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十年功夫是很難練出火候的,一旦練成,身輕如燕,來去如風。
號稱陸地飛行絕技,奔于山地林間輕鬆駕馭,便是馳於雪地,亦能鞋不溼面,匿蹤無影。
此地。
峰巒聚,遠竹清。霧鎖深山,愁雲幡繞,山高猿猴輕,兩岸江渚平。無人與我共美景,大山裡頭山連山。
前方山勢高奇,多露天風乾巖,為落石地帶。底下樹木茂盛,雷猴每過處周圍必是一陣顫動,再回望時後方几人已尋不見零與雷猴身影。
滴血的斷腸草,垂露微微。零尋著蹤跡一路來到了,一棵兩人環抱大樹下。
這大榕樹高冠濃密,三四五六米長鬚根拔落於地。零一個箭步加速三兩並步,直竄樹頭。
沿著樹幹外走,藉助大樹高勢,發現山頭草木遮掩處隱現黑魆魆山洞。
106生死未卜,零不做停留當即朝山洞奔去。見識過那猴子威力,零自知不是對手,但所謂藝高壯人膽。
洞口丈許高度,內部開闊。零在洞口位置停駐半天洞裡頭並無奇怪氣息,又擇合適位置燃起一根燭火,稍時火焰氣息往外竄,斷定是個封閉山洞,又從竹簍取出手電筒,順著崎嶇地面爬進山洞。
山洞裡頭沒有煞種雷猴身影,零不知自已是否該感到慶幸。
手電筒往洞裡照去,四周牆壁光禿,走了十數米,只見一角落地面隨處散落乾枯樹枝落葉,零散的動物殘骨。
行至百步來到洞裡最深處,地面有一處凸起地勢好似天然石床,旁邊還有一口奇怪水塘。手電往水裡照去有些混濁,丟進一塊石頭有足膝深,是否自然形成未知。手電頭頂打去,並無發現滴水。
更奇怪的是,零在附近找到了一些食品塑膠包裝袋,猜測這裡很久前應該有人涉足,透過現場殘留的動物毛髮和殘骸,零判斷此處可能是煞種雷猴的一處進食場所。
觀察此處地形,內寬外窄裡低外高,倒適合佈陣。
若有陣法輔助便是對上雷猴也是不懼。
接著零取下木劍,又從竹簍倒置一堆顏色各異物品,如硝石硫磺硃砂木炭符紙等,又從周圍找來石塊,按洞裡大小在地面排列起來八卦五行,不多時山洞內各處被放置石頭。
此陣,名為風雷。以破煞符為觸發契機,借用八卦陣法牽引自然威能,不僅能剋制煞種力量,亦能一段時間內將其困住。
風雷陣配合引雷符威力自然大,那是付一般邪物,不過煞種已成又有屍地蘊養,尋常之法是殺不死,用不了多久又能恢復自如。
零估量著洞裡外距離,每隔十步距離,便在兩側牆上貼上一枚黑色符咒,這符咒巾線黃紙與請三清大帝律令符籙不同,卻是形如黑色蝌蚪的古體咒師符文?!!
兩壁符咒貼好,零站立陣法前。還差一步,只見零神情專注,手勢也很奇怪,左指呈勾左手握住右手食指,口中開始唸誦咒語。
隨著短暫的的唸誦,山洞內一陣輕風從擾動褲腿,這小風雷陣便告成。
若是地理滿足,以山谷為陣,亦可佈置風雷,可召來十方風雷助陣。
可惜他只學會了一種,經門內高人指點,他本人五行為金,修行此陣便是最好能發揮最大威力,像迷魂陣雷火夬眀陣或是太難或是對自身有害無益。
大山裡頭荒無人煙,一雙腿腳是不夠用的,佈置完成後又找尋無果,零聯絡士官離開此地。
後來的事情附近村民都知曉,來了一隊裝備精良的特戰隊,天上還飛著一架武裝直升機,飛機除榴彈發射器,還掛載一門M330火炮。M330火炮若是火力傾洩,連碗口粗的樹幹都能打成兩截存在。
在很久後又過了保密期限的退役人員論壇描述,他與隊員一路追蹤怪物時在一處洞裡,他記得周圍突然湧現一股怪風,將幾名隊員往山洞裡推,雷猴愈加狂暴,正在眾人慌亂之際,他彷彿間看到山洞閃現一道金色亮光,隨後地面一陣黃黑煙火冒騰,原本兇猛的怪物突然氣勢大減才被輕鬆拿下。
他問了隊友都沒看見,但空氣裡又瀰漫硫磺氣味,隊員在牆壁上發現一些符紙。這些符紙和他看到道家符紙不同,這亮光來自符紙?
