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青漓知道宋金安是自已的徒弟。
靈根先天殘缺,是因為自已的父親,而當年聞青漓過去不僅拿到了換靈根的辦法,還順手殺了罪魁禍首。
從前聞青漓也問過虞璟笙,宋金安為什麼出走紅竹峰。
虞璟笙支支吾吾答不上來,然後搪塞了過去,從那以後聞青漓也沒有再問。
畢竟他每天都在憂慮自已修為的事情,這兩天要不是「虞璟笙」來了,他也偷不了閒。
但是怎麼看也不是閒,吃醋的虞璟笙不是一般的兇殘……
“要放他進來嗎?”
虞璟笙眼神飄忽的問道。
“你和他是有什麼矛盾嗎?”
“沒有……”虞璟笙轉移話題道:“今天想吃什麼,他要是來,我多煮一個人的飯。”
聞青漓懶得追問,反正一會兒看看宋金安的表情就好了。
“好。”
說了一通菜名之後虞璟笙便走了,放任聞青漓自已去接宋金安。
此時烏雲蔽日,一個修士躺在一隻約莫三米高的白狐狸身上在蜿蜒的山路之間徐徐前進,時不時拿起酒葫蘆喝一口。
氣質動作都像個風流俠士。
那種容貌好,放蕩不羈,仗義疏財白衣飄飄的劍客。
這些,是聞青漓站在山頂看到宋金安的印象。
良久,他見到了漫山遍野的紅色竹林,從狐狸身上一躍而下,勁風捲起他的衣袍,他將酒葫蘆放在腰間。
行雲流水,仿若下一秒就要霸氣的破陣而入。
“虞璟笙,你給我出來,我知道你在家!裝了那麼多年了,有意思嗎!我不就出個門嗎?你丫有病把我關外面!一百年了,你知道我是怎麼過的嗎!
紅竹峰是我師父留給我的山頭,你算個毛!我把你當師兄,你居然要搶我師父的遺產,你要不要臉!!!”
這話宣洩了他所有的怨氣,連帶著毛球都氣的叫了幾聲。
聞青漓看著宋金安手舞足蹈的樣子,有點破防了。
不對啊!這不該是他該說的話。
聞青漓從石梯上飛下去,良久他陡然出現在宋金安面前。
兩人相視,時間彷彿靜止了。
聞青漓乾巴巴道:
“那個什麼,你這狐狸怪好看的。”
毛球縮了縮,感覺有電流在骨頭裡竄。
“師父……?”
剛才還在叫罵的宋金安訝異得連嘴都沒閉攏,喃喃的叫了一聲。
聞青漓有些尷尬,他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有一種見到不熟悉的親戚又硬要聊天的無措。
他索性轉身裝高冷。
“進來吧,他解了陣。”
宋金安聽聲音,口氣,只覺無比的熟悉,沒了陣法的阻礙,他剎那間出現在聞青漓身前,隱隱有了淚意。
“師父,你為何轉身就走,你不要徒兒了是不是,你為什麼不要徒兒了,我,我是你親自帶回來的!”
無錯書吧聞青漓嚥了咽口水,良久憋出幾個字。
“抱歉,我……”
“你別為難他。”
虞璟笙從天而降出現在宋金安身邊,然後簡要的和宋金安講明瞭現在的狀況。
宋金安目瞪口呆。
“世間竟然有這種事,不過,話說回來,你為什麼把我關外面!”
宋金安的接受能力很強,轉過去質問虞璟笙。
虞璟笙一把將他推開。
“誰知道你要回來,你一口一個我騙你,一口一個要出去找師父回來,我當時哪管這麼多,直接沉睡了。”
“你,你知道我那時候才多少歲嗎!十五!十五!”宋金安話鋒一轉看向聞青漓道:“我在外邊風餐露宿,好幾次差點餓死……”
聞青漓心裡怪怪的,這兩個人年紀都比他大,但是按照他們的經歷來看,自已確實是最大的。
所以,宋金安向自已訴苦是正常的,但是就是有一種濃濃的違和感。
聞青漓只好道:
“你受累了,都怪虞璟笙。”
虞璟笙皺了皺眉。
“我也不是故意的,當時我也給他留了法力屏障,還換了靈根,誰打的過他,能餓死就有鬼了!”
宋金安開始裝糊塗。
“有嗎?我怎麼不知道?”
大家這時都沒注意到他們身後的毛球,正用自已的狐狸眼睛死死的盯著聞青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