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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人間煉獄湖心島——奄奄一息的兄長

秘境裡分不出白天還是黑夜,只是一直都是灰濛濛的,六人乘著鳳雲棲的飛葉低空飛行在秘境之中,為了讓彼此看得到彼此,她特意再畫符籙的時候勾勒一圈紋路,只要是同樣貼著這符籙的人,彼此都可以看見,這樣行動才不會有事,且真的要戰鬥的時候,就把符籙揭下來就可以了。

同時也如同直播一樣,在小樓裡的人都關注著他們的行動。在飛行近兩個時辰後,看到了參天的樹木,本就陰鬱的天色,到了這裡幾乎快伸手不見五指了。但不久飛出了森林,面前是一片黑水湖,遠眺可以看見湖的中心有一片被黑雲所籠罩的如同島嶼的地方。

“鳳師妹,這湖水為什麼是黑色的。”先遣隊一個師兄問鳳雲棲,她此刻操作著飛葉停在湖邊檢視。

“這湖裡似乎有什麼?”雖然一路來這裡平靜的可怕,但是黑水湖平靜如鏡,只有風吹掀起了小小的浪花,但是鳳雲棲感覺到了這湖水裡似乎有些什麼。

“這麼平靜,會有東西嗎?”另一個師兄問。

“只是一種感覺。”鳳雲棲說,她嘗試摘了片樹葉輕飄飄的隨風飛到湖水裡,譁一陣浪頭打起,黑水掀起了大波浪,並不是什麼生物,而是這黑水高高的揚起,當發現只是一片落葉,浪頭突然裂開了,好像一張嘴巴一樣把那片樹葉給吞入,然後緩緩的再一次回到湖中,又變成了一片平靜。

“這湖水,這湖水是,是活的。”楚墨言皺眉,一片遼闊的湖水竟然是一種生物。

‘雲棲,你們且等一下。’神識裡鴻澤突然說話了。

‘怎麼了?’

‘你之前用神識檢視這個秘境發現了是不是兩邊尖尖呈草坪狀,越往裡草越高,再然後變成了參天大樹,在就是一片湖,湖中一座島,且血引之法能感應到你大哥在島上。’鴻澤說,言語有些凝重。

‘是的。’鳳雲棲回答。

‘這秘境的形狀是不是像一隻眼睛?’鴻澤說話從來沒有如此凝重:“我懷疑這個秘境是惡魔之眼。”

‘惡魔之眼?是什麼?’鳳雲棲抿唇。

‘惡魔之眼是一種極為陰險惡毒的魔陣。它的陣眼就是湖心島,而湖心島的周圍那片黑湖是名為墨玉的魔溟獸,其吞噬一切落入它身體上的任何東西,石頭,葉子,樹,人,甚至是攻擊的術法,都會被吞噬。’

‘魔溟獸?’已經超出了鳳雲棲的知識範圍,雖然這些年她看了很多很多書,歸影界的,鴻蒙空間的,但還有很多都不是此刻的她的境界能理解的東西,包括魔界的東西。‘沒有東西可以抗衡嗎?那要如何才能救人?’她聽完鴻澤的話幾乎感覺到了絕望。

‘你可以,你身負朱雀的南明離火,只有這個可以焚盡一切穢物的火可以。’鴻澤說,‘但是你們現在還不可和它進行戰鬥,一旦戰鬥就會驚動陣眼中的人。你們飛高一些,且不要發出任何聲音。’

‘好,知道了。’鳳雲棲突然非常感激南離,雖然這些年它一直在自已的丹田裡沒有任何動靜,但是和它契約最大的好處就是擁有了南明離火。

“楚師兄,各位師兄,我們現在要從這黑水河上過,這黑水河裡的很明顯不是水,應該是某些兇獸,只是我們不認識,所以,在進入湖心島前不要說話且不要發出聲音,如果要說話就用神識。”鳳雲棲語重心長的說。

“好知道了,鳳師妹,我們馬上進島吧!”楚墨言和其他四人齊聲說。

飛葉上升到離“水面”高出百丈的位置,靜靜的,平穩的朝著湖心島飛去,而墨玉似乎有所感應,掀起了一個高度探查了一下,卻沒有任何發現,它再一次恢復如湖水一樣平靜。

鳳雲棲他們很快進入了黑雲所籠罩的湖心島範圍之內,鳳雲棲仔細檢視,並沒有任何禁制,把飛葉緩緩降落到島嶼的邊緣。

之前因為外圍的黑雲,鳳雲棲沒法用神識探勘島上情況,當他們接近這島嶼就發現其實此地並沒有任何的禁制,穿過黑雲降落在這片濃得用眼睛根本看不清前路的地方一股撲鼻的臭味迎面而來,讓大家都有些受不了這難忍的味道,尤其是作為煉丹師的鳳雲棲,六人不自覺閉氣。

