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平搖了搖頭,不想跟這個女的辯駁什麼,把煙掏了出來,看了看周圍,然後看向對面的母子二人說道:“不介意我抽根菸。”
“沒看到這裡,還有兩位女士嗎?”廖怡憤怒地瞪著朱平,眼睛裡像是要噴出火來,大聲問道。
“明白!”這個梗,朱平以前在短影片上見到過,立馬拿出了兩根菸分給對面的兩人,同時還拿出來打火機,要給他們點上,臉上帶著壞笑。
“我是這個意思嗎?我的意思是,這裡有三位女士,請你尊重我們,不要在這裡吸菸。”廖怡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敲著桌子上的那根菸,眉頭緊皺,滿臉憤怒。
朱平深吸了一口煙,緩緩吐出菸圈後,眉頭微皺,神色中透著一絲憤怒,說道:“我尊重你們?請問你尊重我了嗎?既然你都不尊重我,那我為什麼要尊重你,就因為你是女人?”
他彈了彈菸灰,繼續道,“我承認你很漂亮也很優秀,可是你太過自大了,你說的那塊地,有沒有可能在我面前不值一提呢?還記不記得我之前說過的一句話,你看到的我,也不一定是真正的我。”
朱平坐直身體,眼神緊緊盯著對方“趁你坐下到現在,我是不是一直都很尊重你?而你有尊重過我嗎?你除了一直在貶低我之外,好像沒有說過一句好聽的,你認為這樣,我還應該尊重你嗎?”
說到這兒,朱平嘴角泛起一抹自嘲的笑,“真的不是你說的,我就是一個廢物,現在試圖跟一個廢物講道理,你認為講得清楚嗎?講得通嗎?”
說完,他蔑視一笑,下巴微微揚起,看向她,那眼神彷彿在說:你不是律師嗎?你不是很牛逼嗎?來!反駁我啊。
“你……。”廖怡被氣得滿臉通紅,嘴唇微微顫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說了個“你”字。
“媽,我們走。”廖怡咬著牙,猛地站起來,拉著自已的母親就要離開。
只是她剛剛站起來,門口就衝過來幾個人。一個年輕人帶著一個表情冷峻的保鏢和一個半大少年,氣勢洶洶地向著這邊走過來。
廖怡看到來人後,臉色瞬間變得極為難看,像霜打的茄子一般,一句話也不說,非常老實的坐了下來。
衝過來的年輕人朱平也看到了,他挑了挑眉,看這架勢應該是衝著廖怡來的。
年輕人帶著人走過來,先是上下打量了朱平一眼,眼神中帶著幾分審視,然後看向廖怡,滿臉怒容,極為生氣地問道:“你竟然揹著我過來跟別的男人相親?”
“胡寧燁,我從來都沒有答應過做你女朋友,你又不是我什麼人,我過來相親,跟你沒關係,我愛跟誰相親就跟誰相親。”
廖怡坐在椅子上,雙手緊握,狠狠的瞪了一眼旁邊站著的少年,眼中滿是厭惡。
胡寧燁咬著牙,額頭上青筋暴起,他點了點頭,看了看朱平,再次看向廖怡,眼神中帶著一絲哀求說道:“怡怡,你知道我是愛你的,你不要這麼折磨我好嗎?”
朱平雙手抱胸,往沙發上一躺,嘴角掛著一絲玩味的笑,一言不發地看起戲來。
廖怡打了個冷戰,看了一眼旁邊看戲的朱平,再看了看站在旁邊的胡寧燁,心裡想著,要是在他們兩個人之間選,還不如選這個自稱是廢物的人,最少這個傢伙不會對自已死纏爛打。
“胡寧燁,不要這樣叫我好嗎?這讓我感到很噁心。你燁少,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圍著我一個小女子轉什麼?你去圍著那些電影明星轉呀。
求求你不要過來糾纏我了好嗎?”廖怡雙手作揖,身體微微前傾,向著胡寧燁哀求道。
“你是說,我不應該跟那些電影明星有來往是嗎?放心,從今天開始我就跟他們斷。”胡寧燁露出了笑臉,眼睛裡閃爍著興奮的光,開心地說道。
廖怡被氣得深深的嘆了一口氣,猛地提高聲音,眼睛睜得大大的,說道:“我說的是你這個意思嗎?跟那些電影明星好不好?跟我有什麼關係?我的意思是說,你不要過來煩我,懂不懂?”
朱平在一旁津津有味地看著他們倆吵架,聽到廖怡的話後,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肩膀微微抖動。
被訓的胡寧燁,聽到笑聲,立馬轉過頭來,惡狠狠地瞪著朱平,大聲說道:“這裡沒你的事,滾吧。”
朱平臉上依舊帶著笑,挑了挑眉毛說道:“這裡是半島酒店,你有幾個膽子趕這裡的客人離開?還是說你爹有這個膽子,讓這裡的客人離開?說話之前能不能過過腦子?”他說著拿起咖啡喝了一口,發現已經涼了,就抬手打了個響指,對服務員微笑著說道:“就我們四個人,換一杯咖啡,謝謝,這幾杯已經涼了。”
“你……。”胡寧燁氣得滿臉漲紅,脖子上的血管都鼓起來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這裡是半島酒店,在港島,能將這裡的客人往外趕的人,還真沒幾個。
朱平的話,提醒了廖怡,這裡是半島酒店,胡寧燁根本就不敢亂來。
於是她立馬接話說道:“我給你們介紹一下,他姓朱,我的男朋友朱平,旁邊這位是他的母親,你應該看出來了,今天我們雙方的家長見面就是為了談我們倆的婚事,所以你以後能不能不要過來煩我?這樣我男朋友會不高興的。”
廖怡一邊說著,一邊對著朱平擠眼睛,眼睛眨得飛快,意思是讓他配合自已。
朱平會如她的意嗎?自然不會。
他點點頭,臉上露出一絲壞笑,回答道:“是的,我們倆正在談論結婚的事,重點就是看她能不能把那塊地帶過來當嫁妝,如果她不把那塊地當嫁妝的話,這婚事談起來可能就不會很順利。”
廖怡被朱平這話氣得直喘粗氣,胸脯劇烈起伏,眼睛瞪得像銅鈴一般,咬牙切齒地說道:“你剛剛不是說不要那塊地嗎?怎麼這會又改變主意了?到底是要地,還是要我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