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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她說我只考59分是理所當然的

彭嬌瞬間挽住歐陽清月的手臂,嬌嗔地說道:“那既然說完了就一起進學校吧,你可得陪我去辦公室哦,我實在不想理會那群長舌婦呢。”說罷,還調皮地對著歐陽清月眨了眨眼睛。

曾茜烹飪的菜餚非常家常,但對於郭棟宇這樣的家庭來說卻是難得一見的美味。那一碗碗白花花的米飯散發出誘人的香氣,與家常菜品搭配得相得益彰。郭棟宇挑起眉梢,情不自禁地誇讚道:“好香啊!你的廚藝又有所長進呢,還是你最瞭解我的口味。”

曾茜被他這麼一調侃,不禁臉上泛起紅暈,嬌嗔地說道:“喜歡就多吃點,別再取笑我了。”整個氛圍充滿了溫馨和甜蜜,彷彿時間都在這一刻靜止了。

飯菜的味道非常符合郭棟宇的口味,他便開始大快朵頤,盡情享受美食帶來的滿足感。由於過於專注於吃飯,他一直到七分飽的時候才稍稍放慢了速度。這時,他抬起頭來,卻看到曾茜正拿著筷子,一粒一粒地把米飯往嘴裡送,動作十分緩慢,過了好一會兒碗裡的米飯都沒有減少多少。

再看看桌上的菜餚,曾茜根本連動都沒有動過。郭棟宇注意到這個情況後,不由得仔細觀察起她的臉色。很快,他就發現曾茜的面色蒼白如紙,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憂鬱和煩惱。

曾茜屬於小巧玲瓏、婉約動人的型別,與歐陽清月那種明豔動人的美貌無法相提並論。然而,她的面板異常白皙,給人一種嬌小可愛的感覺,很容易激起男人的保護欲。尤其是當她微笑時,那純真無害的笑容讓男人無法抗拒。

此刻,曾茜一臉愁容,這種楚楚可憐的樣子對男人來說極具吸引力,郭棟宇自然也不例外。他甚至感到一陣心疼,於是放下手中的筷子,關切地問道:“茜茜,怎麼了?為什麼不吃呢?”

曾茜抬眼,接著躲開了他的視線,“沒什麼。”

郭棟宇看她完全不像沒事的樣子,接著問道:“沒事怎麼不好好吃飯?不舒服?”

曾茜勉強一笑,“沒有啦,我挺好的。”

郭棟皺著眉頭:“那是不是心情不太好?”

曾茜趕忙驚慌的夾菜往嘴裡塞。

郭棟宇實在看不下去了,他急忙伸手製止了她。“如果不想吃,那就別再勉強自已了,有什麼事情都可以和我講一講,看看我是否能夠幫到你。”

曾茜雖然口頭上應承下來,但手上的動作卻沒有絲毫停頓,依舊不停地將飯菜往自已口中送去,彷彿想要透過這種方式來填滿內心的空虛。然而,當她再也無法嚥下更多食物時,強烈的反胃感湧上心頭。

郭棟宇抬起頭,目光恰好落在這一幕上,心中的怒火瞬間被點燃。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些許不耐煩:“你究竟是怎麼回事?”

郭棟宇作為一個身材高大的男性,又身處高位,當他眉頭緊蹙時,確實有幾分威嚴嚇人的氣勢。曾茜驚慌失措地抬起眼睛,眼眶瞬間泛紅。

即便如此,她仍然咬緊牙關,將頭偏向一側,倔強地回答道:“......我不想說。”

畢竟,對於曾茜,郭棟宇心中多少還是懷有一些愧疚之情。剛剛,他差一點就把人家給嚇哭了,此刻不禁又心生憐憫,於是放軟了語氣,溫柔地哄著她,“為什麼不想說呢?你可以不對其他人講,但一定要對我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難道是有人欺負你了嗎?趕快告訴我啊,乖乖。”

曾茜慢慢地放下手中的筷子,嘴唇微微顫動著,撅得越來越高,許久之後才緩緩開口道:“前幾天去上課的時候......然後......歐陽清月她說......說我是第......第三者。”

曾茜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將這句話完整地說了出來,說完後便覺得無比委屈,淚水像決堤的洪水一般嘩啦啦地不停往下掉落。

郭棟宇聽到這話後先是一愣,隨後他的第一反應便是脫口而出:“歐陽清月去找你了?”