當大家終於緩過勁,開始試圖用神識探查島上情況,鳳雲棲速度奇快的給自已和其他五人餵了兩顆丹藥。

‘鳳師妹?這是?’神識裡五人齊聲問道。

‘避毒丹、和清神丹。此地的空氣裡瀰漫著毒素,且有干擾神識的東西存在,如果更深入後可能會產生幻覺,後果不堪設想。’鳳雲棲的神識裡的東西,已經讓她後怕,這個佔地並不大的湖心島上的情況猶如人間煉獄,作為一個生活在和平年代的她,雖然看過影視劇裡的慘烈戰場或是地獄的描繪,都無法和此地真實的在自已的眼前的相比,她心頭無比想吐,想暈,但是卻不行,如果你倒下了,她剛剛所見的就是自已的前車之鑑。只是目前身旁這些人卻不怎麼清楚。

“啊?!”出聲極其高,卻想起什麼,連忙用手捂住了,聲音才趨於平靜,但是卻也引起注意,從島的深處飛出了一隻烏鴉一樣的鳥類,它在他們上空盤旋良久,卻沒有任何發現,又悻悻然飛走了。幾人卻依舊停住不動,果然烏鴉又回來了,還是沒有任何發現,只得飛走了,他們再次等待良久,烏鴉再沒有回來,他們才用神識開始交流。

‘楚師兄,此地太過兇險,我剛剛用神識看到很多白骨呢!’剛剛驚叫的弟子,和楚墨言說,表示自已剛剛真的被嚇到了,不是故意壞事的。

‘是啊,是啊,楚師兄我也看到了。’其餘四人都在那裡發表意見,只有鳳雲棲沒有聲響,她看到的可不止白骨,要說白骨,這座湖心島就是一座修士白骨和血肉所堆砌出來的,此地並不是一日兩日,看這量,以及這最底層白骨看,這裡最起碼存在五百年以上。

她不自覺的讓自已微微懸浮起來,離地面一些距離,踩在那裡感覺就像踩著人的血肉之上。她稍微平復一下胸口的起伏。再一次放出神識仔細探勘。在島嶼的深處有一個用屍骨堆積出來的一個類似於屋子一樣的地方,而剛剛烏鴉好像就是往那個方向去的。

‘這裡的環境看著是像一種孕育之所,估計這裡就是魔蠱蟲的孕巢了。’鴻澤的聲音響起。

‘孕巢?’無意思重複著鴻澤剛剛所說的詞,突然想到什麼:‘鴻澤,你說這是孕巢,那這些屍骨就是餵養母蠱用的?’

‘是的,按照這量看著也該有五百年了,且這些都是修士的屍骨,只是除了屍骨,那些神魂應該也在這處,為什麼沒有感應到?難道……’鴻澤頓住了,他想到了一個更加不好的可能。

‘神魂?沒有?鴻澤你的意思是?’鳳雲棲焦急詢問。

‘沒時間了,你趕緊去救你兄長,告訴你楚師兄,讓後援隊馬上出發來這裡,遲則生變,後果不可想象。’鴻澤沒有繼續說,只是催促著鳳雲棲加快腳步。他剛剛想到了一個可怕的可能,就是這裡有人一遍用修士的血養育魔蠱蟲,且是那種慢慢的放學,直到人虛弱之極的時候抽魂奪魄成為名為惡魑的鬼,此鬼因為被極度殘忍的弄死,且生前為修士,生前的修煉等級越高,那它所蘊含的能量越高,而惡魑確是餵養魔種的最好養料。這個魔眼陣是不是正在孕養惡魑來供養魔種,一旦魔種成熟,這個介面很可能別魔界蠶食。後果真的很嚴重。

‘沒時間了?我兄長會如何?’她雖然一直相信鴻澤的話,但是凡事喜歡問到底的性格讓她不自覺又問了句。

‘不止是死的結果。’鳳雲棲聽到鴻澤的這句話,整個心都拔涼拔涼,死都不是結果,那到底要經歷什麼?

‘楚師兄,我們得加快了,那個方向,我大哥就在那裡。且我兄長已經極其虛弱了。’鳳雲棲和楚墨言傳音,她手指那個方向,用肉眼只能看到瑩瑩鬼火,其他什麼都看不見,只要神識裡才能看到那個被白骨所壘砌的如堡壘一樣的慘白屋子。‘留下一人等候何師兄他們,上島的人必須吃剛剛兩種丹藥,因為這裡的毒氣一時半會散不了。用最快的速度進到那白屋之中救人,遲了後果嚴重。’

‘好,我馬上安排。’楚墨言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對鳳雲棲所說的話無條件的相信,他馬上安排好留下的,且對著對鏡符做了一個之前和何星移商量好的暗號,切為保險起見,還發出了一張隱形傳音符。

