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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人言可畏

趙大全洋洋得意。

管你身手多厲害,在如今的社會中,一人一口唾沫星子就能淹死你。

趙大全從小就是個混混,在衚衕裡從南打到北,闖下過一片江山,手下有無數小弟。

年輕時他覺得要手底下見真章,拳頭大的是老大。

可後來被人收拾了,發現權利才是好東西,寧肯入贅,也要找個有權的位置。

再後來他回到趙家,當上了個不大不小的官,學會了一些“仙法”。

可惜他天賦不高,“仙法”更不咋地,不能靠“仙法”創下一片天地。

但即使這樣,趙大全出門也是一呼百應,對人可以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大部分都人就只能憋著,不敢把他怎麼地,讓他好不暢快!

而他能一路走到這個位置,自已沒多大能耐,靠的就是語言藝術。

進了帽子叔叔家,他就可勁坦白,為了減刑,把自已日夜膜拜的女神都送了進去。

結果他兩三年就出來了,女神卻要在裡面蹲十年。

為了順利入贅,他睜眼說瞎話地誇讚女人美若天仙、宜室宜家,把女人連帶她全家舔的舒舒服服,最後順利入住。

最後他找到了更大的靠山,迴歸趙家後,以前那些看不起他的人再見了他只能卑躬屈膝,屁都不敢蹦一個,而自已只靠王霸之氣就能讓他們跪地求饒!

碰到有幾分實力的,他就狐假虎威,仗著趙家的靠山對付人。

要是敢反抗,那就是對趙家不敬,他轉頭就去找本家下層的長老收拾對方。

但對付方規這樣的毛頭小子,他都用不著長老,小區裡的這群人五人六的臭蟲就夠用了。

他不是從小就在這長大嗎?他不是個見義勇為的好青年嗎?他不是個英雄嗎?現在不是人人誇他嗎?

他敢在這麼多人的眼皮子底下打人?他能在這幫老頭老太的教育下打人?

那不就坐實了自已的話,方規是惱羞成怒了!

除非他臉都不要了——而且不能光是他自已的臉面,方規的父母,無辜的秦芳菲都要因為方規的選擇而背上罵名!

罵死掉的方規父母沒教育好兒子,罵秦芳菲朝三暮四,帶壞年輕人。

這就叫人言可畏!

只要你沒脫離普通人的圈子,你就永遠受著這些人的注視。

“方規,今天既然這樣了,我也沒辦法替我弟討回公道了。”

“你和秦芳菲的事我管不了了,但我希望你能放過我和我弟,我在這裡求求你了!”

趙大全裝模作樣地哭訴道。

“誒這事鬧的,小方啊要不算了吧!”

“對啊,這鬧大了對你以後也不好,你爸媽在天上得多擔心啊!”

“你理虧,又打了這兄弟一頓,人家都這麼說了,也別非較真了。”

眾人紛紛勸道,很是為方規著想。

秦芳菲不可置信,“你們怎麼能相信趙大全的話,他都是騙人的!我和方規什麼都沒有!隨口就說放過他,他報復怎麼辦?!”

“你這說的,不放了人家,難道還能在這宰了他啊!”

“妹子,也不是我說你,你平時應該多注意點,這麻煩不都是你自找的。”

“要是能好好在家裡相夫教子,哪有這麼多事。”

隨著趙大全的汙衊,秦芳菲眼看著方規的見義勇為逐漸變成無理取鬧。

她的眼神也漸漸變得死寂……

趙大全則在一旁好整以暇,心想等他從這全身而退,他就去找長老。

加上他發現的秘密,肯定能讓方規栽個大跟頭,沒準到時候他也能分點……

方規原地站著,遲遲沒有說話。

他內心有些無奈。

他不在乎趙大全胡諏自已的話,但還是在乎已故父母的名聲和秦芳菲的清白。

再者,大庭廣眾之下他又不能真把趙大全怎麼樣,他還想去祟武大上學呢!

要不放了他,等人散了去套麻袋?

可放了人,汙衊他和秦芳菲的話該怎麼辦?

難道就吃了這個啞巴虧?

趙大全見方規不動也不說話,估摸著這小子是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這種小b崽子仗著有點本事,四處管閒事,一天天教訓這個教訓那個,煩得要死。

但縱使你有百般能耐,聲名遠播又享有信譽,但被人潑了一盆髒水後,我看誰還敢信你!

你要是敢繼續打我,就是落實了說你的所有壞話!

我看你能怎麼樣,方規啊方規,你還是嫩啊,哈哈哈!

趙大壯彷彿已經看到了方規對自已低頭,讓自已離開的場景,不由得暗自竊喜。

還是他技高一籌啊!

然而就在這時,一個人推開重重圍住的人群,向趙大全跑來。

那人手中拎了個袋子,揮舞的虎虎生風,一邊朝這邊跑,一邊嘴裡大聲嚷嚷。

“全哥,全哥!我可算找到你了!”

“你怎麼能自已從精神病院裡跑出來呢!病還沒治好,跑來這幹什麼?”

來人嗓門奇大,一過來就好似哥倆般地抱住趙大全。

趙大全被這突如其來的操作整懵了,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那人繼續嚎道:“哥啊,你被嫂子戴綠帽子也不能想不開啊!咱得好好治病,不能在大街上隨便打人啊!”

“什麼玩意,你是誰?你在瞎說什麼?!”趙大全一把推開那人,怒吼道。

“哥啊,你連我都不認識了,這病的越來越嚴重了,我怕你再拿刀砍人啊!”

“大家快跑啊!我哥自從嫂子跟人跑了之後,逮著個漂亮小姑娘就說人家出軌,被揍多少次了都不改,惹急眼了他就拿刀砍人啊!!!”

說話的人相貌堂堂,此時聲淚俱泣,讓人聽得好不難受,只感覺這真是一個心疼哥哥的好兄弟!

“啊?原來這是個神經病啊!”

“可我看他思路挺清晰的,不像有病啊?”

“你懂什麼,神經病自已有一套道理,你要真信了就離瘋差不遠了!”

“方規和秦芳菲跟個神經病說什麼?”

“你家神經病掛個牌子上面寫著自已有病啊!說起來剛才是這男的第一個動手打人吧!”

“啊對,是他先動的手,該不會像他弟弟說的那樣,他真的會拿菜刀隨機砍人吧?”

看熱鬧看了這麼久,他們早就忘了最開始到底發生了什麼,但一涉及到自已的人身安全,立刻都開始警覺起來。

“艹,你踏馬的是誰?!……啊,我明白了,你和方規他們是一夥的!用這套來汙衊我,是不是!”

後來的年輕人彷彿不敢置信趙大全能如此無情,頓時捶胸跺地。

“哥啊,你在說什麼,什麼叫我和他們一夥的,咱們才是一夥的!”

“你是不是忘了,你用刀砍了大壯哥之後就被送進了精神病院,為了保住你,大壯哥才說是自已傷的。”

“還不都是因為你,否則大壯哥怎麼會替一個外人求情開脫!”

“你還總挑秦嫂子的毛病,你不能因為自已被綠了,就說天底下的女人都是賤人吧!”

周圍人聽後恍然大悟。

“原來是這樣啊,這就說的通了,趙大壯怎麼可能自已傷自已,肯定是這個當兄弟的人砍的,為了包庇他才這麼說。”

“我的天,這神經病為什麼要來這兒,還不趕緊把他送走,省得他張嘴到處冤枉人!”

人們紛紛表示嫌棄,轉頭又對趙大全評頭論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