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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他拔刀,破天

所幸,當他們命懸一線的時候,墨方出現了,一掌就拍散了那束光,所有幸免於難的宗門,同一時刻,齊齊跪下,大呼:“墨神慈悲。”

墨方嘲諷一般道:“慈悲?殺神有慈悲這個東西嗎?”

嗤笑過後,他沒有離去,而是微微的眯起了眼睛,他終於找到了那束光的來源。

墨方的身形如同流星一般劃過無盡海上空,落向深處。

“你是自已出來,還是我動刀子?”墨方淡漠的注視著前方空空的海域,冷冷的說道。

“呵呵,不愧是荒古大陸上的墨神,這都能被你發現,看來傳說中的你擁有九字真言是真的。”

“重要嗎?元戎先生。”

“無所謂,反正你要死了,我更好奇的是你怎麼知道我名字的,好久沒有聽到人這麼叫我了。”

“是什麼讓你這麼自信的?你那可笑的大帝修為嗎?別說你已經生機無幾了,即便是你最巔峰的時候,也枉然。”

“哈哈哈,十萬年前你便是我手下敗將,十萬年後同樣如此。”

“原來你依仗的是這個,你試試?”

“殺。”

元戎手中出現一杆長槍,那是帝兵,名稱就是元戎槍,之前的那束光不過是這杆槍發出的一道槍花罷了。

散發著死亡氣息的槍尖,宛如割裂了空間一般,帶著死亡的召喚瞬間出現在了墨方的胸口。

周圍萬里之內的海域,像是被嚇到了似的,停滯了。

“哈哈哈,什麼墨神,不過槍下亡魂罷了....呃。”狂笑的元戎彷彿也被嚇到了似的,張開的嘴巴忘了合攏。

兩隻如細長如蔥的食指和中指就這麼夾住了槍尖,紋絲不動。

冒著幽光的槍尖如同死狗一般的在掙扎。

吧嗒一聲,元戎的心跟著折斷的槍尖一起碎了。

“斷了,斷了,哈哈哈,帝兵斷了。”片刻後,時間好像又回到了周圍,海面又開始盪漾了起來,清風也吹了過來,唯獨元戎瘋了。

短短的眨眼時間就瘋了,他瘋狂的喊著斷了,帝兵斷了,瘋魔般的笑聲彷彿讓海水也怕了,紛紛往四周逃竄。

元戎的道心已經崩潰,他受不了這樣的刺激,好好的一杆帝兵,就這樣在自已的面前被折斷了。

荒唐、可笑,又真得不能再真。

兩種極端的情緒讓他的道心分崩離析,大帝元戎,荒古大陸上巫族的唯一大帝,瘋!

這樣的場景,讓隨後趕到的眾生靈陣陣的心寒。

他們知道墨方實力強悍,無人匹敵,可永遠沒人想到,他會強得離譜。

手持帝兵的大帝在他手裡走不過一招,便沒了。

連挽救的機會都沒有。

道心崩潰是無解的,也是最致命的。

他們開始幻想墨方到底是什麼境界了,紅塵仙?似乎還不太恰當。

他們眼中的紅塵仙雖然能夠誅殺大帝,但也沒有強到如此沒譜的地步。

羅天上仙?或者乾脆是仙君?

可不是說,天道不許仙的存在嗎?紅塵仙也只是掛個仙的名稱,還不是仙。

若墨方真是仙,天道為何能允許?

“墨神,小女子懇求墨神將這廝交給小女子處置。”一名身著紅袍,如同一團火一般的姑娘,風一樣的跑到墨方身邊,跪求道。

墨方一愣,他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那是...火凰王,鳳凰一族的大帝。

再聯想到火凰王的死亡,心中已有些許猜測。

“小姑娘,你和火凰王是什麼關係?”

“火凰王是小女子的嫡親祖輩。”

果然,墨方瞭然的點了點頭,繼續道:“交給你處理也不是不行,只是你打算用什麼做交換?”

“小女子願為奴為婢。”

“我不需要。”

“小女子願意護得小公主的周全。”

有意思,聽她這麼一說,墨方忽然覺得自家女兒好像確實需要一個陪伴,此女似乎好像也不錯的樣子。

“你叫什麼名字?”

“鳳棲。”

“有鳳來儀,非梧不棲,不錯不錯,我答應了。”

“多謝墨神。”

“這杆斷槍便賞給你了,你天生掌控神火,燒燒看,搞不好能融出另外一件帝兵,處置完後,自行到流雲莊。”

“是,墨神。”

誅殺元戎很簡單,神火燒上去,瞬間便化為了塵土,海風一吹,什麼痕跡都沒有了。

再次謝過墨方後,鳳棲踏上她生命中新的征途。

圍觀人群便也隨之散去。

轟隆轟隆,一道道雷聲忽然響起,一道道閃電劃過無盡海,擊打在未知的海面上。

“這是異象,大帝隕落的異象。”

“不對勁,好像閃電是朝墨神方向去的。”

“這是?天道發飆了?”

正在無盡海遊蕩的墨方,冷不丁被一道雷給劈中。

瞬間,一股刻在骨子裡的兇悍從他身體透出,直衝天穹。

“天道,我忍你好久了,你知道剖腹產嗎?今日便教你個好。”

墨方的聲音不大,卻響徹在整個荒古大陸。

隨著聲音的落下,一道耀眼的亮光流星般的划向天際。

一道道細微的裂痕似乎在歡迎著亮光,蜿蜒爬升到天穹之上。

咔嚓一聲,很輕,卻又如同在耳朵邊清澈無比。

此刻,荒古大陸上的生靈,無論是人還是妖,亦或者巫族,在心裡同時升起一個您頭:天裂了。

抬頭看向天際,還好沒裂,是破了,破開一條小小的縫隙,如同肚子上被劃拉開一道小口子。

不同的是,縫隙那一邊,漆黑如墨,那黑,令人壓抑,令人心悸。

“瘋子,瘋子,他是要滅世嗎?”天缺顫抖著嘴唇,癱坐在地上,不停的呢喃。

“不會,天地不會有事的,不過一道口子而已。”地平自我安慰了起來。

“你知道個錘子,我是天缺,到底如何,我最清楚。”

“老傢伙,那怎麼辦?想轍啊。”

“沒轍,等死,除非......”

“除非什麼?”

天缺沒有回答,無論地平如何的晃動他,他都沒有回答。

宛如失去了心神般傀儡一樣的天缺,讓地平慌了。

他們兩個,一個天缺,一個地平。

最是知道天的秉性,地的厚重。

天缺心如死灰,代表的是什麼,他再瞭解不過了。

天,真的出問題了。

滅世之禍就在眼前。

禍端起源於,墨方被雷砸了一個踉蹌,他拔刀,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