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洲再次倒了一杯酒喝了下去後說道:“我能做什麼,聽說你找人幫你解除我們的合約啊,噗嗤,也不是不行啊!這樣吧,你喝了這一杯酒,咱們就正式解約怎麼樣?”
說完就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一隻酒杯,將自已酒瓶裡的酒倒了進去,姜非言並不是沒有防備,所以他只是看著送到自已面前的酒杯,並不喝。
賀洲當然看出來他的猶豫,所以把伸出來的酒杯拿了回去,一口悶了個乾淨。
賀洲對於姜非言這棵搖錢樹其實並不怎麼看重。要知道,賀家娛樂公司之所以能夠長久地保持穩定,並且從未有任何一名簽約藝人違約,原因就在於他們擁有強大的手段。一旦有藝人試圖毀約,他們便有一萬種方法可以將其徹底毀掉。
自姜影帝嶄露頭角之後,無數新人如飛蛾撲火般爭先恐後地與賀家娛樂公司簽約。然而,當他們真正踏入賀家娛樂公司時,才如夢初醒,看清這家公司究竟有多惡劣。可惜的是,此時的他們已經簽署了合同,無法再反悔。
對賀家娛樂公司而言,患有重度抑鬱症、甚至曾經嘗試自殺的姜非言已然成為一顆被遺棄的棋子。畢竟,他們已經從姜非言身上榨取了所有的價值。因此,讓他正式解約並非不可能,但總要付出一定的代價。比如說,從此以後再也不能出現在公眾視野之中。這樣一來,既可以避免姜非言對公司造成負面影響,又能繼續利用他的名氣來賺錢,可謂一舉兩得。
賀洲再次給那支他剛剛喝乾了的酒杯再次倒滿,再從一旁的的公文袋裡拿出來一份解約合同,一同遞到了姜非言的面前。“姜非言,喝了它,這份解約書就是你的了,從此之後你就和賀家娛樂公司在沒有任何瓜葛了。”
姜非言的目光緊緊地鎖定在眼前的解約書上,這是他期待已久的檔案。儘管他心中大致猜到這杯酒可能存在問題,但此刻已無法顧及太多。他毫不猶豫地拿起桌上的酒杯,仰頭一飲而盡。
緊接著,他迅速將那份合約拿起來,快速地簽下名字並蓋上印章使其正式生效。
賀洲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輕蔑與嘲笑,卻依舊看著姜非言,緩緩開口道:“那我在此預祝姜影帝,從今往後前程似錦。”其中“前程似錦”四字被刻意加重語氣。
然而,姜非言並未在意這些言語,只是緊緊抱住這份來之不易的解約書,快步向門外走去。當姜非言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視線中時,隱藏於黑暗中的賀洲的助理悄然現身。
“賀總,是否要立刻釋出與姜影帝的解約訊息呢?”
賀洲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冷酷而殘忍的笑容:“當然,必須馬上釋出,否則我們將會陷入無盡的麻煩之中。”
很快微博上的熱搜就是:@姜非言和賀家娛樂公司解約。的資訊出現在了微博榜首。
緊接著出現的熱搜訊息是:#賀家娛樂公司舉報#姜非言吸毒的詞條出現。
兩條訊息瞬間震驚整個娛樂圈,網上網友的說辭也褒貶不一。
“姜非言真的吸毒了?”
“上一秒賀家娛樂公司和姜非言解約,下一秒就舉報姜非言吸毒,不會是能有什麼陰謀吧?”
“能有什麼陰謀,不就是公司發現影帝吸毒然後解約舉報,這麼簡單的問題都不懂嗎?”
“誰知道是不是娛樂公司自已搞得陰謀,這賀家娛樂公司一直都在壓榨影帝的價值。”
“都直接全網舉報了好吧,這誰敢胡說啊,這可是吸毒啊!”
“還是不相信影帝吸毒。”
“我覺得這事兒肯定沒那麼簡單,說不定是有人故意陷害他呢!”
“對呀,以姜非言的人品怎麼可能會吸毒呢?”
