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剛落,一句話又起,不願和許若貽多說廢話,任熠直截了當:
“別惹她,否則牢房根本不算什麼,我想把你送到哪裡去,都有能力做得到。”
“滾。”
最後一個滾字,重重落地後,任熠繞過許若貽的身邊,一眼也沒多看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身後,
許若貽沒有再攔他,
自任熠知道關於她原生家庭的事後,她所有這麼多天來偽裝出來的優越感和清純善良的人設,全都如泡沫一般被他親手捏碎。
許若貽明白,
無錯書吧自已不可能再靠著深情來打動任熠,拿下任熠。
並且,
就算,自已用了別的手段,成為了任熠的人。
憑任熠冷血無情的性格,也不會和她在一起的。
此刻,
她腳下一個踉蹌,身體失去重心癱坐在了地上,月光皎潔可不曾給她半分。
她清醒的認識到,自已不能再繼續以為任熠為目標了,但是對景念念的恨意卻不曾少過半分反而更甚。
半晌,
她從地上爬起來,貪戀和慾望驅使著她萌生了另外一個邪惡的計劃。
與此同時,
孟家別墅裡,哪怕已經是半夜十點多,香榭麗舍般的燈光,依然輝煌交錯。
歐式皇室風裝修的豪華臥室裡,孟箏兮正斜搭著一條真皮毛毯在腿上,垂眸翻看著手機的邏輯說服力相關書籍。
床頭櫃上的手機響了。
她點下接通鍵,沒抬頭地“喂”了一聲,繼續閱讀手上的書籍。
纖細白皙鑲著鑽的美甲,輕輕往後翻開了一頁,她表情平靜如一片深不見底的海,讓人無端想要接近、畏懼且看不透。
“姐姐!那個許若貽失敗了。”
孟箏兮毫不意外,這通電話又是孟洛澤打來的。
對於有關她的事,他總是表現的比任何人都要積極熱情,遠遠高於她本人。
“哦。”
她平靜地應了一聲,依舊沒有抬頭,臉上的表情和她此刻的內心一樣,毫無波瀾。
許若貽會失敗這件事,
就像是孟洛澤會在這個時候給她打電話一般,並不讓人意外,沒有絲毫的意料之外。
許若貽能成功的機率本來就很小,
景念念雖然出身貧窮,但畢竟和任熠是青梅竹馬,她許若貽算什麼,不過是中途蹦出來的跳樑小醜。
孟箏兮也沒真的指望,能靠許若貽拆散景念念和任熠。
“哦?”孟洛澤一如既往地對姐姐的態度感到震驚,“你都不緊張的嗎,許若貽甚至去找了溫佑野合作,都沒能拆散得了任熠和景念念。”
孟箏兮:“哦,你想表達什麼?”
孟洛澤著急地說:“可見他們真的很難拆啊!姐姐再不行動的話,等他們感情再深厚些的時候,就更難拆了。”
孟箏兮聲音低低道:“如果有情人都能終成眷屬的話,這個世界上就不會有但願人長久這麼句話了。”
孟洛澤:“姐姐已經有計劃了?”
孟箏兮:“沒有。”
孟洛澤:“!”
孟箏兮合上書,拿起手機看了看時間:“我該休息了,拜拜。”
孟洛澤:“姐姐不能自暴自棄呀!”
自暴自棄?
孟箏兮深吸一口氣,知道不和她這個執著的傻弟弟說清楚自已的想法的話,他一定會自已想辦法去拆散任熠和景念念的。
那樣,
可是會把她也拖下水的。
思忖兩秒,孟箏兮說:“離任熠的法定結婚年齡還早不是嗎,彆著急,我什麼時候失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