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映月要住哪?
這小苑就叫小苑,面積自然不能和湖畔莊院比,這裡只有四間房。
她住一間,何弘澈住一間,沈實住一間,還有一間是顧奶奶生前住的,而那奶奶的房間,在奶奶去世以後,何弘澈就讓人封起來了。
季凡沁莫名的不安,難道……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剛進入小苑,何弘澈就開口了,“映月!”他指著季凡沁的房間,“把你的行李搬到這個房間。”
“可那是我的房間!”季凡沁急忙道,“映月搬進去後,我住哪裡?”
“哦!”何弘澈像是想起什麼一樣,他繼續對映月道,“映月,你把少奶奶的行李搬到……”何弘澈指指自己的房間,“搬到那間屋。”
“不要!”季凡沁立即搖頭抗議,“我不要……”
“不要可以,那就回你的監獄去!”何弘澈扔下了這麼一個殘酷的事實。
事實上,季凡沁真的沒有後退可選。
想想每夜間都要和何弘澈共眠的模樣,季凡沁真有點想去監獄。
說好的何弘澈討厭她呢?
和何弘澈初見時,他對她的那種恨之入骨,厭惡極致的目光,她可是記得一清二楚。
怎麼才過了幾個月……
季凡沁的臉,突然有些熱,何弘澈不會是開始喜歡她了吧!
莫名的,心底竟有些些——高興?
季凡沁頂著微紅的看向何弘澈。
些時的何弘澈就坐在沙發上,而波比就站在沙發的邊上,自從何弘澈開始宣佈季凡沁搬到他房間以後,波比就一直衝著他狂叫。
它甚至已經衝向何弘澈,可何弘澈並不是一般的人,何弘澈在他的四周做了一個結界,波比根本就衝不過去。
衝不過去的波比,只好遠遠地朝著何弘澈咧牙。
面對著波比的咧牙,結界內的何弘澈,漫不經心地翻動著手上的報紙,一臉的愜意,完完全全是一個勝利者的姿勢。
看到這情形,季凡沁心裡的草尼瑪不停地狂奔。
合著,何弘澈讓映月過來,就是為了和波比鬥?!
他不是高冷的霸道總裁嗎?怎麼可以那麼幼稚!
“噗……哈……”有人比季凡沁還要受不了,一旁的沈實一時忍不住,笑了起來。
沈實最後的結果就是出門左轉。
沈實每一次受罰都是出門左轉,門外的左邊,到底有什麼,季凡沁一直很好奇。
儘管這一人一狗極其不願意,但是最後還是乖乖分開了。
“唉!”從進入何弘澈的房間開始,就一直在那嘆氣。
何弘澈聽著有些惱氣,這女人寧願和那隻臭狗睡,也不願意和他睡?
欺侮,簡直就是赤裸裸的欺侮。
“再嘆氣,我立即去把那隻狗扔出去!”何弘澈直接用他粗爆的方式解釋問題。
“不要!”林棉眠急忙抱住何弘澈的手,“我嘆氣不是因為和波比分開,而是為映月嘆氣。”
何弘澈不解地道,“映月好好的,有什麼值得你為她嘆氣?”
“不!”季凡沁搖搖頭,“我敢肯定,現在映月一點不好,她甚至連床都不能上。”
何弘澈掃了一眼季凡沁,“別把你那條臭狗說得那麼厲害,映月可不是一般人。”
季凡沁聳聳肩,何弘澈信不信就算了,只可憐了映月。
事實上,和季凡沁說得差不多。
季凡沁原本的房間,一隻大狗,站在床上,咧著牙,劍拔弩張地對著床前的女子。
這一人一狗,先前應該有過一場大仗,映月身上的衣服,早已破敗不堪,波比的模樣還好好的,看著樣子,波比贏了。
最後,映月只能可憐兮兮地縮在屋內的一個角落睡。
何弘澈房裡的季凡沁,也好不到哪裡去,何弘澈倒是沒有趕她,而是她不太敢上床。
和何弘澈睡過很多次,可一般都是在她昏迷後。而清醒的時候同床,都是在週末,週末何弘澈是蠱發作才需要和她同床,那種時候,何弘澈自然不會對她怎麼樣。
而現在……
她既沒有昏迷,又不是週末,何弘澈他又是……
季凡沁想起了她頭髮勾到何弘澈的那一次。
那一次,何弘澈的那個地方,很大很……
啊!她在想什麼呀,季凡沁急忙晃頭,試圖把那天的畫片遮蔽掉。
說好的何弘澈情根已斷呢,映月那個小騙子。
床上的何弘澈準備休息了,卻屋裡的那個小女人久久都不上來,抬頭就看到她搖頭晃腦的樣子。
“你是不是想晃一個晚上,那好,我滿足你。”何弘澈說著,便抬起手。
“啊?”一看到何弘澈抬手,季凡沁急忙往床上跑,“不要!”
季凡沁是躺在床上了,可是翻來翻去的睡不著。
她翻身的動作,既使很輕,但是仍然吵到何弘澈了。
被吵得實在受不了的何弘澈,猛地轉身,看向季凡沁,“又怎麼了?”
“我,我睡不著!”季凡沁訕訕地道,“多年習慣波比在身邊了,每天晚上都要聽它叫一兩聲才睡得下。”
何弘澈眼眸深深地看著季凡沁,她這都是什麼臭習慣。
季凡沁咬了一下牙,猛地抬頭看向何弘澈,“要不你……”
“閉嘴!”何弘澈厲聲阻止季凡沁。
季凡沁嚇得急忙閉嘴。
室內突然安靜了下,怕再惹何弘澈不開心,何弘澈大氣都不敢喘。
為了能讓自己睡下來,季凡沁只好數羊。
可是都數了上萬只了,還是睡不著。
突然……
“汪!”
季凡沁的身邊,響起了一聲低低的,沉沉的狗叫聲。
但是她很肯定,這不是波比的叫聲,而是……
“還不睡!”
剛抬起頭的季凡沁,就迎上了何弘澈的怒吼。
剛剛那狗叫聲,是何弘澈叫的。
季凡沁有些懵了,她想起了自己沒數羊之前她提了一半的請求。
其實她並不是想讓何弘澈叫,而是想讓何弘澈傳個話到映月的房間,讓波比出來叫幾聲。
何弘澈打斷她的話,是誤解了她的意思。
結果他……
季凡沁的心裡暖暖的,“何弘澈,謝謝你!”
“你莫名其妙的謝我什麼?”何弘澈的臉色已經黑得不能再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