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師弟,你就不要強撐了,及時退出才是正途。”
深入禁地十里處,唐洪有些氣喘吁吁地勸道。
他們剛剛打散又一口殺氣凝兵,陸峰正坐在原地調息恢復。
但是唐洪已經有些坐不住了。
他的眼底佈滿血絲,心中戾氣有些快要壓抑不住。
剛才那一戰,他們的對手,已經施展出化勁小成之力。
哪怕唐洪已經化勁大成,這一戰也贏得有些勉強,因為他還要時時抵抗殺氣的侵襲。
反觀陸峰,卻是比他更快解決戰鬥。
唐洪也終於意識到,陸峰的雲雀刀法第二層,已經修煉有成,至少到了小成之境。
可這距離陸峰接受雲雀刀法第二層的傳承,也才過去一天而已啊。
這速度,比當初修煉第一層還要更快。
唐洪暗叫變態的同時,倒也沒有嫉妒,只是有些擔心陸峰過於冒進。
再說,他都準備退出去了,陸峰再不走,誰來照應?
陸峰睜開雙眼,眼底一片清明,聞言微笑道:“好,聽師兄的,我們先退出去。”
陸峰其實可以繼續深入,他有足夠的底氣。
“不過,我如今已經將雲雀刀法第二層修煉圓滿。”
“不敗金剛法第一層,也已頓悟圓滿,的確需要兌換秘法了。”陸峰暗道。
陸峰剛才又得到125道功德,加上之前剩餘的30道功德,頗為富裕。
哪怕頓悟不敗金剛法有所消耗,如今依舊有105道功德剩餘。
至於血煞珠的收穫,也讓他十分滿意。
兩人中途遭遇數次迷失武者的襲擊,如今落在陸峰手中的血煞珠,足有十八顆之多。
“高頻率的戰鬥之後,我也的確需要好好休整一番。”
念及於此,陸峰心中已經有了自已的進一步計劃。
他知道唐洪已經是強弩之末,於是便一起退到禁地邊緣,與等候在這裡的常春匯合。
“唐師兄、常師姐,不如你們先行回去,我還想在這裡修煉幾天。”陸峰勸道。
這兩人都已經到了極限,不可能再跟著自已繼續深入,所以陸峰才勸說他們離開。
但唐洪很果斷地拒絕了,“不行,你一個人太危險了。”
陸峰知道唐洪是真的關心自已,心中觸動的同時,微笑道:“師兄放心,我不會過度深入的,只是想利用外圍的殺氣修煉而已。”
唐洪搖頭道:“那也不行,我們在這裡,至少有個策應。”
“還有。”唐洪掃了遠處其他武者一眼,壓低聲音道:“你從這裡出去的時候,身懷血煞珠,勢必會被有心人盯上。”
“我們必須結伴而回,才更安全。”唐洪意有所指地道。
陸峰沉默下來,唐洪說的不無道理,他已經注意到,周圍時不時會有不懷好意的目光了。
他雖然相信自已,但畢竟修為沒有明顯優勢,同時也怕雙拳難敵四手。
“也罷。”陸峰不再堅持,轉頭看向常春,“常師姐,你呢?”
常春撇撇嘴,哼道:“切,我是那種不講義氣的人嗎?”
“看在你救我一次的份上,本姑娘也可以在這裡多修煉幾天。”
常春的實力,也許不如陸峰和唐洪。
但是,這位雲雀山武三代,可是有云雀後裔護行的。
所以,她能留下來,也許才是三人回山路上的最大安全保障。
“那就多謝師兄師姐了。”陸峰將兩人的情義記在心底,不再多說。
三人在禁地外圍休息了一個晚上,次日一早,陸峰就來到了金剛門在此的駐地。
“我想兌換不敗金剛法第二層。”陸峰直接道明來意,吸引了周圍不少視線。
雲雀門中,只有不敗金剛法第一層的傳承。
按照唐洪的說法,想要後續的傳承,要麼就是用珍貴之物去金剛門兌換,要麼就是在三派爭鋒之後進入搬山宗祖地修煉。
而在這靠近金剛門的殺戮禁地,他就可以用血煞珠來兌換金剛法後續傳承。
對於這門迥異於雲雀刀法的秘法,陸峰還是十分看重的。
尤其是將第一層領悟圓滿之後,他更是體會到了這秘法的不俗之處。
不敗金剛法是以守待攻的肉身法門,修煉出來的暗勁更加厚重,可以將暗勁遍佈周身,練出人形兵器。
同時,這種暗勁還可以更加細微深入地磨鍊肉身,從皮膜、肌肉,深入到處處骨骼,不斷開發肉身潛力。
陸峰覺得,自已若是將不敗金剛法和雲雀刀法同時修煉有成,那才能稱得上攻防兼備。
所以,這不敗金剛第二層,他勢在必得。
接待陸峰的,是一個身高超過兩米,鐵塔一樣的青年壯漢。
那漢子見到陸峰上門,立刻露出憨厚的笑容,“在下金剛門核心弟子成大山,這位兄弟想要兌換我門中珍貴傳承,只能以血煞珠交易。”
“多少?”陸峰問道。
成大山摸了摸自已的大光頭,嘿嘿笑道:“不敗金剛法第二層,需要十顆血煞珠。”
“十顆血煞珠?”常春在一旁,聞言瞪眼道:“你這是坐地起價啊,昨天不還是六顆嗎?”
陸峰也是眉頭微皺,他昨天看過對方的標價,的確是六顆血煞珠。
而六顆血煞珠,在雲雀門可以算作六千貢獻值,已經遠超雲雀刀法第二層的價格了。
沒想到,眼前這個看上去五大三粗的傢伙,竟然還要抬價。
但成大山卻是一副無辜的表情,攤手道:“這可是我金剛門的不二法門,在外面只會更貴。一口價,愛要不要。”
唐洪在陸峰身邊低聲道:“十顆血煞珠,不值得,陸師弟不如再找機會吧。”
他也看出來了,對面這個金剛門弟子,分明就是看出陸峰存心想要,這才抬價的。
但陸峰只是略作猶豫之後,就從懷中掏出十顆血煞珠,果斷交到對方手中,“成交!”
無錯書吧他不想再等了,早一點拿到秘法傳承,他就能早一點提升實力。
至於對方想要薅自已羊毛的事,陸峰也記在了心裡。
他瞥了眼金剛門擺在一旁的擂臺,心中冷笑,“到底誰是待宰羔羊,還未可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