“我說…你這傢伙完全不會說謊啊,智商真的沒問題嗎?”
樂尤乾笑著,龍叄卻放開了架在他脖子上的刀。
她覺得應該好好和這人談一談,不知是不是錯覺,她終於一種預感。
樂尤也看著她,心裡十分糾結,這件事到底該不該說,飛哥沒告訴過他啊…
可是,可是大家的目的都是一樣的,現在暴露會不會不太好呀,而且而且…
算了!
“那個,其實,有人懷疑你真的想關閉遊戲!”
樂尤湊近她耳邊,低聲說著,龍叄點頭,果然如此,和她想的一樣,時間久了,這件事肯定會有人知道。
“所以…你昨天是在試探我吧,如果我沒猜錯,那兩個人應該是一夥,況且還會來試探我,對嗎?”
樂尤僵住了,她怎麼什麼都知道啊,不對勁,這不對勁!
“你…都知道啦,那你還不快殺了他!”
“殺了他,包括你嗎?”
………
樂尤趕緊捂住了嘴,對,不能死不能死,現在要保密,要保密!
要是被飛哥知道,他就完蛋了呀!
龍叄嘆了口氣,果真如此,但是她不想殺了除她們以外的人,起碼是現在。
倘若他們是帶著目的來的,那麼肯定不止一個人知道,難道要將所有人都殺死嗎?
回答當然是否,只有讓他們相信,自已並沒有那個心思,並且對此全然不知,那麼這個訊息就會傳到剩下人的耳朵裡。
只有這樣,才能一絕後患,等調查出了究竟是哪些人,到時候再下手也還來得及。
她已經不是原來那個衝動的小姑娘了,孰輕孰重,她還是能分得清的。
“所以,你告訴我這些,就不怕我殺了你?”
樂尤嚥了咽口水,故作高深的輕咳了兩聲,然後皺眉組織了半天的語言,才緩緩說出口。
“那個…你後面就知道了。”
“嗯,到時間了,去把人喊起來。”
龍叄打了個哈欠,原地閉上了眼睛,樂尤還想再說些什麼,但依舊乖乖的跑去叫人了。
白衿恕和葉驍,正一人一邊守著夜,誰也不搭理誰,他默默的看著遠方,心裡沒由來的有些急躁。
進入遊戲兩天了,在進來之前,他將工作一掃而空,並且還推遲了原本的工作。
雖然有她陪在身邊,但是這兩天內,並沒有親密接觸,甚至今天,她和秦子夜有了自已不知道的小秘密。
這件事讓他覺得無比煩躁,久違的從口袋掏出了香菸,緩緩點燃,將面具往上推了一截,吸了起來。
在黑暗中,一雙眼睛蹭的亮了起來,白衿恕幾乎是很快就發覺了,他回過頭,只見龍叄豎起了兩根手指。
他上前,在兩指中間放了一根嶄新的香菸,而後緩緩點燃。
龍叄吸了一口,順著他的下巴親了一下。
隨後又吸了兩口,將半根香菸扔在地面上,而後重新閉上了眼睛。
夜色很黑,幾乎看不清人臉,白衿恕的臉上蹭的一下紅了,心裡彷彿平靜了一些,起身回去繼續守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