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學的西醫,我們就是這樣學的,我也沒有深入的瞭解過中醫,在我們學西醫的眼裡,中醫就是偽科學。
不過今天看到你的診療,我覺得你說的是有道理的,完全顛覆了我對中醫的看法。”
“偽科學?不是我抬槓,科學是什麼?科學是認識一件事或物時,你要先了解他,然後驗證他,對或不對的過程,這個叫科學。”
“有道理,今天過後,我已經不覺得中醫是什麼偽科學了。
但是為什麼你能做到立竿見影呢?胖嬸放在醫院,可能還需要手術治療。
你就紮了兩下,她就好了,要不是你是外來的,胖嬸我特別熟,我都嚴重懷疑她是你的託。”
“這就是中西醫的不同之處了,中醫講究尋因,而西醫看果。
病人患病,不管什麼病,這個病就是果,西醫看見了果,做的是直接幹掉這個果,不管是西藥還是手術,都是這個思路。
而中醫看到果,想的第一件事,是去找這個果是因為什麼形成的,它的因在那裡。”
“就拿感冒來說,西醫治好要多久?”
“嗯?感冒藥的話一個星期?”
“你確定一個星期是感冒藥治好的?你去看,感冒了吃不吃感冒藥一個星期至半個月,感冒症狀都會消失。
但那可不是治好了,只是症狀潛伏了,下一次你再受寒熱,之前的症狀就又都出來了。”
聽過王忱的話,羅恆不經思索了起來,還不自覺的用手摸起了下巴。
“那中醫呢?”
“只要辨證清楚,一劑而愈。”
羅恆半信半疑道:“哦,這麼神奇的嗎?”
王忱微微一笑:“我有六個方子,桂枝湯、麻黃湯、葛根湯、大青龍湯、小青龍湯、小柴胡湯。
只要辨症對了,用上面對應的方子就可以做到。”
中醫學在約兩千年前就可以治好感冒了,只要好好研讀傷寒論,就可以把感冒很快的治好,只是我們這些後代子孫卻將老祖宗遺留下來的瑰寶棄之敝履。
“中醫學說把感冒分成三個階段,第一段是太陽症,也就是病還停留在人體的表面,此時只要用發表的藥,也就是發汗劑就可以了。
第二段是少陽症,也就是病停留在了內分泌系統中或淋巴系統中,這時候就應當使用和解的藥劑,使其經由小便排出。
第三段是陽明症,也就是病毒已經到了大小腸中,造成便秘,此時就應當使用攻下劑來使病毒自大便中排出了。
無錯書吧如此合乎邏輯的治療方法早在兩千年前就已經確定了,這就是中醫學的高明瞭,但是每每想到那些不但不好好珍惜它,反而歧視它的人,王某感到實在是可悲可嘆。”
“王醫生,我可沒有歧視中醫呀,今天聽過你的這些話,看了你實際看病的手段,我倒是真的想好好深入的研究一下中醫學了。”羅恆聽完王忱的感慨連忙道。
不知不覺間兩人已經在街上走了一個來回了,到了旅社門口:
“王醫生,今天也不早了,你本來看診就累了一天,我還拉著你說了這麼多,實在是不好意思,你快回去休息吧,後面我再找你聊。”
羅恆還學著王忱的樣子,給王忱拱了拱手說道。
王忱也拱手道:“好,羅大夫以後有空,對中醫有什麼想了解的,隨時過來找我就行。”
“你再不回來,我就該去找你了,兩個大男人,大晚上的那裡那麼多話,你不回來,我怎麼關門嘛?
這麼多天了,還不知道是幾點關門的嗎?”王忱剛進了門,李姐就懟了一堆話過來。
“對不起,對不起,李姐,下次不會了,那我就先上去了。”
王忱連連道歉,畢竟自己理虧呀,和想了解中醫的人說起來就沒個完。
早上七點,王忱剛剛醒來,就接到了鐘琴的電話,說她和藥材11點就到鎮上。
王忱想了想就起床了,可以收拾收拾今天就搬到醫館去住了。
吃罷早飯,王忱就給李姐說,自己今天就去醫館住了,讓李姐看看還差不差房費和飯錢,這會兒就一併給結了。
結果李姐把之前王忱的500塊押金直接還給了王忱:“你要在鎮上長住了,就是算鎮上的人了,自己人借住幾天,還要個什麼錢?”
“李姐,可不是這麼算的呀。”王忱說道。
就是這麼算的,我是姐,我說怎麼算就怎麼算”李姐一邊說還一邊把錢往王忱的懷裡塞。
不過王忱一副臨死不從的態度,最後李姐還是作罷了。
王忱收拾好東西,帶上大狗、二狗告別李姐、王哥慢悠悠的來到了醫館。
進了屋王忱在二樓給佈置好,擺好新買的貓窩,放上貓砂盆,放好糧,倒上水,然後才下樓,在門口的看診臺後坐了下來等待鐘琴的到來。
說十一點就十一點,鐘琴來到了醫館門口,後面還有一輛箱式貨車,明顯是拉的藥材,剛剛靠近就有一股濃烈的中藥氣味撲鼻而來。
王忱趕忙迎上去:“鍾姐,實在是麻煩你了。”
“只要你在這裡好好的給鄉親們看病,我就不覺得麻煩,來這個給你,所有的資料我都給你辦好了。”鐘琴一邊說,一邊將手中的資料袋遞給王忱。
王忱接過袋子也不檢視:“鍾姐,先進屋吧。”
“不急,我先讓工人把藥材搬到庫房裡面去,你要不要看看藥材怎麼樣?”鐘琴擺了擺手說。
“嗯,好的,看看”
鐘琴聽了一愣,隨即看向王忱的眼神裡多了一絲追憶。
王忱的話讓鐘琴想起來以前老爺子每次接收藥材的時候也是這樣,不管誰送來的,就是要自己看看才放心。
鐘琴指揮著工人開始往屋裡搬運藥材,王忱就在庫房裡,每上來一箱,就檢視一箱。
3個工人搬運了一個小時,才將車上的藥材搬完。
“你還真的一箱箱的看呢,怎麼覺得鍾姐會坑你?”
“不是我信不過鍾姐,而是我爺爺留下過訓誡,開出的方子,所有的藥材都要親自過手。
不然怎麼知道藥性到底如何,再這是看病救人的東西,和其他東西不一樣。
來這裡的患者都是以性命相托,怎麼謹慎都不為過。”王忱一臉正色的給鐘琴解釋道。
鐘琴也收起來面上的調笑,眼中彷彿若有光的看著王忱:
“我相信你會成為一位國醫大師,雖然還沒有看過你治病,就憑這一點,你的醫術也不會低。”
“鍾姐過獎了,走走走,去李姐的店裡吃午飯,這十二點都過了,忙活了這麼久,肯定都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