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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 章 符府

符氏府邸,華貴大氣,符家歷代公侯,每日前來想要拜訪符彥卿的人絡繹不絕。

符彥卿之父符存審乃是晉王李克用手下十三太保之一。

十三太保中,符存審排行第九,得李克用賜姓李,又名李存審,他雖然沒有大太保李嗣源,十三太保李存孝出名,但當年亦是戰功赫赫,死後被追封為秦王。

符存審之父符楚更是當初大唐冊封的吳王。

一門兩王侯,歷經唐,後唐,後晉,後漢四朝的經營,如今的符家比起三國袁家的四世三公可更為顯赫。

昔日沒有割讓的幽州,如今的滄州,青州,魏州,鄲州五州之地的大部分兵馬多是符家原來的部下,是北御契丹的主力大軍。

後晉石敬瑭時符彥卿的哥哥符彥饒造反,石敬瑭只敢誅首惡,卻對符彥卿加以重任便是如此。

符家若有反心,放契丹南下就如同後世的李自成放清軍入關一般。

可惜符彥卿如今已經五十歲,早已過了雄心壯志的年紀,如今的他更像是一個只為在亂世自保的老人。

歷史確是如此,符家三王三後,符彥卿也一直活到了七十七歲高齡,經歷後唐,後晉,後漢,後周,北宋五個朝代。

不過如今歷史的長河中卻投入了李崇訓這顆石頭,今後又會掀起什麼樣的波瀾便不得而知了。

前路上擠滿了人群,就在這時,符家大門開啟,只見一青袍文士走了出來,路上的文人士子皆是對著青袍文士點頭哈腰。

“李公安好?”

“李公不知今日符公可有空暇。”

“李公,些許薄禮還望笑納,不知可否安排在下拜見符公。”

“李公,在下去歲就來拜見符公,贍仰符公英姿。”

場面頓時有些混亂,文人士子皆是朝前擠著,想要和那青袍文士說上一句話。

那青袍文士只是微笑著點頭,也不行禮,更別提回話了。

待場面混亂,他才抬手止住眾人,頗為倨傲的說道:“符公年歲已高,每日需要靜養,今日只見五人,就看哪五人有誠意了。”

待青袍文士說完,路上文人士子竟然紛紛遞上了一禮單,頗有競拍的意思在裡頭。

李崇訓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場面,以前在李守貞府上可沒有這樣的場景,足見這老丈人牛逼啊。

李崇訓打趣道:“金盞,想不到符公竟然如此有威名,待某去交上禮單。”

“郎君,你又戲弄人家。”

金盞聞言,臉色微醺,這事還真不是那文士狐假虎威,皆是出自符彥卿之手。

按符彥卿的話來說就是本公每天那麼多事,是什麼人都能隨便見的嗎?得給錢!

他如今五十歲高齡,不得不服老,自然沒了雄心壯志,頗有一點三國時劉表的意思。

打了一輩子仗,還不能享受享受了?

待隨行的部卒上前通報一聲,那中年文士瞬間退回了那些文人士子送的禮單。

“符公今日有要事,不見客了,明日再來!”

聽到此話又是引的那些文士一陣哀嚎,但可沒人敢說什麼壞話,紛紛朝中年文士行禮告退。

那中年文士上前來行禮,金盞點了點頭並未多言,頗有點兩極反轉的感覺。

剛進府還沒走幾步,李崇訓就看到一個身著紫色官袍,骨架頗為寬大卻又顯瘦的老者走來,老者兩鬢已經有些白髮。

金盞看到老人,眼中淚水再也止不住,雖然不過兩個月光景,但她從小到大還是第一次獨自一人去千里之外,心中思念之情難以言表。

“阿爺。”

李崇訓這才知道這就是自已老丈人,連忙跟著行禮。

“岳父大人在上,請受小婿一拜。”

符彥卿走向金盞,完全忽略了李崇訓。

“哎呦,我的金盞怎麼瘦了那麼多。”

金盞聽到此話,頗為害羞。又看到李崇訓被忽視,連忙挽著李崇訓的手道:“阿爺,這是李郎。”

李崇訓又朝符彥卿行了一禮。

符彥卿頗為傲嬌的哼了一聲。

“哼,李長吏,帶姑爺先下去休息。”

李長吏就是剛才門口那青袍文士。

李崇訓只能行禮隨李長吏往別院走去。

李長吏一路上和李崇訓介紹著府中的佈局,頗為有禮,倒是沒有出現什麼不把李崇訓放在眼裡的橋段。

“姑爺,那邊就是府裡的花園,裡面有符公自南唐買來的奇石。

裡面還有獸院,多是些外人送的奇珍異獸,姑爺可要去看看。”

李崇訓雖然想去看看符彥卿收藏了些什麼奇珍異獸,但是初到符府,還是乖乖待著吧,萬一又惹上什麼事。

“不去了,李長吏帶我到房中歇息吧。”

李長吏又帶著李崇訓到了一小院門口。不過並未進去。

“這是小娘出嫁前的院子,姑爺可在此休息,如有什麼需要和她們兩人說便是。”

李長吏身後兩個婢女朝李崇訓行了一禮。

“好,多謝李長吏了。”

待李長吏走後,婢女帶著李崇訓進了院子。

院子裡除了幾處屋舍外,還有一小池,池裡荷花點綴,還能隱約看到有魚兒在遊動。

池中有一小亭,李崇訓走近,只見其上寫著芙蘭亭,亭內石桌石椅樣樣俱全。

“姑爺,以前姑娘最喜在這裡彈琴呢。”

“嗯。”

李崇訓點了點頭,看著四周荷花點綴,清風徐來,水波不興,確實別有一番意境。

符氏不愧是一門雙王,要知道符彥卿去年才來此上任,此處也不是什麼祖宅,多半是別人送的。

節度使就是名副其實的土皇帝啊。

就在此時,卻聽到兩聲歡快的聲音傳來。

“阿姐!”

“阿姐。”

一聲清脆悅耳猶如黃鸝,一聲溫軟細糯恰似幼貓。

兩個侍女剛想去阻攔,確是來不及了。

只見一身著青色襦裙的少女拉著一著紫裙幼女跑了進來。

少女約莫二八年華,嬌喘吁吁,竟與金盞有七分相似。

幼女始齔,張著小嘴大口的喘著粗氣,門牙還缺了一顆,有些漏風。

“二孃,三娘,大娘不在,這是姑爺。”

少女好奇的打量著李崇訓。

“見過姐夫。”

旁邊的小女孩也學著少女的樣子行了一禮,糯糯的開口道:“見過姐夫!”

李崇訓回了一禮,往懷裡一摸,取出準備好的見面禮分別給了兩人。

初次見面,二人收了禮物後就離去了。

符三妹說話時漏風倒是讓李崇訓忍俊不禁。

李崇訓又到金盞的閨房裡小憩了一會,房間裡少女獨有的芳香讓他心神放鬆了許多。

“二姐,姐夫是什麼意思啊?”

符三妹拉著符二妹的手,呆萌的問道。

“就是大姐的郎君。”

“郎君又是什麼意思啊?”

符二妹頓時語塞。

“以後你長大就知道了。”

“為什麼要長大了才可以知道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