曾茜滿臉委屈地點了點頭,過了一會兒卻又搖了搖頭。

郭棟宇見狀不禁咋舌,心中愈發焦急起來。他迅速站起身來,繞過餐桌走到曾茜身邊坐下,然後輕輕地摟住她,輕聲安慰道:“好啦好啦,別哭了,看到你這樣我真的很心疼。”

曾茜依然低垂著頭,身體被郭棟宇那結實的臂膀緊緊地擁抱著。儘管臉上還掛著淚痕,但此刻她的眼神中卻流露出一種罕見的平靜。

實際上,曾茜與郭棟宇持有相同觀點,他們從未真正相信過歐陽清月已經整整三年沒有露面這個事實。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就在郭棟宇即將步入婚姻殿堂之際,歐陽清月卻偏偏選擇在這個關鍵時刻歸來。曾茜堅信,她的目的並非是要搶走郭棟宇或者破壞他們之間的感情。

更讓曾茜心生不安的是,歐陽清月回到這裡後直接進入了他們所在的學校。儘管兩人並非同一專業,但在校園裡相遇的可能性仍然存在。畢竟,這所學校是曾茜付出了巨大努力、歷經千辛萬苦才考上的。然而,歐陽清月卻如此輕易地跟進,彷彿可以隨心所欲地出入任何地方。這種行為在曾茜眼中簡直就是對這片土地的褻瀆。

曾茜無法確定歐陽清月究竟想對自已做些什麼,但她始終對歐陽清月可能採取的行動抱有極大的敵意和警惕。如今,曾茜最為珍視的事物無非是自已的學業以及郭棟宇。她深深擔憂著歐陽清月會猝不及防地出招,從而摧毀她所擁有的一切美好。

此刻,曾茜靜靜地趴在郭棟宇溫暖的懷抱中,心頭湧起一股暖流。

歐陽清月是搶不走屬於自已的郭棟宇。

郭棟宇用力地搖著曾茜的肩膀,滿臉疑惑地問道:“你怎麼會見到歐陽清月?難道她去找你了嗎?那她又是什麼時候去找你的呢?”

曾茜深吸一口氣,努力控制住自已的情緒,然後輕輕地抽了抽鼻子,緩緩回答道:“不是的,她並不是特意去找我的......她只是來到了我們學校而已。”

郭棟宇的好奇心被進一步激發起來,他迫不及待地追問:“哦?那她去你們學校做什麼呢?”

“她啊......”曾茜的眼神中閃爍著一絲複雜的情感,“她來我們學校教書了,現在擔任選修課的老師。”她頓了頓,接著補充道,“我其他的課程都沒有搶到名額,結果不小心選到了她的選修課。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好像一切都是冥冥之中主定的一樣,我根本無法選擇其他的課程。”

曾茜原本就對歐陽清月抱有疑慮,覺得她的出現別有企圖。因此,從她口中說出的這番話,更讓人感覺到歐陽清月似乎有著不可告人的動機。

然而,對於歐陽清月的家庭背景和具體情況,曾茜可能並不十分了解。但郭棟宇卻心知肚明,聽完曾茜的描述後,他立刻產生了懷疑——歐陽清月的這些舉動,是否意味著她故意操縱了學校的選課系統呢?

當然,郭棟宇壓根兒就沒想過歐陽清月去海大是認真當老師的,畢竟在他的印象當中,歐陽清月可是個不折不扣的嬌氣包、嬌嬌女啊!從小到大都是被捧在手心裡呵護著長大的千金大小姐,選擇考古學專業估計也就是一時興起鬧著玩而已,肯定不會真的去做什麼實質性的工作或者研究啦!

郭棟宇若有所思地皺起眉頭,語氣有些急切地問道:“你剛剛說她說你是第三者?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她還說了些什麼呀?不是,你快把具體情況一五一十地都告訴我。”

曾茜其實早就已經想好了一套說辭,而且看到今天郭棟宇這樣的態度,她心裡暗自慶幸,甚至還有點小得意呢。因為從郭棟宇現在表現出的態度來看,明顯就是站在她這邊支援她的嘛!

於是,曾茜開始繪聲繪色地描述起來:“我們有一門選修課程需要提交作業,結果呢,她居然給其他所有人打出的分數至少都是及格以上,卻唯獨給了我一個人 59 分!更過分的是,她還是在課堂上當眾打分的哦,當著全班所有同學的面啊!這讓我多沒面子啊,那份作業我可是花了整整一週時間精心準備的呢!”說到這裡,曾茜委屈巴巴地撅起嘴來,把整個事件經過添油加醋之後再連貫地講了一遍。

“該死!”郭棟宇忍不住低聲咒罵起來:“歐陽清月實在是欺人太甚了!有事兒衝著我來就是,她去找你麻煩算哪門子事兒啊?居然還鬧到學校裡去,真是太沒品、太沒下限了吧!你好不容易才考上現在這所大學的啊!”

