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樹沉吟了下,說道:“請稍等下,我們需要商量。”說完就帶著眾人來到院子裡。
“你們怎麼想?”
這話問的是柳燕和柳葉以及二舅媽王梅,小輩些根本就沒有發言權。
柳燕首先說道:“我覺得就放那個小靈堂吧,爸爸生前還是很愛面子,讓他走得體面一點,以後託夢也不會罵我們。”
說起託夢,讓一向節約的柳葉也破天荒的贊同了柳燕的想法。
.......
在長輩們商量的時候,鍾奎指著火化室對黃果和柳帥說道:“要不要去那邊看看?”
黃果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柳帥也是打了一個寒顫。
當然鍾奎也只是開玩笑罷了,他還不敢作死,自已作死還帶著兩個弟弟,柳燕怕是要把他的腿都打斷。
很快,柳燕等人就商量出了結果。
所有人跟著柳樹一起走進了靈堂,把商量出的結果反饋給工作人員。
在進行了一些資料的簽字後,工作人員隨即開始了靈堂的佈置。
等兩車人返回三合碑時,已經是晚上七點半。
隨意吃了些東西后,鍾奎就縮到了車上玩起了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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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七點鐘左右,鍾奎被敲玻璃的聲音驚醒,看著外面依舊漆黑的天空,鍾奎摳了摳眼角的分泌物後,打著哈欠穿上了羽絨服。
等幾車人再次趕到殯儀館的時候,昨晚上空曠的停車場有一半的車位上都停上了車。
到處都是人,要不是很多人都是披麻戴孝的,不知道的還以為這裡是哪個政府單位。
一行人下車後直奔喪葬大廳,在外面等了一會兒後,大廳的工作人員開始了一天遺體火化的以及收錢的接待工作。
因為是選擇的3600元標準的火化大廳,所以不用排隊,直接等待火化爐準備好後就可以開始火化。
在用現金結算了所有的費用後,不到十分鐘,就接到了火化的通知。
一行人先去靈堂拿著證件確認了身份,才在工作人員推著遺體的帶領下來到了那間只有一個火化入口的房間。
一進入大廳,鍾奎就看到西裝革履穿著整齊的五個工作人員。
隨後在司儀在唸完悼詞後,在另外幾個工作人員的嗩吶和喇叭聲中,鍾奎外公的遺體被在電動臺上緩緩的被送入了火化入口。
“禮畢!家屬可以在旁邊的茶館休息,火化的時間應該還要一個多小時,等會請注意廣播通知。”
接下來的事情,一切都很正常,一切都按照流程來完成。
柳樹在道士的指揮下,很小心的端裝著骨灰的棺材形狀的骨灰盒緩緩的放進早就在靈堂上擺好的棺材。
對好線後,才把一早準備好的老爺子穿過的衣物放進了棺材。
隨著一聲悶沉的響聲,棺材蓋被放了上去,不過並沒有密封。
接下來的三天,一直都放著哀樂,不斷有親朋好友過來悼念。
12月31日凌晨五點,寒風呼嘯,凍得人不由自主的發著顫。
隨著一陣噼裡啪啦的鞭炮聲,最前面裝著棺材的貨車開始啟動,後面跟著一串扎著白花的車。
火車上有人敲著鑼,有人吹著嗩吶,紙錢隨著車跑動的氣流飄飛到遠處。
貨車上還不是有人扔下一串鞭炮,噼裡啪啦的聲音在寂靜的凌晨顯得很刺耳。
在鍾奎的閉目養神中,車隊很快就到了隆興鎮規劃的公墓。
跟著道士的腳步,老爺子的棺材被放進了早就準備好的位置。
接下來的時間就是道士一個人的表演,嘴巴里念著讓人聽不清的經文或者是其他字眼,花了十多分鐘才把儀式做完。
“子侄輩給老爺子燒紙!”
.....
“孫子輩給老爺子燒紙!”
鍾奎跪在冰冷的地上,拿過一把拆好的紙錢在之前的火苗上引了點火苗,準備等紙錢燒起來後才放下去。
誰知道這時發生了意外,這時候外面也沒有吹風,只見鍾奎右手的那一把紙錢瞬間爆燃,冒出了一團火球,扔之不及的鐘奎右手瞬間就被火球燒個正著。
好在,火球一瞬間就消失留下了一團紙錢的灰燼。
這一幕被很多人都看到了,鍾國擔憂問道:“鍾奎,你的手沒事吧?”
“沒事,就是被火苗漂了一下,有點紅。”藉著紙錢燃燒的火光。鍾奎看到自已的右手瞬間紅了起來,火辣辣的疼痛,不過還能忍受。
鍾奎用右手繼續燒紙,嘴巴上卻高聲喊道:“外公,你別和我開玩笑哦!我這手還要留著牽女朋友啊!難道你不想見見外孫媳婦?”
鍾奎的話讓很多人都笑了起來,剛剛的靈異事件也就被帶了過去,沒有人放在心上,都只是以為是風吹起來的大火。
完成了所有儀式後,老爺子的棺材也被土給覆蓋,一個新墳就出現在了這座山的山腰上。
跟著道士的車,所有人走了另一條路返回了三合碑。按照當地人的說法,送靈不能原路返回,不然這樣不好說!
有人走了後,當地的習俗是要擺三頓的酒席。今天早上這頓酒席已經是第三頓。
返回了三合碑,所有人跳過了一個用柏樹枝點燃的火堆後,隨後用酒在手上洗了洗。
鍾奎發現自已紅起來的手已經恢復,也沒有起泡,不由得讓他鬆了口氣,還好不會影響到鍛鍊計劃,最近這幾天鍛鍊都有些懈怠,只是晚飯後稍微活動了一個小時。
等其他客人就坐後,道士把所有直系親屬叫到了之前擺靈堂的位置,老爺子的照片被放在了神龕前,和自已二兒子的照片放在了一起。
道士背對著神龕,給眾人說道:“現在說說燒七的事情,燒七就是每七天燒一次紙錢和香蠟。現在我說說你們要燒的時間...........”
等道士說完,才把一張記錄著時間的白紙遞給了柳樹,叮囑道:“燒七這事情呢,前面幾期最好是認真燒,後面如果確實是回來不到的話,在自已家裡燒一下也行...........”
又是一番叮囑後,道士神情嚴肅的說道:“現在我說說回煞!這是一個很嚴肅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