“不管怎樣,我們還是要等官方的調查結果出來再說,不要輕易相信那些謠言。”
“希望這件事情能夠早日真相大白,還姜非言一個清白。”
“原來一切都是有預兆的,當初在《和你一起旅行》這個節目的時候,就發現姜非言突然就瘦了,好非常沒精神,說不定就是因為吸了毒的後遺症。”
“影帝要有顏值就有顏值,要有演技就有演技,怎麼就是不學好,去想著吸毒呢。”
“我不管,我不信我不信。”
……
姜非言離開酒吧後不久就覺得自已呼吸越來越困難了,似乎下一秒就會倒了,卻又很快的強撐著一口氣往外面走,他能猜得出自已喝的那杯酒絕對是被下了藥,再他強撐了五分鐘後,就重重的摔倒在地上,而那份他抱在懷裡的解約書,被他緊緊的護在懷裡。
姜非言是被附近的環衛工人打掃衛生的時候看到送進醫院的,醫院很快就發現他可能是因為過敏導致的呼吸不暢所暈倒的,有的醫生早在姜非言送進醫院後就認出了他的人,當然也看到了他一直護在懷裡的解約書。
有的醫生上網速度比較快,早就看到了網上的頭條資訊,但他們還是有職業操守的,並沒有把姜非言的訊息宣洩出去,並很快聯絡到了姜非言影帝的弟弟姜非宇。
姜非宇和李不妄是一起趕到醫院的,姜非宇收到醫生的第一份檢測報告上面,血液檢測為陽性,初步判斷是使用了毒品,不久後醫生也上了門,調查姜非言使用毒品的情況。
醫院在檢測出姜非言身體裡毒品成分後就報了警,只說初步判斷為第一次使用,因為上次姜非言自殺後也是送到他們醫院的,還能查到姜非言的檢測報告什麼的。
不過很快就有記者收到訊息跑到醫院來調查資訊,很快有醫生一時不察被記者套了話,於是很快就有訊息傳播出去說#姜非言吸毒過多導致急救#的流言傳了出去,緊接著醫院的資訊也暴露了出去。
一開始醫院還能攔著突襲的記者和粉絲,可公立醫院最怕的就是投訴了,緊接著就是一個接一個的投訴,讓醫院苦不堪言啊!
後來醫院的負責人只能聯絡警方和姜非言的家屬,建議他們轉到私立醫院去,經過多方面的考慮,幾人就到了私立醫院的vip病房。
也就變成了歐陽清月一來見到的那一幕。
因為姜非言確實是因為吸食了毒品才被送進醫院的,也就確實了姜非言吸食毒品,現在唯一的問題是姜非言是自主吸食的,還是他人誘騙下吸食的,另一個問題是他吸食過量導致暈倒是否是因為過敏,這都是存疑的,需要等姜非言醒來並告知大家,才能夠清楚。
在眾人的等待中,姜非言終於醒來了,一直守在病房外的警方也進了房間,他們需要對姜非言詢問他接觸毒品的過程。
一開始看到警察進來的姜非言一臉茫然,直到警方提問他姜非言是否知道自已吸食毒品的事情時,姜非言的眼神瞬間失焦距,嚇得姜非宇忙把警方請了出去,並告訴他們自已哥哥的狀態,警方也不是不講人情的地方,而且確實有病例為證,所以繼續在外面等待,等姜非言的親人和他解釋清楚再忙工作也一樣。
由於這些事啊李不妄和歐陽清月都已經清楚了,所以沒有像警方一樣被請了出去,好在姜非言對於自已弟弟的問話還是很配合的,經過姜非言宇的解釋,姜非言終於答應配合警方的工作。
警方的工作人員被請進房間,看到姜非言配合工作的時候,大家終於舒了一口氣。
在警方查證後,也對姜非言去的那家酒店進行了查證。
不過遺憾的是並沒有查的所有關於毒品的資訊,在姜非言的談話中,警方的工作人員知道,那個賀家的賀洲當時也吸食過,可警方過去查證時卻被告知賀洲出國出差半年,這條訊息也讓警方的人臉黑了,為什麼是半年時間,不言而喻了,國內最多隻能查驗半年內吸食過毒品的資訊,若是他半年後再回來,豈不是查無實據了。
這條線索也就徹底斷了,誰也無法確定姜非言吸食毒品是在什麼樣的情況下,又是否是在別人的誘導下吸食的,警方也無能為力,關於姜非言是否吸食毒品這件事情,官方也不能在拖了,只剩下三天的時間就要公佈了。
這條確切訊息如果公佈,那麼對待姜非言的傷害,也是實實在在的,賀家娛樂公司可真有種,做這些事情是實實在在的,毀人這件事情他們也做的非常好。
此刻,大家對賀家的怨恨到了極致。
歐陽清月躺在自已的床上都快把自已頭髮薅禿了,也不知道能怎麼幫助姜非言。
不知道她想的了什麼,突然打了個電話給她國外讀研時認識的同學院的植物考古同學。
接到歐陽清月來電的Tim也非常驚訝。
TIM:“MISS 歐陽,沒想到你會找到我,親愛的找我有什麼事嘛?”
