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要觸及一些部位時，聞青漓的手卻停下了。
“為何不拒絕？”
虞璟笙懸著一顆心，“我……”
聞青漓收回手，坐起來，用手捏著他的下巴扭過來，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因為我救了你，因為我受傷了，所以你心懷愧疚？所以你任我為所欲為？”
旁邊的宋金安聽到這話，哼哼唧唧了幾聲，似乎是要轉醒。
聞青漓的手輕輕放在他的額頭，他就再也沒了其他的動靜。
虞璟笙儘管臉被聞青漓強硬的抬著，卻仍然不敢看聞青漓。
“虞璟笙，回答我！”
“是……”
聞青漓眼眸一暗，俯身靠近他近乎要親到，低聲道：
“那好，今天就睡你！”
旋即上手開始撕扯他的上衣。
虞璟笙渾身僵硬，呼吸十分沉重，雙手握拳，他的內心十分複雜，咬牙說出兩個字。
“師叔，自重。”
聞青漓沒理會，嘶啦一聲直接扯掉了虞璟笙的上衣，隨手扔在地上。
隨著聞青漓的下一步動作，虞璟笙周身靈力迸發，一掌打了過去。
聞青漓穩穩接住，披散的頭髮被靈力吹的飛舞。
“這才像話嘛。”
昏暗的屋子裡，聞青漓帶著笑意和讚賞的聲音傳來。
虞璟笙放下手，手腕卻被眼前人狠狠拿著，掐的他生疼。
“無論我救過你多少次，你都有拒絕的權利，而不是被道德綁架，若救人便能向你提出過分的要求，那我一定自導自演一番英雄救美。”
虞璟笙胸膛不斷的起伏，像是激動也像是恐懼，他剛剛居然真的動手了。
“虞璟笙，你聽清楚沒有！”
虞璟笙拱手道：
“弟子謹記。”
“一定要謹記，下一次，你若是再同意我為所欲為，我可不會收手。”
聞青漓躺下悶聲道：“明天再賠你衣服。”
虞璟笙赤裸著上半身，呆坐在床邊，總覺得聞青漓的話意有所指。
不過仔細想來這麼多年垂涎自已容貌的也不少，聞青漓大概不是那種人，若真的是，早在天一宗門那次自已便早已落入他的手中。
聞青漓倒像是要教他些什麼。
想到這裡，他忽然想起了季相。
季相又喜歡自已什麼呢？
容貌，還是自已……
虞璟笙心情煩躁，他貌似想不起季相到底喜歡自已什麼。
…
彭城往南再走二十八里就是江陵。
一路上，聞青漓都十分低調，但是架不住虞璟笙顏值逆天。
引得路人紛紛側頭，甚至議論。
江陵這個地方有些偏僻，散修居多，和御虛城比拉胯太多了，雖有宗門弟子但是數量極少。
宋金安剛踏入江陵有些迷茫的看著聞青漓。
“師父，你要丟掉我嗎？”
聞青漓看向他。
“怎麼，你家在江陵啊，江陵好像確實有個林姓修仙世家，就是小了點。”
宋金安急忙擺手撇清關係：
“我當然不是，您說歷練，但是歷練怎麼到這種小地方來了。”
聞青漓：“我想著武國地界，和乾國肯定不同，就想帶你們來看看，增長眼界。”
宋金安低頭，抱著毛球一言不發。
虞璟笙打著磕巴道：
“師叔，我想換件衣服……”
黏在他身上的目光太多，他有點難受。
因為上次把他衣服扯壞了，帶來的衣服又全都跟著飛舟一起消失了，所以聞青漓就臨時買了一件。
是那種鮮豔的紅色衣衫，虞璟笙一穿上簡直像個新郎官。
聞青漓拍拍他的肩膀，“過兩天再給你買件新的。”
虞璟笙和宋金安露出了一樣的神情。
“好，好吧……”
三人一直走，不久後，便看到一個戲臺子，周邊被圍得水洩不通。
聞青漓差點擠不進去。
這個臺子和他此前看見的都不一樣，上面表演的是剛剪掉臍帶周身連血都還沒擦乾淨，剛剛生下來的嬰兒。
銅鑼聲響起。
“哐哐哐~~~！”
“這些都是龍鳳書院今年的優等生！”
“哐哐哐~~~！！”
“他們都是仙人轉世，來咯來咯，匯演開始！！！”
緊接著四五個本應在襁褓中的嬰兒，帶著有些腥臭的肢體在舞臺上分別表演著古典舞，噴火雜技，相聲，過火圈，背一些拗口的文言文，演唱動聽的歌曲……
他們臉上的笑容彷彿設定好的程式，看久了有點恐怖谷效應。
無錯書吧但是現在的畫面本身就十分驚悚。
聞青漓不可置信，鋪開神識檢視，結果那些嬰兒全都停下了動作，聲音戛然而止，無神的眼睛緊緊盯著人群中高挑的男人。
一股窒息的恐懼像是要把聞青漓溺死，極端的恐懼之後，他的腦中出現了一個暴虐的想法：
“殺光他們！”
大家也很疑惑，正要往這邊看來，擁堵的人群中空著三個位置。
清脆的銅鑼聲再次響起。
“哐哐哐~~~！！！”
“大家看過來~~~！！！”
十幾個嬰兒用著一種前所未有的渾厚又刺耳的聲音喊道。
方才的插曲好像從未出現過一樣，眾人繼續喝彩，甚至還流露出羨慕的神情。
有些人更是向旁邊的人炫耀道：
“那個是我兒子！我兒子！！！哈哈哈哈哈！！！”
整條街道陷入了一場旁若無人的狂歡。
街角的一處小巷子，聞青漓扶著牆壁，大口大口的喘氣，方才那一閃而過的想法讓他心驚肉跳。
金丹期突破元嬰的修士都會經歷心魔劫。
雖然他是憑空得來的身體，但是心魔劫也不會有假，剛剛是怎麼回事？
臺上那幾個小娃娃怎麼看都不像是化神期修士。
“師父，我們回去吧……”
宋金安臉色蒼白，抱著毛球不斷顫抖。
“師父，我想回家，想回紅竹峰。”
聞青漓摸摸他的頭安慰道：
“小宋，別怕，有師父兜底。”
宋金安的眼睛睜大，瞳孔也在慢慢縮小，他看見遠處的閣樓上面站著兩個人。
一個是自已的叔叔，一個是自已的伯伯。
閣樓上面，兩人穿著樸素，看起來老實質樸的臉咧出一個笑：
“兩個築基帶著小宋回來了，今年的麒麟兒，文曲星，又有養分了哈哈哈哈。”
聞青漓的最後一句話落在宋金安耳邊：
“小宋，你真的不想報仇嗎？殺光他們，你不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