五人用最快的速度進到了白屋前,到了這裡,那骨子惡臭更加明顯,且還能聽到裡面傳出隱隱的罵人聲,以及一直烏鴉的回應呱呱聲。

“他媽的,怎麼還沒人來接班啊,都已經過了交接日,外頭的人都在吃屎啊!”一個男人粗狂的汙言穢語,而回答他的只有烏鴉呱呱叫。

門忽然開了,裡面的人和烏鴉齊齊看向門口,門口沒有任何人,只是門開了。

“他媽的,墨玉搞什麼東西,又在搞風搞雨了,風都吹到這裡的。”他以為那魔溟獸在外圍翻江倒海,搞得起大風吹開了這間白屋的門。

鳳雲棲環視了下,屋子很小,只有一張八仙桌和幾張椅子擺在那裡,還有一張竹榻放在最最裡面。而八仙桌和竹榻的中間開著一個容一人走入的大坑,有樓梯蜿蜒而下。

‘楚師兄,把那魂鴉控制住,在這個男人捆了,樓下還有兩人,不能讓下面意識到上面出事了。’鳳雲棲說道。

‘好,簡師弟,你拿人,要堵嘴,徐師弟你把魂鴉控制住不能讓它報信。季師弟和我們到下層去。’簡單有效的指揮,楚墨言冷靜處理。

‘是。’幾人齊聲說。那罵罵咧咧的男子是個修士,看修為只有金丹初期,那魂鴉是隻四階的兇禽,相當於人類的築基後期,先遣隊除了鳳雲棲都是金丹後期以上的。行動命令相當明確,各自開始了行動。

鳳雲棲被楚墨言帶著向下而去,但樓下的景象,讓三人看得目眥欲裂。一棵矮小的不知名樹木佔掉了大半的地下空間,而樹杈上是一片一片血紅色的樹葉,樹葉延伸出如藤條一樣的東西垂落下來,纏住了樹下三十幾個修士的身體,而那如藤條一樣的東西卻能感應到正源源不斷正從那些吊著的修士身上抽取這血液到樹葉上,而再仔細每一片葉子上都躺著無數條的蟲子,且每一片上的蠱蟲並不是一種型別。

而樹下有兩個男子正在對一個已經孱弱不堪的女子做著不堪入目的行為。但這令人似乎並不是非常滿足。

‘哥,這隻能摸,一點也不過癮啊!這聖樹要求還挺高,必須要有元陽元陰的才可,只能看、摸一點不過癮。’雖然長著一張潘安一樣的容貌的清瘦男子猥瑣的表情破壞了他的好顏色,讓人看了作嘔。

‘弟啊!你知足吧!這些個女修可是在這凌雲大陸都有些名號的,容顏絕美,在死之前你摸一摸,親上一親已經夠本了。’那個被叫哥的人,正撤下自已的褲頭,想拿那話往地上女子的胸部戳。

鳳雲棲的眼睛被遮擋住,一股男子清冽的氣息傳入她的鼻翼,擋住了空氣裡瀰漫的血腥及屍臭味。

‘季師弟我們兩人把那兩個人控制住。’楚墨言對著跟下來的另一個弟子說:‘鳳師妹,這裡太過汙穢了,你且把樹上的人救下來。’

‘好。’鳳雲棲不是小女孩,所以她看見那場景,恨不得自已上前去,但有楚墨言他們在輪不到她出手的。

三人行動很快,兩個可惡的男子正在享受,就一個禁錮術把兩人控制住,而鳳雲棲在鴻澤的指導下先把那一片片的紅葉用南明離火裹住,再切斷那蔓延而下藤蔓。這可矮樹名為血藤槐,每一片樹葉都會蔓延下很多血藤,這血藤的前部如細針,它纏住人體後,這細針就會扎入經脈,然後開始慢慢抽取血液供養樹葉,而樹葉就是孕養各種墨蠱蟲的溫床。如果不用如南明離火一樣的至純至陽的東西裹住,你切斷藤蔓的時候,它馬上會生出更多的藤蔓纏繞住襲擊它的人。

花費了足有半刻鐘時間才把那些掉在樹上的人都放到了地上,他們都非常的虛弱,應該說基本上是屬於還剩了半口氣的樣子。每個人都已經汙穢不堪,顯然是在一種極度髒汙的地方被折磨過。鳳雲棲用著血引之法才找到了自已的兄長鳳雲飛,記憶裡兄長總是把自已烏黑濃密的頭髮高高束起,英挺的眉毛,飽含深邃眼神的雙眸,高挺的鼻樑,一個俊朗不凡的樣子,之時總是會笑得傻傻的,自以為是的逗弄自已:“小九,你在幹嘛呢?”“我們小九怎麼總是在看書,都不和哥哥玩呢!”而此刻的他虛弱的躺在那裡,原本紅潤的唇,此刻白的讓人怵目驚心。她一時有些淚目,楚墨言上前按住了半蹲在地的鳳雲棲的肩膀。

良久,鳳雲棲抬頭朝著楚墨言露出少許笑意:“楚師兄,我沒事,這裡人大多都是氣血虛弱,先喂氣血丹,其實應該使用精血丹的,只是目前我這裡只有玄級階的氣血丹,先用這個吧!”她表情有些為難,在看了看地上的人:“有三十幾個修士?我們兄長的隊伍不是隻有十人,其他人是?”

“看衣服,好像有其他幾個宗門的,看來這個秘境就是個陷阱。”楚墨言分析著。他看著那詭異的樹,看著那剛剛還非常鮮豔的樹葉,才一會功夫就開始發黃枯萎,而樹葉上的蟲卻自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