歐陽清月:“TIM我可能需要你的幫忙,我記得你有眼睛罌粟的成長史,想了解一下。”
TIM:歐陽,我記得你們中國是禁毒的,你應該每天條件研究這個專案。
歐陽清月:“其實不是研究,我有一個朋友,不小心吸食了毒品,我們國內查得很嚴,你有沒有辦法可以解釋這個毒品不是自願吸食的。”
TIM:歐陽,雖然我非常想辦法你,但是我沒有魔法哦,所以沒有辦法解釋是不是自願吸食的,廚除非他是毒品過敏,不然沒辦法解釋,不然怎麼會有人在明知過敏會引起死亡的情況下,還會去吸食毒品呢?
歐陽清月:“TIM你知道毒品過敏是什麼症狀嘛?”
TIM:這你可問道我的知識盲區了,不過之所以是過敏,可能和普通人的過敏症狀是一樣的。
歐陽清月:謝謝你TIM,你可能幫了我一個大忙。
歐陽清月打了個電話給他哥,把他哥從睡夢中叫醒過來。
歐陽清月:“哥,你醒了嘛?”
歐陽清雲:“如果我說沒有你會掛嘛?”
歐陽清月:“……大概不能吧!”
歐陽清雲:“你找我有啥事啊?”
歐陽清月就把拜託發生的事情說了出來,然後歐陽清雲直接再電話裡咆哮起來:“歐陽清月你想幹啥?你居然想要改醫院病例,你是腦袋出問題了嗎?你也不想想,都已經知道姜非言確實有吸食過毒品,而且警方都知道並調查了,你居然想讓你哥頂風作案,這件事我做不到。”
歐陽清月:“……哥~”
歐陽清雲:“撒嬌也沒用,先不說那個姜非言有沒有真的主動吸食 但他確實吸食過了,賀家那群人,我已經調查清楚了,不是什麼好人,你也少給我摻合在一起,還有,不要大晚上給我打電話,記住了嘛?”
還沒等歐陽清月回話,歐陽清雲直接掛掉了電話。
歐陽清月聯絡上了姜非宇:“非宇,我記得之前醫生說你哥雖然身上檢測出了毒品,但症狀其實是過敏,你要不找醫生去給你哥開個醫療保告?”
姜非宇:“我知道了,謝謝你清月姐。”
熱搜:“姜非言影帝徹底解綁賀家娛樂公司,賀家娛樂公司被爆購買毒品,在國內進行流通,還參與洗錢,姜家娛樂公司所有涉案人已被逮捕。”
【什麼,賀家娛樂公司背後這麼黑?】
【這麼說,姜影帝可能是被騙吸的毒?】
【誰知道姜非言乾不乾淨,他在賀家娛樂公司,黑的也會染成白的。】
【希望警方能夠快點出結果啊!】
大概在上條熱搜中賀家娛樂公司的涉案人被抓後,警方也是怕姜非言明星的影響,所以快速出示了關於檢查姜非言是否吸毒的結果。
通告:海市人姜非言,在11月25日去往簽署解約書時,導致被人誘騙飲用了加有毒品的水,後對毒品過敏導致暈倒,被緊急送醫,經過三天的治療才甦醒。
再次向全國人發起要求,不碰賭毒,不吸毒,堅持無毒華國。
訊息一出,關於姜非言吸毒的討論聲也降了下去。
在看到網上的熱搜後,歐陽清月突然接到了姜非宇的電話,被告知李不妄在住院,歐陽清月趕忙趕了過去。
歐陽清月趕過去的時候,只有姜非宇陪在床邊,床上的李不妄還在沉睡。
歐陽清月指了指床上的李不妄問道:“她他怎麼樣?沒事吧!”
姜非宇沉默了片刻,有些難過的說:“如果不是妄哥 ,現在躺在床上的就是我了。”
“沒關係的,主要是賀家那些人不當人怎麼能怪你呢?“對了,姜哥到底在哪兒啊?他身體怎麼樣了?”看到李不妄躺在床上似乎並沒有什麼大問題,那股難受的感覺就過去了,歐陽清月對姜非言的情況比較好奇。
姜非宇解釋道:“我怕訊息洩露,對他造成不好的影響,也怕我不在的時候沒人照看好他,就將他送到了一個很可靠的療養院,請了專人照顧他。我每天都能知道他的情況,他現在已經好很多了。”
歐陽清月似乎猶豫地看了他很久,終於忍不住小心翼翼地問道:“所以……姜哥到底跟賀洲有什麼恩怨呢?”
