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片石壁上的故事顏望舒興趣不大，這種個人崇拜他不喜歡，他就從來不崇拜任何人。

至於另一邊的石壁畫，顏望舒稍微有點看不太懂，他覺得這裡面有些邏輯上的問題……

根據這壁畫上顯示，這世間有三種氣，一股刻畫在雲層上面，一股刻畫在雲層之下，還有一股在地面以下。

畫師非常貼心的用三種不同顏色的顏料來表示，白色的在上面，黑色的在地下，不過中間的金色氣就讓顏望舒看不懂了。

“黎瞳你看這金色的氣走向，像不像龍脈？”顏望舒拿手指描繪了整幅石壁畫中的金線，越畫越眼熟，這不就是龍脈走向嗎？

“……確實，而且每條金線都和龍脈重疊了，這是什麼意思？金線是龍脈？”黎瞳挑了挑眉，說出來顏望舒的疑問，“那靈氣呢？”

“...我也想知道！”

在他們修行者眼中，人界的靈氣才是他們修行的根本，可是從這石壁上看…不存在靈氣？

還是靈氣不屬於天然存在的氣？

“會不會…靈氣就是從龍脈裡產生的？”黎瞳猜測。

“不！”顏望舒馬上否認了這種說法，“龍脈我去過很多次，龍脈裡面的氣和靈氣完全不是一種東西，待在龍脈裡確實能讓人神志清明，但是對修為的提升並沒有任何作用，而且……”

顏望舒皺眉停頓了有一盞茶的時間，才搖著頭繼續說道，“其實我早就懷疑過龍脈與靈氣之間的關係，我相信古來很多修行者都有過這樣的猜想，否則也不會斬斷龍脈來讓靈氣消失。

但是事實上，靈氣根本就不是從龍脈裡誕生的，靈氣的衰竭比斬斷龍脈的時間還要久遠，而且名義上斬斷龍脈，但其實對龍脈並沒有什麼實際的危害，那斬龍脈這個行為就很是讓人疑惑了。

現在我覺得，以前的這些修行者可能是在掩飾些什麼……”

“掩飾什麼？”

“不知道…或許是掩飾靈氣衰竭的真正原因，也可能…是在掩飾靈氣真正的面貌……”

顏望舒心中有一個比較離譜的想法，“你說，會不會靈氣一開始根本就不存在，是因為發生了什麼事，才導致生成了靈氣，但是它是有限的，所以一段時間之後就消散了。”

“...從壁畫上來看，確實一開始可能不存在…可是我從來沒聽說過。”

年少時的黎瞳是沒什麼機會接觸南客一族的高層的，但是成為蠱王之後的黎瞳可謂是成為了南客一族最大的靠山，南客一族的歷史他都很清楚。

可是他從來沒聽說過這樣的傳聞啊……

“沒道理純血統的南客一族不知道，一個混雜的旁支會知道這些啊。”

“那如果…這個秘密是和這位大祭司有關係呢…”顏望舒衝著黎瞳笑了，他湊到黎瞳眼前，眼睛亮晶晶的，“如果…如果靈氣和這位大祭司有關，而他選擇了這個曾經被他救助過族群來幫他做一些事情，一些…不能被外界知道的事情。”

“你看這邊，這裡！”顏望舒指著一片壁畫，“這隻眼睛，你覺得很奇怪嗎，這眼睛的周圍有圈波浪，仔細看是用的銀子融化後拉成細絲鑲嵌在岩石裡面的，這和其他的氣都不一樣……”

“你的意思是，靈氣…是這隻眼睛…釋放出來的？不會吧…一隻眼睛就算能釋放靈氣，那能釋放多少？能讓大地上這麼多人妖一起修煉？

而且就你所言，這眼睛的出現，或者說是這位大祭司要比靈氣的出現要早，比這些修行者的出現也要早才對，如果是這樣應該會有記錄…傳說才對，可是我沒有聽過這種傳聞啊。”

“傳說這種東西很容易傳著傳著就變味了，而且你仔細想想，真的沒有這樣的傳說嗎？”

顏望舒搖了搖頭，傳說，那都是換了一種方式，或者說是超出當下他們熟識的一些事而已，很可能都是曾經發生過的。

“還記得傳說天神下凡教導人族，平息各族之間的爭鬥，教化精怪，覆滅魔族的故事嗎，或許，他就是這個傳說的那位天神呢？或許，有與他有關的傳說，之後時間太長久，傳著傳著變了味而已。”

“……”黎瞳深深嘆氣，“你都這樣說了，那我能說什麼，說吧，你又想幹什麼？”

顏望舒抿唇微微一笑，勾人的桃花眼衝黎瞳眨了眨，“還是你瞭解我！”

他指著石壁畫的最後一部分，“那看這兒，這些族人正在畫石壁畫，但是這上面的石壁畫顯然和這個山洞裡的完全不一樣，也就是說…”

“也就是說這幅石壁畫只是為了表明位置，而真正的秘密在另一個洞穴裡，而你想去看看這幅畫都畫了什麼，我說的對嗎？”

“很是正確！”顏望舒眼睛亮晶晶，“我想他們肯定不會跑的很遠去刻壁畫，這畢竟是個很費時的事情，而且西南一帶都崎嶇高山，他們肯定會選擇那種難進的地方來封存秘密，沒有人對西南地勢的瞭解能比得過你！”

黎瞳點點頭同意，“但是我需要時間去找。”

“拜託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