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燕紅葉就要掉落擂臺,身後還有緊追不捨的張冬青,欲要順手解決陸峰。
臺下眾人都忍不住發出驚呼之聲,主要是擔心受傷的燕紅葉。
沒人會相信,陸峰能擋住張冬青。
“陸師弟,快退下來!”遠處擂臺上的唐洪也連忙出聲提醒。
以張冬青這決勝一刀的威力,若換做是他,唐洪自問絕對會重傷。
但見原本還在發呆的陸峰,突然揮手一引,舉重若輕地抓住燕紅葉一條胳膊,帶著她穩穩落地。
“陸師弟,快讓開!”燕紅葉強忍傷勢急聲道。
但她話沒說完,就忍不住驚得張大嘴巴,不可思議地看向那個擋在身前的青年。
尤其是青年身周瘋狂匯聚的靈氣,簡直好似一場小型的靈氣風暴,轉眼間就在陸峰的右手上,凝聚出猶如實質的兩米刀氣。
這一刻,近在咫尺的燕紅葉,感覺自已的呼吸都變得困難,似乎全身都被靈氣包裹壓迫。
而正面追來的張冬青,卻是尚未察覺,依舊劈掌如刀,斬向兩人。
直到陸峰的刀氣斬落瞬間,氣息爆發,張冬青才突然臉色大變。
但這個時候再想變招或閃避,明顯已經來不及了。
轟……
陸峰那凝實的透明刀氣,摧枯拉朽般,將張冬青掌刀上的刀氣摧毀殆盡,且猶有餘力,繼續斬向張冬青的面門。
張冬青畢竟不是伍德,藉助刀氣的阻攔反震之力,他在半空中飛速倒退,欲要卸掉陸峰的刀氣之威。
可哪怕他轉眼暴退十幾米,卻依舊快不過陸峰的刀氣,只來得及凝聚出半成品的又一道刀氣護體。
噗!
終於還是被陸峰的刀氣入體,張冬青仰面噴出大口淤血,一張臉都變得煞白。
僅僅一刀,張冬青就反勝為敗,身受重創。
而陸峰既然已經出手,自然不可能給他反彈的機會。
不等張冬青鬆一口氣,陸峰就已經如影隨形,以一記鞭腿,將張冬青踢下擂臺。
無錯書吧首席排位戰,掉落擂臺也算輸。
陸峰望著擂臺下面色難看的張冬青,還不忘補上一刀,“張師兄說得對,實力不足者,不配站在這個擂臺上。承讓了!”
張冬青聞言,忍不住再次嘴角溢血,這是被陸峰氣的。
“陸峰,你不過是趁我不備,偷襲得手而已,有本事再跟我打一場。”
陸峰只是咧嘴笑了笑,根本不予理會。
笑話,戰場上,誰給你再來一次的機會?
“怎麼,你不敢了?”
張冬青還想咄咄逼人,但很快就被一個冷冽的聲音打斷》
“夠了,冬青,你太自大了。”
這個嚴厲的聲音,來自高臺上的副門主張全通。
他鬚髮皆白,不怒自威,遠遠對著張冬青斥責道:“就算是再來一次,你依舊不是這位同門的對手,還不退下!”
“師父!”張冬青張口,卻是無法再說出反駁的話。
他太瞭解師父了,若是自已膽敢再提出質疑,被逐出師門都是有可能的。
可是,張冬青還是不服氣,他覺得自已只是大意了,陸峰怎麼可能是自已的對手?
不只是他,臺下很多不明就裡的觀戰者,也都處於驚愕之中,沒看出來為什麼張冬青會突然落敗。
也許,真的是因為陸峰偷襲的?
但高臺上的宗師們,此刻卻都將目光鎖定在了陸峰身上,一個個被提起了興致。
“刀勢,他剛才爆發的刀勢雖然只是一閃而逝,但絕對達到了第七重之境。”
唐風只覺心神動盪,他已經很久沒有在一個弟子身上生出這種驚豔之感了。
年僅十八歲,上山修煉秘法不到三個月,就能將雲雀刀勢領悟到第七重?
這是什麼樣的天資和悟性?
“哪怕是門主當年,也不過如此了吧!”唐風不由看了眼遠處依舊穩坐高臺的陳中陽。
他發現,門主竟然也在看陸峰,嘴角還有一抹別人難以覺察的笑意。
“唐洪這小子,真是不靠譜,差點又坑了爹。”
此刻的唐洪,可比唐風要失態多了,差點一屁股跌坐在擂臺上。
“這是怎麼做到的?!”
唐洪雖然難以判斷陸峰剛才的刀勢境界,但他畢竟是武二代,見多識廣。
他深知,若沒有足夠的實力,根本不可能在張冬青那種人物身上偷襲成功。
“這小子的刀勢,最起碼也是第五重了吧!”
“可是,這怎麼可能呢?!”
唐洪想破腦袋,也想不通陸峰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也許只有一個解釋,就是陸峰與雲雀刀法極為契合,幾乎到了生而知之的地步,才能領悟的這麼快吧。”唐洪勉強找到一個合理的解釋。
這也是那些宗師們能想到的最大可能。
而要說最震撼的,其實還是此刻停留在一號擂臺邊緣的燕紅葉。
她在陸峰剛才爆發刀勢的時候,距離最近,所以十分肯定,這位剛剛還被自已保護的師弟,絕對是刀勢第七重的境界。
刀勢第七重啊,比她都高出兩重,且穩壓那張冬青一頭。
就連那以往號稱最天才的於鳳鳴,不也才刀勢第六重嗎?
可這樣的實力和境界,為什麼以前會不顯山不露水?
再想到自已剛才的所作所為,燕紅葉都忍不住有些臉紅。
好像,自已才是那個應該被保護的人吧?
“燕師姐。”陸峰此刻已經回到了燕紅葉身邊,好心提醒道:“你受傷比較重,要不先下去休養一下?”
以燕紅葉的狀態,不可能繼續參與一號擂臺的爭奪了。
而且,陸峰剛才得到燕紅葉關照,也不想與這個師姐動手。
燕紅葉微微愣神之後,方才恢復過來,咬牙道:“行,陸師弟,我就不跟你搶了。”
“不過,你要答應我,狠狠教訓於鳳鳴那丫頭,奪下首席之位。”
燕紅葉恢復了她的潑辣之風,惡狠狠道:“這丫頭平日裡就裝清高,我最看不慣了。”
“你把她打服,師姐親自給你做一頓大餐慶功。”
陸峰掃了眼已經牢牢佔據上風的於鳳鳴,無奈道:“我盡力而為吧。”
他心中微微嘆息,“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