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陽的話不僅落在了教導主任的耳朵裡,同時也落到了身前相距僅五米的兩人耳中。
就連隴聽了都是笑容凝固了一瞬間。
仙道更是當即目露殺機,就要衝上來幹方陽了,但又被隴按住了肩膀頭子。
無錯書吧“雜碎,就憑你?!隴,放開我。”
仙道氣急,就要衝上去幹方陽,被方陽罵懵的教導主任都是連忙退後了幾步,面帶著惱火。
但方陽的話又讓他感到驚詫。
“仙道,讓我好好和他聊聊。”隴按著仙道的肩膀,淡聲開口,臉上除卻原本饒有興致的神色外,更添了幾分審視,和方陽對視著。
試圖從後者的目光中看到一些什麼。
但卻除了堅決和魯莽外,看不到別的。
仙道神情微微一滯,看了眼隴,接著強壓下了怒火,不再出聲。
隴這才是和方陽對視著,繼續開口:“你要解決掉我,是嗎?”
聲音沒有太大情緒起伏,但卻令聽到的人都莫名一怵,樓上尤其是二樓正在看戲的同學都是立刻閉上了嘴巴,整棟教學樓瞬間安靜了許多,所有目光都聚焦在了這兩人的身上。
方陽亦是微微凝眸,審視著這個傢伙。
審視著這個危險的傢伙,能感覺到自已內心的不平靜,但同時也能感受到一股莫名的興奮。
接著沉聲回應:“對,我要解決掉你,隴。”
“呵呵呵呵~~”隴笑了起來,彷彿聽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笑了一陣後,戲謔道:“你打算怎麼解決掉我?殺了我嗎?”
戲謔的話語落到能聽到這些話的人耳中,無不是令他們一陣惡寒,站在方陽身旁的花子都是眼眸輕顫,湧出擔心的色澤。
但更多的還是對於眼前這傢伙的恨意,緊握著拳頭。
“如果能悄無聲息的辦到,或許可以嘗試一下。”方陽嘴角也露出了一絲淡笑,並沒有被他這種話給震懾到。
話語落入到樓上同學們的耳中,不禁令他們再度一麻。
看著這兩個高中生,心中止不住地湧出惡寒。
這已經和尋常的高中生爭橫鬥狠不一樣了,兩人說是在爭吵,倒不如說是在對峙。
隨著他的回應,隴終於輕皺起了眉頭,散去了臉上戲謔的神情,目光也多了幾分銳利,試圖把眼前的傢伙給看穿。
仙道則是神情也滯然了一瞬,但緊接著顯露出的,是真正佈滿殺機的兇狠目光,可見緊握著的雙拳都開始抖動了起來,像是隨時都要失控。
看的教導主任都是頭皮發麻,一臉頭疼,只能抬頭瞪向上邊的同學,警告他們別偷偷錄影。
“我現在挺好奇的,你是出於什麼目的要這樣。”隴繼續沉聲開口,目光銳利而又帶著好奇:“之前你一直沒有冒過頭,卻突然給日向當上了小弟,短時間內迅速掌控了二年級幾乎所有的不良。”
“現在又要解決掉我,所以你的目的是什麼?如果是為了地位和名望,是為了走不良的道路,那為什麼你之前不冒頭?”
“所以我只能判斷你這樣做是為了日向,對嗎?”
隴邏輯縝密地分析了起來,和他不良的形象產生了一絲莫名的割裂感。
就像是一個學習很好的書呆子,突然在你面前暴揍了別人似的感覺。
方陽已經極力在控制著自已的神情了,但聽到他的話後,還是不禁瞳孔收縮了一下下。
此時此刻,和這個危險的傢伙面對面對峙的每一瞬,他都在填補著對這傢伙的認知。
而這傢伙也是不斷沖刷著他對其的認知。
果然這傢伙能當上老大,能被仙道信服,能做出那麼多高中生辦不到的事情是有原因的。
他不單單有身體,還有腦子。
但很快,方陽臉上的一絲詫異又盡數消散了。
系統,是他最大的底氣,他也絕對不相信隴能靠猜,猜到他有系統這種東西。
所以在這樣的前提下,即便他邏輯再縝密,再聰明,也不可能分析出自已到底真正是出於什麼目的在做這種事情。
最多隻能想到自已是為了花子,但為了花子,僅僅只能算是一部分。
花子眼眸輕顫,心間亦是對於這個問題有所猜測,方陽為什麼對自已這麼好?自已真的值得他冒著這麼大的風險,和隴對抗嗎?
但她對此生不出什麼懷疑,也不可能懷疑,因為方陽所做的一切,他都看在眼裡,記在心中。
如此就夠了。
“你不像是別的不良,頭腦簡單四肢發達,我也終於明白你為什麼能順利做出那麼多噁心的事情了。”
方陽眼中湧現敵意,開口回應,算是預設了隴的分析。
聞言隴又笑了笑:“既然明白這一點,那你為什麼還敢跟我作對呢?我很好奇你到底哪來的底氣?日向?”
說著,他又是目光輕移,看向花子,兩手一攤,面露些許無奈繼續道:“日向大小姐,去年那件事,你非說是我在背後搞鬼,那件事的事實就是堅那傢伙自已犯渾了,警察也是這麼結案的,你難不成還質疑警察的判斷?”
隴的話語,讓樓上偷聽看熱鬧的同學們一個個面露八卦,一些知道去年那起極其惡劣的性犯罪事件的人紛紛交頭接耳。
聽到隴的話,花子頓時美眸睜大,咬緊了一口銀牙,眼眸之中的怒火和恨意不斷湧現,怒聲開口:“隴,你還有臉提起這件事,這件事就是你在背後搞鬼,別以為警察抓不到你的把柄,你就可以當做什麼也沒有做過了,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花子聲音都開始發抖,看著這個可惡的傢伙,看到他眼中不僅沒有一絲愧疚,反倒愈發湧現猖獗,感覺自已呼吸都變得不暢了。
但就在這時,左手手腕傳來溫熱的觸感,伴隨著溫柔的聲音:“沒事的,花子,他一定會付出代價的。”
“我會一直站在你這邊,別怕。”
心間暖流湧現,花子漸漸將激動的情緒平復。
“日向大小姐,儘管你家裡有錢有勢,也不能平白無故地誹謗吧?”隴面帶一絲猖獗,話語隨意而又帶著些許嘲弄。
“是誹謗還是事實,你心裡最清楚不過,繼續扯皮也沒有任何意義,你說的沒錯,我就是為了花子所以要解決掉你,即便解決不掉你,我也不能讓你過得舒服,二年級的不良已經全部集結,一年級的不良很快也會全部集結,你以前所能做到的那些事情,以後將什麼也做不了,這所學校的學生,也不再受你主宰。”
方陽目光愈發凌厲冰冷,清晰低沉地說出了這番話,落在了在場所有學生包括老師的耳朵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