歐陽清月看著姜非宇低垂的眉眼,又連忙補充道:“如果實在不方便的話就算了……”
不過,出乎她意料的是,姜非宇這次倒是鬆口了。他的面色很平淡,語氣也很冷靜,彷彿之前那個提起賀洲時便恨得雙眼猩紅的人並不是他。他說:“沒關係,事情已經解決了,已經不算是什麼秘密了。”
“簡單來說,我父母雙亡後,家裡其他親戚也都遠離了我和我哥,那時候我還特別小,我哥想要養大我,家裡的存款肯定是不夠的,所以他選擇了去娛樂圈,那個時候我哥因為沒有背景,想要接到戲根本不同意。”
“後來我哥被賀家娛樂公司簽約下,當初這家公司的負責人很看中我哥,第一部大爆的戲,就是這家娛樂公司給我哥接的,但當初我哥也年幼,所以被騙著簽下了非常苛刻的合約書,那麼些年,基本都是在幫賀家娛樂公司打白工,過得很艱辛。”
“那幾年他過得太壓抑了,而且一直被逼得連軸轉拍戲,身體都差點垮了,所以漸漸的精神狀態就不太好。幸運的是,後來我哥得到大導演的賞識,就巧妙地擺脫了賀家的控制,從此生活和工作方面都步入正軌。”
“但是,被霸王合約牽制在賀家娛樂公司的那幾年,確確實實給我哥造成了很大的心理壓力,他也因此而患上抑鬱症。在之後的好幾年中,我哥因為拍戲忙碌等原因,抑鬱症又加重不少。”
“我們開始錄製綜藝的時候,算是他病情最嚴重的一段時期,好在後來慢慢控制住了。但是……你也知道,前不久賀家走投無路,就拿著當年坑我哥的黑料,以及一直未能解約的合同又來找我哥要錢,我哥因此而大受刺激,一時衝動下……”
姜非宇面色低落地說完這些話,最後輕輕地嘆了口氣:“幸好,現在都過去了。我哥以後一定會越來越好的。”
“嗯,一切都過去了,我們都會朝著一個美好的方向發展。”歐陽清月安慰道。
“嗯!”姜非宇的眼神裡滿是堅毅。
“小姐姐來了!”在床上昏睡的李不妄很早就聽到了歐陽清月的聲音,在姜非宇講述他哥的情況時,李不妄並沒有打斷,現在姜非宇說完了,他才開口提醒。
“不妄哥,我先去找醫生去了,清月姐,你在病房裡陪一陪不妄哥。”
說完姜非宇就出去了。
“聽非宇說你受傷了,傷的嚴重嘛?”歐陽清月有些擔心的問道。
躺在病床上的李不妄睫毛微抖,面上有種隱忍的脆弱,他低聲道:“只是一點輕傷而已,沒關係。”
歐陽清月看到李不妄似乎臉上變了,聞言卻臉色大變,急忙問道:“你哪裡不舒服嘛,醫生醫生……!”
醫生進來看到李不妄臉色有些不好,但是非常鎮定,走過去對著李不妄說“那先把衣服脫了吧。”醫生嚴肅道,“我看看你的傷口。”
李不妄下意識地把手放在領口上,就要解開衣物。但他剛解了兩個釦子,就因為突然想起什麼而頓住動作。
李不妄有些遲疑地轉身望著歐陽清月,她正蹙著眉頭一臉擔憂,見他一動不動,還催促道:“脫呀!”絲毫沒有要回避的意思。
李不妄:“……”
他沉默片刻,還是依言照做,慢吞吞地將上衣脫了下來。
李不妄身上的衣物一件件褪下,露出他膚如白玉,卻意外很結實的上半身。看著趙景深流暢而充滿美感的肌肉線條,歐陽清月終於後知後覺地感到一絲彆扭。
她慌亂地轉過臉不去看他,有些窘迫地紅了臉,但是……她總忍不住斜著眼睛去瞟李不妄那結實卻不誇張的肌肉。
然而,沒等她多看幾眼這場景,她的注意力就立刻被李不妄身上的傷疤吸引住了。醫生看傷口處滲血了,所以就把包紮拆了,
皮肉外翻,那傷口很長,傷口邊緣紅腫,有的地方甚至還在滲血,實在是觸目驚心。
歐陽清月上下兩輩子都沒見過這種場景,所以被他的傷嚇了一跳,臉色驟白,她不由得抬手捂住嘴巴,才勉強嚥下湧上喉嚨的驚呼聲。她向來很害怕這種血淋淋的場景,但現在卻眼睛眨都不眨地看著那道傷,心裡沒有反感或害怕,只有無限的心疼。
李不妄很快就發現了歐陽清月的狀態,沉聲道:“害怕的話就別看了。”
歐陽清月抿唇不語,卻不肯依言去外面等待,堅持要在這裡陪他。
醫生很快上前再次給李不妄檢查傷勢。他背上的傷其實已經被處理過了,只是睡覺的時候可能不小心壓倒了,所以傷口就又裂開了。
醫生給李不妄重新換藥包紮的時候,歐陽清月就一臉嚴肅地在旁邊盯著,她彷彿能感同身受李不妄的痛苦,每次醫生稍微手重一點,她都要替李不妄皺緊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