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飛,你帶上四十人佔領南側高地。”
“苟盛,你帶上四十人,佔據北側高地。”
“其他人跟我守住正面。”
“記住,以我槍聲為訊號,一旦交火,不用吝惜子彈,給我玩了命的打。”
“是,團長。”
在坂田大郎還未發現他們之前,曹兵將隊伍分成三部分,分別部署在南北兩側高地和鬼子騎兵正面,構成了一個巨大的口袋陣。
為了快速殲滅這活鬼子騎兵,曹兵又從系統空間中拿出繳獲的十五挺歪把子,四挺九二式重機槍,還有足夠的配套子彈。
分別部署在南北兩側高地,每挺九二式重機槍還額外配兩名供彈手,保證重機槍持續的火力輸出。
正面則部署有剛剛退換出來的兩挺MG42通用機槍,剩下的戰士則人手一把MP40衝鋒槍。
這樣的安排保證了每一個人手裡都有自動武器,鬼子騎兵就算在厲害,面對這樣集火攻擊,也難逃一死。
“團長,坂田大郎是不是發現我們了。”
“怎麼待在外面不肯進來。”
自從昨天晚上了曹兵的當,上百鬼子死於地雷陣。
在面對這樣的地形,坂田大郎也謹慎起來,遲遲不肯入套。
“這個坂田大郎,估計是昨天晚上被炸怕了。”
“現在變得小心起來。”
“不過,我有辦法讓這群畜生乖乖來送死。”
說著,曹兵帶著幾名戰士,弓著腰,潛出了隱蔽的地方。
“坂田大佐。”
“我們趕緊出發吧,要不然這次又讓曹兵那傢伙跑了。”
“你們懂什麼,你們想成為坂田次郎第二麼,還是想被地雷炸第二次。”
面對下屬的催促,作戰經驗豐富的坂田大郎選擇了暫時觀望。
現在他已經是家裡的獨苗,死了,他們坂田家族就斷子絕孫了。
“想不到坂田大佐,也是怕了。”
“不過這曹兵確實狡猾,這些年多次從我們手中溜走,這次再溜走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坂田大郎斜眼看向一旁的鬼子,不屑地說道“佐佐木閣下,儘管你是這個騎兵中隊的隊長。”
“但現在也得聽我的命令,休想用激將法來讓我做出什麼錯誤的決定,我不吃這一套。”
“我做出的所有決斷,完全是出於理智的周全考慮,而不是摻雜著個人情感的一時衝動,任何人的話語也不會影響我對局勢的判斷。”
“這是我作為聯隊指揮官遵守的基本準則。”
“你的明白。”
“哈一,我滴明白。”
坂田大郎自認為他是一個自控能力很強的人,可突然傳出的聲音,便立刻讓他不淡定了。
“坂田老兒,你還記得你的弟弟坂田次郎麼,他的腦袋,我砍的。”
“用本事過來殺我啊。”
這個聲音,對於坂田次郎來說是在熟悉不過了。
二話不說,拔出指揮刀,喊道“八嘎呀路,曹兵,是曹兵,我要殺了他。”
“坂田大佐,當心有詐。”
看著怒火攻心的坂田大郎,一旁的佐佐木擔心他做出什麼傻事來,立刻勸阻道“這一定是曹兵的計謀。”
“他現在要做出的最明確決定是趕快溜走,為什麼反而留在這裡故意激怒你。”
“這裡面肯定有問題。”
儘管被氣得咬牙切齒,但坂田大郎還是忍了下來,他可不想被地雷炸得稀巴爛,亦或是被曹兵砍了腦袋。
“團長,好像不管用。”
“坂田那老賊,還杵在那一動不動。”
“別急,我還有絕招。”
曹兵見狀把帽子摘下,別在腰間,清了清嗓子,又大聲喊道“坂田大郎,我日你仙人。”
“你還記得川島麻榮麼,她被我騎過,不僅被我騎過,我還一槍打爆了她的腦袋。”
“如果你還記得她,那就來殺我吧。”
說完,曹兵沒有猶豫,拉著身邊的戰士,佯裝逃跑的樣子,快速離開。
“坂田大佐,忍住,忍住啊。”
“不能上了曹兵的當。”
坂田大郎此時已經被氣得牙根緊咬,發出咯咯的聲響,嘴裡還不時發出獸鳴般的響聲。
曹兵說他的弟弟坂田次郎,他忍了,招呼他的祖先,還是忍了,可偏偏說川島麻榮不能忍。
儘管川島麻榮是坂田次郎的媳婦,可卻經常幫坂田大郎修水管。
可謂情深義重,現在曹兵居然一槍崩了她。
嬸可忍,孰不可忍,坂田大郎已經顧不上什麼埋伏的事情了。
“你們看看,他們是故意的。”
“這樣做就是讓我們誤以為這裡有埋伏,實則是想趁機逃跑。”
坂田大郎指著曹兵幾人快速離開的身影,說道“實則虛之,虛則實之。”
“這個曹兵真是大大的狡猾。”
“可是這次他休想再騙到我。”
“殺雞給給。”
坂田大郎此刻被氣得像一支被點燃的蠟燭,說好的出於理智的判斷,早就被他拋到九霄雲外,現在是心中的憤怒驅使著一切。
佐佐木知道拉是拉不住了,只能寄託希望,曹兵真的沒有在這裡設定伏兵。
“團長。”
“你真是神了,三兩句話就把鬼子給招進來了。”
“你們不懂,坂田大郎是被我說到痛處了,他能不來麼。”
“那你是怎麼知道坂田大郎同川島麻榮關係的。”
面對戰士的質問,曹兵沒有說什麼。
畢竟這樣的事情在鬼子的小電影裡經常看見,鬼子對此也早就習以為常。
“猜的,也都別問了。”
“現在都給我做好戰鬥準備,多殺幾頭鬼子,為死去的兄弟們報仇。”
“是。”
所有戰士開啟機槍保險,屏氣凝神,目光死死盯著不斷靠近的騎兵中隊。
而坂田大郎不知道,死神已經在向他召喚,兩條軍犬在前,鬼子騎兵策馬揚鞭在後,浩浩蕩蕩朝著曹兵準備的口袋陣衝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