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過來的時候還帶了三個小弟,他們本想過來幫忙,看到自已這位和勝和九龍地區最能打的大哥,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就被幹翻了。
他們只是向前踏了一步,就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樣,非常識趣地停下了。他們面面相覷,眼中滿是驚恐。
他們想走過去扶自已的老大,朱平卻對他們招手說道:“送500塊錢過來。”
三個人搞不清楚朱平這話的意思,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滿臉疑惑,怎麼打完人還要我們拿錢呢?
“聽不懂話是嗎?”朱平眉頭一皺,眼神變得更加兇狠。
500塊錢對他們這些小弟來說已經很多了,他們只好去南瓜頭身上摸了些錢出來,才湊夠500塊。
朱平接過錢,在他們三個人的臉上拍了拍,臉上露出一絲嘲諷的笑容,說道:“扶你們老大在那個角落給我跪好,不是和勝和的人嗎?我給你們機會,你們叫人,過來把這件事擺平。”
面對朱平兇狠的目光,他們不敢反駁,只好照做。兩個人扶著南瓜頭在角落跪好,另一個人出去打電話了。
朱平叫來服務員,拿了條溼毛巾擦了擦手,一邊擦一邊對服務員說道:“他的血不是滴到地上了嗎?這是他給的清潔費拿的。”
說著,把得到的500塊錢放到服務員手上。
服務員看著朱平手上的血跡,有些不敢拿,身體微微顫抖,眼神中滿是恐懼。
朱平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著說道:“放心吧,錢是我給你的,要找麻煩,也是他們找我跟你沒關係。”
把手擦乾淨的朱平,走到了何善恆面前,他盯著何善恆,眼中閃過一絲不屑。
他同樣拍了拍何善恆的臉,說道:“你要是不怕跟他一樣,也去那邊給我跪著,打電話叫人的事。讓你的保鏢去就行。”
何善恆很想放幾句狠話,只是看到受傷嚴重的南瓜頭,都老老實實的跪在那裡,他的嘴唇動了動,終究還是沒敢說話,低著頭,走過去,跪在了南瓜的旁邊,跟那些小弟一樣跪成了一排。
廖怡同父異母的弟弟站在牆邊上瑟瑟發抖,他的臉色蒼白如紙,嘴唇毫無血色,眼睛瞪得大大的,眼中滿是驚恐。因為他母親的原因,沒有人喜歡他這個叛徒,他現在害怕自已也會受到牽連。
南瓜頭的小弟去打電話叫人了,何善恆的保鏢也去打電話叫人了。
咖啡重新被端上來,婁母和廖怡母女都目瞪口呆地看著。婁母捂著嘴,眼中滿是震驚和擔憂。廖怡則是張著嘴,半天合不攏,她怎麼也沒想到,平時溫和的朱平還有這麼兇狠的一面。
他們三個人都沒有想到,朱平看似溫文爾雅,出手卻如此果斷,不帶半點猶豫。他們除了靜靜地看著,卻不知道說點什麼好,空氣中瀰漫著緊張的氣氛。
咖啡重新送上來,朱平翹著二郎腿,悠閒地坐在那裡,看著不遠處的門口,喝著咖啡,猶如一位正在等待一位故人,只是他的眼神中時不時閃過的寒光,顯示出他並沒有表面那麼平靜。
第一個打完電話回來的是南瓜頭的小弟。他一路小跑著回來,額頭上滿是汗珠,手裡還緊緊握著電話。一到南瓜頭身邊,他就滿臉諂媚地俯下身,在南瓜頭耳邊輕聲嘀咕了幾句。
南瓜頭聽完,先是一愣,緊接著就像聽到了世界上最搞笑的笑話一樣,哈哈哈地狂笑起來,那笑聲在屋子裡迴盪,他笑得滿臉通紅,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身子還不停地顫抖,就像嗑了藥一樣,完全忘記了身上的疼痛。
“小子,你死定了,這一次來的,可是我們和勝和九龍的扛把子紅鬼。”得意忘形的南瓜頭一邊說著,一邊眉頭高高揚起,眼神中滿是囂張,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
他試著掙扎著想站起來,臉上露出一副兇狠的表情,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像是要把眼前的敵人生吞活剝。
“你站起來一個試試。”朱平只是微微抬眼,目光如電般掃了他一眼,眼神中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輕聲卻又極具壓迫感地說道。
南瓜頭聽到這話,頓時像洩了氣的皮球,他知道,在紅鬼沒來之前,自已現在就是案板上的肉,只能任由朱平拿捏,絲毫不敢再有動作。
朱平連問紅鬼是誰的心情都沒有,他慢悠悠地端起咖啡杯,輕輕抿了一口,眼睛看向窗外,彷彿在欣賞風景,靜靜地等著他們過來。
不一會,何善恆的保鏢也回來了,他大搖大擺地走著,故意把腳步聲踩得很重,像是要引起所有人的注意。他扯著嗓子,用一種炫耀式的聲音大聲說著,眼睛還時不時地往四周瞟,生怕別人聽不見他的話。
朱平就當作什麼都沒聽見,在他的認知裡,幫派中的人物,來的只要不是龍頭或者二路元帥,不管是誰,在他面前都得規規矩矩的。
警界這邊,就更加不用說了,只要不是督察以上的人物,都別想讓他給面子,畢竟如今是總華探長的呂端見到他,也得客客氣氣的。
“要不咱們走吧?你這次玩的太大了,九龍的紅鬼就是一個瘋子。”廖怡皺著眉頭,滿臉擔憂地說道,一邊說著,一邊緊張地咬著嘴唇,眼神中透著恐懼。
“聽說他還有虐待人的傾向,可能是之前是打黑拳的原因,他的心理極為變態。之前就有一個跟他有關的案子,他在大街上,那眼神就像惡狼一樣,把一個碰到他路人活活打死。
最後,不知是什麼原因,說他有間接性神經病,只是賠了一些錢案子就結了。
另外就是胡寧燁的姐夫,是一位探長,他還吹噓這位姐夫探長,過不了多久就要升見習督察了。就現在這個社會,不管你是從商的還是黑幫的,誰不給他們面子?所以咱們鬥不過他的。”廖怡一邊說著,一邊不停地搓著手,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