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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我刀很快,不會疼的

被稱作生哥的男人咬了咬煙,“你自已試過【入夢】嗎?”

江瑜的額角滲出冷汗。

生哥笑了,“看來是沒有。”

他朝後邊招了招手,“拿點純度最高的過來,要針劑的,讓咱們這位小兄弟好好爽一爽。”

銀色鋒利的針頭朝著上,擠壓出剩下的空氣。生哥挪了幾步到江瑜身側,一手捏著針管,另一隻手拍了拍他的胳膊,掐出了靜脈。

生哥哈哈一笑:“這種純度的……”

豪華包間的大門被一腳踹開,幾個面色不善的人走了進來。為首那個身量修長,穿著剪裁得體的西服套裝,氣勢凌厲逼人。

梁欲白看了一圈屋內情景,臉上的笑容很淡,視線輕飄飄地落在江瑜手臂旁的那根針管上,但又很快移開:“你要給我的人打針?”

針管在生哥手上玩具似地一轉,“這針本來是該打在你的身上。”

他挑釁地去看來人的臉,手中旋轉針管的動作下意識停滯。

幾秒後,他“哈”地笑了出來,“真想不到,傳聞中的梁哥居然是這樣一個小白臉。”

“這又是誰家包了的小情人,送了個場子哄開心呢?”

梁欲白站在原地沒有動,“你指名要見我?”

生哥蹲著,玩味的目光看看那張精緻風情的臉,逐漸往下,嘿嘿笑了起來,“真有意思……你家老闆也夠狠心,捨得拉這種寶貝出來頂槍。”

話音剛落,他的手輕輕一挑,那根針管刺入了江瑜的手臂,藥劑全被注射了進去。

他把針管隨手丟在地上,語氣曖昧,狎暱地摸著江瑜瞬間泛紅的臉,“這藥可貴了,便宜他了……操!”

他捂著鼻子跌坐在地上,片刻後,放下手,一道鼻血兀自流下。

“……”

他伸出舌頭往上舔了舔,抬頭看著赤紅著臉粗喘著氣的江瑜,獰笑著用手背抹去那道血跡,“針劑效果最快,還有力氣撞這麼一下?”

隨即他一把扯起江瑜的頭髮,又是發了狠往茶几的邊角用力砸下!

咚!茶几被直接踢翻!

一隻手壓在江瑜朝下的臉上,扣住往上撐著,另一隻手上拿著的玻璃酒瓶已經在高大男人的頭上炸裂。紅色的酒液混合著玻璃碎片和血液流下,生哥怒火攻心,緊閉著那隻進了血而睜不開的眼睛,一把就握住了梁欲白的手臂,往下狠狠一折!

梁欲白的動作更快,反手握住對方的手肘,右手摁在手腕上,也是迅速往上一折,隨即側身抬腿,一腳踢在他的小腹上。

生哥沒來得及發出慘叫,已經捂著自已的肚子飛出半米,被身後的人接住。他一把推開撐著他的那個人,吐出了一口血,捂著自已的嘴,抖著說不出話來。

他身後的幾個人往前畏畏縮縮地跨了一步擋在他面前,手裡抄著瓶子棍子,緊張地盯著前面站著的梁欲白。

像看個鬼似的。

梁欲白身後的人也齊刷刷地往前壓了一步。

兩邊的人都沒有輕舉妄動。

梁欲白垂著眼,用腳尖踢了踢已經倒在地上面紅耳赤粗喘著的江瑜。藥性上頭的樣子的確難看,發情的公狗樣,扭著腰,飢渴難耐地在地上掙扎。

雙手還被捆在了身後,看起來更無助可憐。

蹲下去,嫌惡地盯著看了一會,梁欲白扯著領子把這一米八幾的大個子拎起來,丟給身後的人,“給他找兩個女的,乾淨的,送房間裡去。”

後邊的兩個大男人差點沒接住江瑜,慌張應和了一聲,兩人一左一右扶著把人帶出去了。

梁欲白這才回頭看向被一群人擋在背後的生哥,“現在能好好聊聊了麼?”

“聊個屁!”生哥往地上啐了口帶著血的唾沫,指著梁欲白的手氣到發抖,目眥俱裂,“給我打!”

兩邊的人都衝了上去,場面一度極其混亂。梁欲白靠在牆上,從口袋裡掏出煙盒,挑開咬了一根。

低頭,給自已點上了,抽了一小口就夾在了指間。梁欲白彎腰在地上隨意撿起一個厚實玻璃的洋酒瓶子,隔著人群和生哥對視一眼,勾唇笑了一下。

一種被兇猛食肉動物盯上了的感覺順著脊背往上攀爬,生哥的表情逐漸變得驚恐,一步步往後退,看著梁欲白在人群中,目標明確,旁若無人,隨手把酒瓶子在一個人的頭上砸開,握著鋒利的碎酒瓶踱步到了他的面前。

生哥已經退到了牆壁,退無可退,腿軟跌坐在了地上,畏懼地看著眼前這個拿著碎酒瓶子抵住自已脖頸的陰厲男人。

容貌迤邐,但偏偏一米八幾,往下看人時的輕蔑以及被包裹在西裝下那蘊含著極強力量的身體都給人帶來了極為強烈的壓迫感。

他嚥了咽口水。

梁欲白嘆了口氣,語氣和緩,全然沒有那種拿酒瓶子砸人一路走過來的戾氣:“我不是黑社會,你們何必這樣。”

你先把瓶子放下來再說這種話!

生哥忍氣吞聲,面如菜色又不得不應答:“我們都是收人錢替人辦事的,老闆讓砸,我們就得砸啊!”

梁欲白點頭,表示認同:“現在這個社會上哪行都不容易。”

生哥連忙想點頭,卻又礙著脖子上還抵著碎玻璃瓶子,小心翼翼陪著笑,“這單生意現在看起來是做不成了,那就這樣?互相放一馬?以後道上還好相見是吧?”

梁欲白:“誰僱你來的,還指名要見我?”

生哥笑得尷尬,“說出老闆的名字可是禁忌,我要是說了,我以後還怎麼在道上混……”

脖子上抵著的酒瓶子又往前推了幾分,一絲血跡順著脖頸往下滑。生哥緊張地又往後縮了點,“你不敢在這真殺了我。”

梁欲白垂眼,“也是,現在是法制社會,所以我一直反對他們打打殺殺這一套。”

生哥鬆了一口氣。

梁欲白慢條斯理地把指間夾著的煙咬在嘴上,空出來的那隻手摸進口袋,“咔擦”一聲,摺疊刀的刀尖彈了出來。

鋒利的刀身反射著頂上大燈的光,晃著生哥的眼睛。梁欲白笑了一聲,反手把那把刀狠狠往下一紮。

生哥甚至忘記要叫喊,瞪大了眼睛盯著那把刀插在了距離他雙腿之間盡頭的一厘米位置。

刀扎得很穩,一晃不晃。

滲人的寒光。

梁欲白俏皮地眨了眨眼睛,“我刀很快,不會疼的。”

“……現在能說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