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川程!”他緊緊攥著拳頭,指甲深深陷入掌心之中,強忍著即將崩潰的情緒,壓低嗓音對趙川程說道:“不管怎樣,如果見不到我要找的人,我絕不會跟你有任何合作!”
“哼,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無情無義!”趙川程惡狠狠地威脅道,“我會將你當年的醜事公之於眾,讓所有人都知道他們捧在手心高高在上的頂流,事實上有多骯髒不堪!你不讓我好過,那你也別想好過!”
“趙川程,你別逼人太甚!”溫佑野怒不可遏,但仍盡力保持最後一絲理智。
“你能奈我何?”趙川程一臉不屑地挑釁著。
“你......”溫佑野忍無可忍,猛地站起身來,繞過桌子徑直走到趙川程面前。他的雙眼佈滿血絲,憤怒使得他完全喪失理智。只見他伸手從口袋裡掏出一把匕首——那是他無論何時何地都會隨身攜帶的武器。此刻,冰冷的匕首被高高舉起,穩穩地架在趙川程的脖頸之上。
然而,面對這一突如其來的舉動,趙川程竟然毫無懼色。
他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冷笑:“溫佑野啊溫佑野,你以為這樣就能嚇唬住我嗎?告訴你吧,就算你今天真的殺了我,你也休想逃脫法律的制裁!而且,這並非關鍵所在,真正重要的是,一旦你動手,你將永遠無法親手為自已報仇雪恨。因為我並不是你的仇人,只有透過我才能知曉那些你一直苦苦追尋之人的下落,他們才是你真正的仇人!”
聞言,溫佑野的手劇烈顫抖著,原本緊握著的匕首也隨之掉落到了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他瞪大眼睛,滿臉不可置信,淚水不受控制地從眼眶滑落,彷彿決堤的洪水一般洶湧澎湃。此刻,他感到無比的絕望和無助,心中充滿了對自已無能為力的憤恨與懊惱。
無錯書吧他恨自已為什麼如此渺小,恨自已為何沒有足夠的力量去保護家人、去尋找仇人。
每想到此處,溫佑野便覺得心如刀絞般疼痛難忍,無處宣洩。
然而,儘管內心被仇恨所吞噬,溫佑野並沒有被打倒。
他知道,哭泣解決不了任何問題,如果想要替父母報仇,就必須要變得強大起來。於是,他緊緊咬著牙關,暗暗發誓一定要讓那些傷害過他們一家的人付出代價!
“好,我籤。”溫佑野顫抖著雙手,緩緩拿起桌上那支沉重無比的鋼筆,彷彿它有千斤之重。
他深吸一口氣,準備在那份決定命運的合同上籤下自已的名字。然而,就在筆尖即將觸碰到紙張的瞬間,他抬起頭,眼神堅定而充滿決絕,聲音略微發顫卻異常清晰:“我籤可以,但你必須保證,在這部電影殺青之後,我能夠見到我要尋的仇人。”
趙川程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
他輕輕點了點頭,表示同意:“好,沒問題。”
他心裡暗自盤算著,雖然答應讓溫佑野見到他所說的仇人,但並沒有承諾要幫助他報仇雪恨。
等到電影拍攝結束,他自然會安排人手將溫佑野送回到那個曾經令他拼命逃脫的地方。憑藉溫佑野如今在娛樂圈的知名度,一定能夠賣出一個令人滿意的高價。
當然,這一切的計劃,溫佑野全然不知。
得到趙川程肯定的答覆後,溫佑野心中的不安漸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他抬起手,開始在合同上鄭重其事地簽下自已的名字。
“嘭!”正當“溫”字剛剛寫完,還未來得及繼續書寫下一個字的時候,辦公室的大門突然被人猛地踹開,發出一聲巨響。
溫佑野和趙川程不約而同地抬起頭,滿臉詫異,目光一同朝著門口望去。
門口站著一個溫文儒雅的中年男人。
趙川程直接破口大罵道:“大叔你誰啊?我們認識嗎?不認識就趕緊給我滾蛋,不要在這裡耽擱老子談正事。”
然而,溫佑野聽到這話卻是神色錯愕不已,但其中卻又夾雜著些許驚喜的情緒。他難以置信地盯著眼前的人,聲音顫抖地開口:“溫叔,你怎麼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