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牆上重炮轟炸,噼啪炸響,打得激烈。
城內周平野和唐院士盧青徐等人分開,一路向著家中狂奔。
從剛才在車上聯絡不上週芸他就右眼皮狂跳,總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會發生。
不等到家,周平野就知道他的預感成真了。
看著樓上自已家那層黑漆漆的,一點亮光都沒有的房間,周平野就知道,周芸不在家。
甚至,以他對周芸的瞭解來說,她現在應該已經不在這個基地裡了。
“野哥?”
小童看到站在樓下的周平野試探地喊了一聲。
見周平野轉過身,他立刻跑上前:
“真的是你啊!野哥你怎麼突然回來了?”
“發生了一點意外。”
隨著小童的接近,一股淡淡的鐵鏽味兒從他身上傳了過來。
“你受傷了?”
周平野解釋了一句,然後看著小童關心詢問。
小童笑容靦腆地撓了撓頭:
“野哥你的鼻子還是這麼厲害,今天出任務時受了一點傷,不過不嚴重,不用擔心。”
“那就好。”
周平野放下心來,然後又問:
“小童,你知道周芸去哪了嗎?”
聽到周平野的問題,小童表情一僵,摸了摸鼻子:
“那個……其實小芸姐不讓我說。”
周平野聞言挑眉:
“她不讓你說你就不說了?我是你隊長她是你隊長?以後不想跟著我出任務了?”
“不不不,其實小芸姐去了013基地!”
小童立刻將周芸賣了,還賣得很徹底:
“今天下午我正好在車站附近,就看到小芸姐急匆匆地跑過去,似乎遇到了什麼急事,說是去幫助朋友還是什麼,然後就走了。”
“幫助朋友?”
周平野皺眉,他印象中周芸在外面的基地應該沒有朋友才對啊。
嘶,難道是去見她那個Omega小男友了?
奔現了?!
周平野面色一變。
這個幫助是哪個幫助?
不會是發情期吧?
這不是把他養得大好的白菜……
不對,誰拱誰啊?
他妹和那個Omega誰是白菜啊?
周平野陷入了沉思。
小童看著突然不說話的周平野也不敢說話了,他以為周平野這個妹控是生氣了,生怕他突然發火把自已也給牽連了。
“最近基地內應該不安穩,你不要亂跑,現在城外感染者遍佈,最近也不要出去做任務了,避避風頭老實待著知道了嗎?”
周平野放棄思考“誰才是白菜”這件事,因為他發現和妹妹是不是白菜還未可知比起來,自已好像,應該,大機率,是被拱了。
因此得出結論,他才是那個白菜。
所以,他乾脆不想了。
反而拍了拍小童的肩膀,囑咐了他一番。
小童點頭:
“嗯!野哥你也是!那我先走了!”
言罷,小童一溜煙兒跑走了。
便跑似乎還在和誰發著資訊:
“馬上到,遇到一些事耽誤了。”
·
城外炮火連天,守城軍人與感染者廝殺成一片。
作為大災變前期,接近百分之九十這個驚人的數字變異成的感染者,即便已經過去兩百年的時間,它們依舊以一個驚人數字在大陸上生存,佔據著更大面積的生存空間。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它們沒有智慧,只有本能。
而且除了極個別成長成為一方霸主,佔據著廢棄城市著的七級以上的變態級感染者,以現在人類掌握的武力手段,只要不是在野外類似像周平野等人一般被群潮圍攻,危險機率還是中等偏下的。
更何況基地外面高聳堅固的城牆就是為了抵禦感染者而建立的,此番前來的感染者數量雖然不少,但等級地下,熱武器都能輕鬆解決一大片。
更何況,現場還有新官上任,急需做出點成績的執法隊隊長姚羽帶著執法小隊前來助陣。
他們五人一組,盾奶輸出一套,正有條不紊地清掃著戰場,幾波下來傷亡倒並不是很大。
而就在這時,一道嘹亮刺耳的警笛聲突然響徹整個地基。
那是特級警報。
有大事發生了!
在城牆上的領導開始瘋狂示意清掃感染者的眾人趕緊迴歸。
作為新任隊長,姚羽此時心急如焚。
他急匆匆清理了面前的感染者,剛進入基地內就聽到了讓人兩眼一黑的情報。
065基地的基地長遇刺身亡了。
他知道,這是中了調虎離山之計了。
一週前,基地執法隊的隊長被調離了065基地,而他作為新任隊長上位。
本以為自已是升職了,卻沒想到是到頭了。
“是誰殺了基地長?!”
姚羽目眥欲裂,怒吼出聲。
·
大約一個半小時之前。
周平野和小童分開後,就來了內城。
本想著和秦姨說一聲自已回來了,再聊聊和周芸有關的事。
卻沒想到,秦姨居然也不在家,而且也聯絡不上。
接連跑空了兩次的周平野心中越發地疑惑不安。
帶著疑惑剛走出小區,就在不遠處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盧青徐!”
不知怎麼的,在看到這個人的一瞬間,周平野的不安感反倒消退了不少。
所以,下意識地就喊出了聲。
盧青徐聽到聲音轉過身,面上依舊是那個熟悉的官方微笑。
不認識的人看到他可能會以為他是一個沉穩而可靠,氣質溫文爾雅的成熟男人。
但其實,是一個沒什麼原則和底線的斯文敗類的瘋子。
“你有沒有覺得不太對勁?”
周平野走到盧青徐身邊。
“確實不太對勁。”
盧青徐聞言煞有介事地點點頭。
“你居然會主動找我,這確實太不對勁了。”
周平野:“……”
“我說的是基地!你有沒有覺得基地裡不對勁?”
盧青徐聞言卻突然笑了起來:
“該說不愧是野獸的直覺嗎?”
“什麼野獸?”
周平野眉頭緊鎖,不等他理解,盧青徐卻莫名其妙走到他了的身前。
“不許動。”
毫無徵兆的,熟悉的命令式言語,帶著不容抗拒的壓力。
盧青徐抬手撫上週平野的後腦,拽著他的頭髮迫使他抬頭向上揚起,而後微微低頭吻了上去。
被短暫禁錮住身體的周平野根本無法反抗,只能任他索取。
與此同時,盧青徐已經將抓著他頭髮的手鬆開,探到了他的脖頸處,摸到那冰涼觸感的阻貼片。
他手指輕微摩挲了兩下,感受到手下人幾乎微不可查的輕顫,他微一用力將那張礙事的藥片扯了下來。
資訊素溢散在空氣中,是木槿花氣味的酒香。
盧青徐也不再約束自已的資訊素,兩種資訊素融合碰撞,過分相似的資訊素糅雜在一起,彼此交纏,一時間竟讓人分不清誰是誰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