其實,這些咒符在觸發後便失去效力,若非修煉瞳術之人,光從符咒表面看不出端倪,他所見之金色光芒,實則符咒消燃時所釋放靈能,在機緣巧合下所見。
此地,本有兩口棺材置於椅上,一口棺材是專門用來壓制煞種雷猴,幾人挖出的那口正是用來壓制煞種雷猴。這雷猴沒了壓制,便能自由出入十萬大山,禍害四野。
後來,這小山村來了一批建設施工專家,聽村民講述著後山被挖掘機開出一條道路。還為此開闢山階,在頂端修築亭臺雨榭,成為當地唯一觀光地呢。
至此,後山風水被破那群山野猴子氣候不成,再也掀不起什麼風浪,至於106也鮮為人知。
有人說他身穿防彈衣僥倖撿回一條命,獲救後不久便被調離此地,有人說他經歷此事後悄然退役了;還有人懷疑他的說辭,一群人找他不得,而他怎得安然回來,事情太過蹊蹺;外頭甚至有人懷疑他在大山裡頭其實根本沒有回來,而是人傀……
……
鏡頭一轉。
梵夙夜走桃花運了。
這幾天鄰里阿姨們熙攘著要給他介紹女朋友,或是因為體育場救人緣故吧,讓他收穫得不少人緣。
這不,梵夙夜一回到住所路上便遇到王阿姨,他知道她姓王,偶爾週末也能在吧裡見到她打個招呼面熟呢。
王阿姨拉住梵夙夜小手:小夜啊,有空去阿姨家裡坐坐啊。”
梵夙夜正要開口。
王阿姨:“阿姨給你介紹物件。”
梵夙夜笑了笑:“阿姨,你知道我要找什麼物件嗎。”
王阿姨:“只要你開口,左鄰右舍想要什麼樣的物件沒有。”
梵夙夜隨之一笑:“哈哈哈…”
“你不是要介紹你閨女給我認識吧。”
王阿姨靠近小聲道:“你有想法沒有。”
望著王阿姨期待眼神,正思索著怎麼回答。
王阿姨似乎看穿梵夙夜心思,“你看王阿姨怎麼樣?就拿我參考一下。”
梵夙夜打量一眼,比較大眾圓臉,柳葉眉梢,三角媚眼,微笑起來時眼裡似乎有光,身材有些發福,面板保養很好,給他一種感覺大部分女性素顏長相其實都相差無幾,他一直沒時間找女朋友,只要看著順眼便行他也沒在意這些:“按王阿姨這身材模樣應該不差吧。”
見梵夙夜沒反對便拉起手往她家方向走,“走,去我家給你泡茶喝,給你看看我家小媛照片。”
“離這兒遠嗎?”
“不遠!也就兩條街的距離。”
“那…是挺近的啊!”
梵夙夜騎著摩托飛艇一路跟在王阿姨旁邊。
就這樣,梵夙夜被王阿姨拐走了…
一座小區。
高掛的金色字牌,映入眼簾,“翠湖景苑”。
這是個高檔小區,便是月租都要四五千起步,看不出來,王阿姨家庭挺殷富。
以梵夙夜每月兩萬工資自然也能負擔,倒是他卻沒有選擇在高檔小區,他的生活比較隨心,居民樓出入也更加方便。
2棟。
“叮~咚~”
電梯門開了。
17樓,很有眼光,這位置光線還是不錯的。
“這房子是你的?”
“對啊,我給你泡茶去。”
“不用麻煩的!”
梵夙夜不禁好奇她家是做啥的。
“還不知道你喜歡喝什麼茶,我這裡有上好碧螺春,鐵觀音,石巖茶,看你喜歡喝什麼。”
梵夙夜經營管理略懂茶道,那上等的碧螺春三四百一兩,鐵觀音怎麼也有八十一兩,至於石巖茶上千元甚至更高。
她家是做茶商的不成。
“鐵觀音吧。你家是做啥的。”
“喝茶,喝茶。”
王妙婧:“你看我都忘了自我介紹,我叫王妙婧。家裡排行老二,老大王妙飛大我三歲,以前教人舞蹈的,現在退休了。”
梵夙夜:“您老退休了嗎。”
“我很老嗎?”
梵夙夜感覺有些唐突了。
“我今年48,再過幾年也就退休了,我是本市的一名語文教師。”
“這,還真看不出來。”
“生活壓力大我就會去喝兩杯,感受下人群氛圍。”
“奧。你物件是做什麼的。”
“你說黃曉光啊,他是市區某工程的小領導。”
“你說的小媛有她照片嗎?”
“有的有的,我給你找找。”很快王阿姨從抽屜找出一張父母合照,父女倆果然很像。
“小媛是小名嗎。”
“王媛媛。她今年26,在外省工作,談過兩個男朋友,如果沒什麼問題的話,你倆找個時間會面。”
“她隨你姓嗎?”
“我們王家都是隨王姓,有什麼問題嗎?”
“沒啥隨口問問。你家裡以前是做啥的?”
“老爹王崇發,在沒病逝前是日用品生活超市經銷商,也就是批發商。底下兩間商鋪便是我家的,現在都由妙飛家朱貴代為打理。”
朱貴以前他爹給他起名朱富貴,聽算命的先生說,若是單名取貴,前途可謂貴不可言,後來他老爹便給他取名朱貴。
梵夙夜:“這兩商鋪值個千萬吧,便是收租一年不得上百萬。”
王妙婧:“那肯定不止啊,朱貴聽說以前還是個擺攤的,後來賣起水果攤,不知道老爹看上他什麼,把老大許配給他,在老爹幫助下貸款經營,成為日用品生活超市經銷商,現在都成了區級代理了。”
“你們王家就兩女兒嗎!”
王妙婧肯定道:“是這樣。”
梵夙夜感慨:“那你們王家也是厲害。”
“女兒大了不由人。”
“26歲,是不小了。”
“怎麼樣,有沒看對眼。”
“感覺上沒啥問題,只有相處一段時間才能知曉是否適合。”
“這是你們年輕人的事情了。”
梵夙夜曾看過某某電子報刊,據外國團隊研究表明,人的一生至少要接觸兩到三名異性,才能找到滿意的終生伴侶。
雖然不知道真假,不過看起來似乎很有道理樣子。
“有時間話你倆約出來見上一面。”
梵夙夜從衣服口袋裡取出一張名片,看了看,遞給王妙婧,“上面有聯絡方式。”
王妙婧看了會名片,心情很好。
“黃叔平日裡都在忙些啥呢?”
“他呀,不是在公司上班,便是在公園裡看一群老頭子下棋。你往人群裡一站,說不定就能找到他。”
“那我離開了,阿姨。”
“慢走。”
…
“這孩子,茶也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