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沫得知大哥離開已經是飯點了。梅姨不好意思的說:“公司有急事,走得有點急。他還是臨時告訴我的。”
白雪兒悵然,若有所思。英沫心裡不好受,面上卻看不出來。白冰川嘲諷一笑,見英沫朝他這邊看過來忙收斂了些。
似乎是找到了宣洩口,英沫冷不丁得問:“冰川,大哥離開你好像挺高興的?”
梅姨愣了一下,嗔怪道:“沫沫,怎麼說話呢?”
英沫站起身摔了手裡的餐具離開了這裡。梅姨見狀忙打圓場:“沫沫這是從小被慣壞了,冰川你別放在心上。”
白冰川雲淡風輕一筆帶過:“我剛認識她時就這樣,早就習慣了。”
白雪兒有些憋不住笑了:“看來你得罪的她不輕。在學校裡,她可是個開心果,幾乎沒有不喜歡她的。有好多男生還託我給她遞情書呢?”
聽聞白冰川有些意外,對她的情史有了莫名的好奇,這是他以前從未有過的。
梅姨起身離開。白冰川見她消失在樓梯轉角處。他傾身往前靠了靠,猶豫著問:“英沫除了李子昂還交往過別的男性嗎?”
白雪兒意味深長地看著他回答:“據我所知沒有,李子昂是她的初戀。”
白冰川放下碗筷,沉默了。白雪兒像發現新大陸似的,“你不會到現在還沒和她做那種事吧?”
白冰川有些窘迫,但還是嘴硬道:“哪有的事?”
白雪兒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沒想到你還是個重情的。”
“倒是你,那個英傑以前有過好幾段戀情,甚至有女人為他懷過孕。”
白雪兒不解:“英沫要是知道你這麼編排她大哥會怎麼想?”
“我說的是事實,再說他遲早有一天會對付我。現在只是忍著沒有表露出來。”
英沫不知何時已經在不遠處聽到了他們的談話。她氣沖沖的走過來質問:“大哥有沒有忍著我沒看出來,你倒是裝得真真的,忍耐這麼久累不累呀?”
“還有你,”她指了指白雪兒。“是你先喜歡大哥,有意靠近他的。怎麼都成了大哥的不是了?”
白雪兒慌得一批,站起身時還把身後的椅子給撞翻了。
她連連擺手,解釋:“我們不是那個意思,白冰川的生母與我的母親是閨中蜜友。他是怕我受傷害才那樣說的。”
英沫連日來的委屈終於壓制不住發洩了出來。她上前幾步把餐桌上的餐具餐食用手盡數扒拉了出去。餐具噼裡啪啦摔了一地,白雪兒躲得及時,差點沒讓熱湯燙傷。有一個年長的保姆被潑了一胳膊湯水,面板有了些許紅腫。
白冰川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就那樣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李姨,安排下去從今天開始夫人不得出大門一步。”
英沫吼:“你憑什麼限制我的自由?”
“就憑我是川公館的主人。”
“那我呢,我充其量就是你養的金絲雀吧?想玩了就逗弄一下,不想玩了就扔在一邊。”英沫眼裡含淚控訴。
白冰川冷笑:“你連金絲雀也算不上,至少金絲雀漂亮,知道自已的位置所在。你呢?你有什麼,是不是我太縱容你了讓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胡鬧。”
白雪兒見此情景慌了:“冰川,要是英傑知道你這樣對他的寶貝妹妹,他會和你拼命的。”
白冰川扯著英沫的胳膊就往外走,還丟下一句:“那也得他能自保才行。”
梅姨聽到樓下的動靜慌張下來,這時白冰川已經拽著英沫去了一樓的影像室。白雪兒勉強笑了笑:“梅姨,是有一個保姆不小心摔了碗筷,被訓斥了。”
梅姨半信半疑,因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沒太細究緣由。
這裡,影像室裡,英沫被扔在了沙發床上。周圍一片昏暗,沒有窗戶,白冰川開啟了昏黃的壁燈。英沫這才注意到了裡面的佈局。
抬頭不遠處就是影像大螢幕,在沙發床後面有三排能容下十幾人的單人沙發。在入門口右邊有一個簡單的貨架,裡面擺放著各色零食,水果等。
白冰川扔下她就要走,英沫慌了神。她緊跟在了他的背後就要一起出去,被白冰川攔截退了回去。
“聽話,一會兒我就回來。要不我不能保證會對你做出什麼?”
門從外面關好,白冰川的腳步聲走遠,英沫試圖開啟門卻沒成功。只得原路返回去開啟了大吊燈,瞬間裡面燈火通明的。
她閒著無聊看起了電影,幾乎市面上的所有電影電視劇在這裡都能看到。等白冰川回來,地上的瓜子皮散落了一地,飲料也喝了好幾瓶。
螢幕上播放著情侶親密的畫面,白冰川臉一熱,順著英沫的方向看過去。那個“罪魁禍首”正仰躺在沙發上呼呼大睡。白冰川輕輕走過去把薄毯蓋在了英沫的身上。她的身體微微動了動,看起來有些難受,白冰川的右手輕輕揉了揉她緊皺的眉頭。
她的眉眼瞬間舒展開,清麗的睡顏展露在他的眼前。白冰川的胸膛剛剛要撲滅的火焰再次燃燒升騰起來。他鬼使神差的低頭迅速吻了一下她的眉心,見英沫翻了翻身,又吻了吻她的唇。
睡夢中的英沫覺察出了異樣轉醒了過來正好與白冰川四目相對。英沫心驚見是白冰川剛想張嘴質問,就被他堵住了嘴。
她全身抗拒,奈何白冰川緊箍著她的身體讓她不能動彈絲毫。只得任由他親吻她的臉頰,身上的衣物也被扒得所剩無幾。
剛才還亮如白晝的屋子一會兒就陷入了黑暗中。英沫在他親吻她的脖頸時輕聲問:“有避孕套嗎?我現在還不想生孩子。”
白冰川像沒聽見似的就要卸下她最後的內衣。英沫驚慌失措的:“白冰川,我不能生孩子,至少現在還不想。”
他眼裡的情慾漸漸褪去,人也跟著翻身下了沙發床。
“我看你是不想和我生吧?”
“對,我就是不想生你的孩子。”
“聽著,你的李子昂再也回不來了。你不是願意給他生嗎?那當初幹嘛要答應跟我結婚?”
英沫把地上散落的衣物一件一件撿起來穿好,還深深的看了一眼他,輕聲回答:“我不想我的孩子一出生就看到自已的爸爸和舅舅互相爭鬥互相傷害。”
“從現在開始我再也不會碰你一下,”說著白冰川穿戴整齊大步走了出去,門也狠狠的摔了一下從外面被鎖住了。
英沫被砰的一聲震了一下耳膜,大而明亮的眼睛慢慢的眯成了一條縫,眼角有一滴淚悄悄的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