聽到這裡,曾茜不禁皺起了秀氣的眉頭,神色憂慮地說道:“沒錯,我絕對不能讓她毀了我,更不能讓她毀掉我千辛萬苦才考上的學校。所以一下課,我就立刻去找她了,我一定要弄清楚她究竟想要做什麼。”

郭棟宇連忙追問:“那她怎麼說的呢?”

曾茜毫不猶豫地回答道:“她說我只考 59 分是理所當然的,畢竟她可是老師啊,我根本說不過她......她甚至還說,三年前她離開的時候你們都還沒說分手......嗚嗚嗚......她......她居然說我才是那個第三者......嗚嗚嗚......她是老師,我完全沒辦法跟她正面對峙,更沒辦法拿她怎麼樣,嗚嗚嗚......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說到最後,曾茜已經泣不成聲了。

郭棟宇看到曾茜被嚇得六神無主後,他毫不猶豫地將她緊緊抱在懷中,並不斷安慰道:“親愛的,別害怕。即使她背景再深厚又怎樣?這不還有我在嗎?我一定會好好保護你的!不用擔心,無論發生什麼事,我都會一直陪伴著你!她絕對不敢對你怎麼樣的,請相信我,老婆。所有事情都交給我來處理,我會幫你討回公道。”

曾茜像一隻受驚的小兔子一樣,軟綿綿地依偎在郭棟宇的懷抱裡,緩緩閉上眼睛。她原本蒼白如紙、毫無血色的臉頰逐漸恢復了些許血色,變得粉嫩動人,嘴角也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迷人的弧度。

郭棟宇說出那些安慰曾茜的話時,語氣充滿了憤怒和正義感,但實際上,只有一半是真心實意,另一半則帶有一些虛假成分。然而,當他意識到歐陽清月竟然真的對曾茜下了手,並且還指責曾茜是他們三年前並未分手的第三者時,他感到十分震驚。

她到底是真這麼想,還是故意要噁心一下曾茜?郭棟宇冷哼一聲,心中暗自思忖著:歐陽清月怎麼還是如此天真任性!難道她真以為會有人願意花費整整三年的時間去等待她,並且始終保持不變嗎?

她實在太傻了,居然以為透過找到曾茜並欺負她,就能夠讓自已回心轉意。她難道不知道曾茜是誰的人嗎?俗話說得好,打狗還要看主人呢!然而,歐陽清月卻如此大大咧咧地跑去欺負自已的未婚妻,難不成她的腦子是在國外那三年裡被玩壞了不成!

隨著時間的推移,郭棟宇的事業越發蒸蒸日上。如今的他,已經無暇顧及歐陽清月內心真正的想法。在他心目中,自已無疑是極其優秀的存在,更何況自已還是歐陽清月的初戀。因此,他只想承認,自已之所以去找歐陽清月,完全是因為曾茜,而絕非出於自已想見她一面的私心。

郭棟宇有意無意地向周圍人打探訊息,終於得知歐陽清月真的在海大任教。他隨便一問,便有許多人湊過來打趣他,說他的前女友竟然跑去當了現任女友的老師。郭棟宇沒有理睬這些人,等打聽到確切資訊後,次日清晨就趕到了歐陽清月所在學校的校門口,準備堵住她。

沒過多久,郭棟宇便看到歐陽清月下了車。這次,由於歐陽詢一大早就去上班了,所以並不是由他來送姑姑上學。

\"歐陽清月!\"

歐陽清月剛剛下車,尚未踏入校門,就被身後傳來的呼喊聲叫住了腳步。她轉過頭,看到郭棟宇的那一刻,臉上閃過一絲驚訝之色。

畢竟,曾經與郭棟宇相處的時光裡,既有過許多令人激動的瞬間,也經歷過無數次爭吵和打鬧,但那時兩人依然希望能夠長相廝守。然而,最終卻是歐陽清月徹底失望,選擇遠走高飛,離開這個國度。

然而,僅僅只是那麼一剎那罷了。畢竟,歐陽清月對於郭棟宇早已毫無感情可言。此刻目睹著郭棟宇那副衣冠楚楚的模樣,不禁令人覺得他純粹是在故作姿態、賣弄矯情。

誠然,歐陽清月的直覺並未出錯。事實上,當郭棟宇下定決心前來尋找歐陽清月之時,便刻意精心打扮了一番。至於他內心真實的想法,恐怕無人能知。

歐陽清月實在難以忍受,忍不住輕輕拍打了一下自已的衣袖,隨後向郭棟宇投去一個鄙夷的白眼,並嘟囔道:“又來了一個。”

眼看著外面人潮湧動,郭棟宇原本打算帶歐陽清月前往附近的餐廳詳談,但卻遭到了歐陽清月冷漠的回絕。

郭棟宇皺起眉頭,對於眼前如此冷漠的歐陽清月感到有些陌生。他輕哼一聲,心想反正她都不怕被旁人聽見,那自已就更無所謂了,索性也不再在意周圍來來往往的人群。

“歐陽清月,你這是什麼意思?跑到海大來做什麼?”郭棟宇質問道。

“……你說的這話不該我問你嘛?”歐陽清月直視著郭棟宇的眼睛,毫不退縮地說道。說完,她迅速抽出自已的工作證,亮在郭棟宇面前。

然而,郭棟宇卻完全無視了歐陽清月手中的工作牌,他緊盯著歐陽清月,語氣生硬地問道:“我是問你為什麼會跑到這裡來當老師。”

“不是,我跟你有什麼關係嗎?哦,也對,我們是前男女朋友的關係,但這種關係難道不應該像死人一樣,從彼此的世界裡徹底消失嗎?你跑到我工作的地方來多管閒事做什麼!”歐陽清月簡直無語到了極點。

郭棟宇眯起眼睛,發出一聲冷哼,“少廢話!你要是真有那麼硬氣,怎麼會跑來這裡當曾茜的老師?還敢給她打不及格?”

“哎喲我去,呵,”歐陽清月被氣得笑出了聲,“原來如此,她是不是小學生啊,回家找家長告狀了?所以你就跑來給她撐腰了是吧?行啊,那你去當她的老師好了,你肯定能給她打個兩百分!”

“我給她打不及格她不知道什麼原因嘛,跑題都跑到她姥姥家了,我不給她打零分以後算夠給她面子了,你去問問她我佈置的什麼作業,她又是交給我什麼作業,看她有沒有臉說。”

歐陽清月嘴毒,郭棟宇早就知道,沒想到這麼多年沒見還變本加厲了。

郭棟宇也火了:“你就是一份小小的作業嘛,就什麼必要給打個不及格,都是當過學生的,怎麼就不能理解理解被人,感同身受一下呢!用的著這麼侮辱人,說你沒有小心思誰信呀!”

歐陽清月氣的冷笑出聲:“你們夫妻倆可真夠意思的,一前一後的來找我不痛快,我沒有一點小心思那不是當我是包子嘛!我也不和你多說,你回去告訴曾茜,我這選修課她也不用來上了,說不定下次我就想辦法給她零蛋,讓她更丟臉,還有這選修課的兩分,本來看她是學生,她好好上我也就不計較了,但我就是不痛快了,這兩分我也不想給她了。真是搞笑,一個選修課作業沒做好老師沒給打及格,還特意找老師算賬,還真是都人丟到姥姥家了。”

說罷便懶得再理會那對愚蠢的夫妻倆,轉身準備離開時,恰好碰見剛剛來到同一間辦公室的老師——彭嬌。歐陽清月與這位彭老師年紀相仿,因此兩人頗為投緣,平日裡也經常相約一同吃飯。

“歐陽博士今日怎會來學校呢?我記得今兒似乎沒有您的課程安排啊!”彭嬌到此已有一會兒了,自然目睹了方才辦公室內那位小姐妹被人糾纏的一幕。恰巧此時見到歐陽清月正欲離開,她趕忙走上前來打聲招呼,順道也能替歐陽清月解圍。

歐陽清月微微一笑,率先向對方打了個招呼,而後回應道:“您可千萬別抬舉我啦!我現在還只是個在讀生而已呢!”

彭嬌輕笑一聲,調侃道:“哎喲!您就別謙虛了,成為博士對您來說不就是遲早的事兒嘛!不過說起來,您還尚未回答我您來這裡所為何事呢?”

“這不是要提交論文嘛,我沒有什麼頭緒,我老師現在失聯狀態,就想著去圖書館查閱一下嘛。”歐陽清月認真又無奈地回答道。

聽到這些話,彭嬌差點笑出聲來:“你們老師……確實挺奇葩的。”說完用一種“苦了你了”的眼神看了一眼歐陽清月,歐陽清月則是一臉欲哭無淚的表情。

彭嬌跟歐陽清月打完招呼後,瞬間將視線轉移到了郭棟宇身上,眼中閃過一絲好奇:“這位帥哥是誰呀?”

歐陽清月隨意地揮了揮手,滿不在乎地說道:“這不是我上次有個學生因為偏題被我打了不及格嘛,誰知道她把這件事告訴了她家長,這不就找過來問問情況嘛!”

彭嬌心裡當然清楚,所謂的“問問”其實就是來找麻煩的。都已經是大學生了,遇到事情卻不能自已解決,只知道向家長告狀。即便眼前的男人長得再帥氣,從他找上門的行為來看,也不過是個分不清是非對錯的人罷了。瞬間就給了郭棟宇一個嫌棄的眼神。“那你們談完了。”

歐陽清月點了點頭回答的:“談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