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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楊大姐

我突然想起來,我的院門可是鎖著的,難道楊大姐是把我的門砸開了衝進來的嗎?

楊大姐似乎是看出來了我的疑惑,她彎腰從地上又撿起了一把錘子,笑著向我揮了揮手裡的錘子。

我明白了,原來楊大姐是用錘子砸開了鎖。

藉著月光,我突然發現,穿著睡衣的楊大姐的身材凹凸有致、特別動人。她雖然三十來歲了,也生過孩子,但是身體一點也沒走形,還是如少女般的苗條。

她這個人平時就是那種很MAN的樣子,因為我總在她家的店裡吃米線,總是看見她以極高的效率收拾桌子的上的碗筷,動作剛猛有力,從不拖泥帶水。

以前我從來也沒有以那種眼光關注過她,可能是她平時總喜歡穿牛仔服,顯得線條過於硬朗了些。也可能是我每次在她的店裡吃米線時總是行色匆匆,心思都放在了生意上。

可能今天他穿著睡衣,才真正把本色暴露出來了,於是我便藉著夜色,突然被她的身材吸引了。

“你看什麼看?”

楊大姐看我在上下打量她,便伸手用力推了我一把。

我的臉一下子紅了,一時有些不知所措。

“……楊大姐,明天我請你吃飯吧?”我磕磕巴巴地說。

一方面,我覺得確實是應該好好地謝謝楊大姐的救火之恩。還有就是,我也想盡快地打破這種尷尬。

“請我吃米線?哈哈哈……”楊大姐半開玩笑地說。

“請你吃……烤肉!”我終於鼓足勇氣大方了一把。

“一言為定,可別耍賴呀?!”楊大姐說完,便拎著錘子和水桶回自已家了。

我目送著她那自信而又淡定的背影,一直走到我小院的門口,我真的希望此刻的時光能夠停止流動,就定格在她出院門轉彎的那一瞬間。

送走了楊大姐,我便回到自已的辦公桌前,開啟監控螢幕,開始向前翻看監控錄影。

從錄影上看,那堆電線是後半夜兩點多開始冒煙的。

可是這些電線為什麼會冒煙呢?

我繼續往前翻錄影,發現在半夜十二點左右,有人從院牆外扔進來了一塊帶著明火的東西。

這說明是有人故意給我放火。

白天剛一上班,我就帶著那段錄影來到派出所報案,說有人故意縱火。

派出所的執勤民警給我錄了筆錄後,又從我的手機裡把那段錄影匯出作為證據存留,便讓我回來了。

回到倉庫後,我便給我老爸打電話,把昨晚發生的詳細情況跟我老爸彙報了一遍,我對我老爸說,我需要買一些滅火的裝置,然後從今晚開始,我就得每晚住在倉庫裡了。

我老爸表示同意,並且說他可以每週也來住幾天替換我。

我說不用,因為這裡的條件太簡陋了,我擔心我老爸適應不了。

下午,我便在村裡的幾個雜貨鋪買了張簡易鋼絲床和簡單的鋪蓋,老爸和老媽還開著車給我送來了被褥和一些衣物,還有一些洗漱用品和零食。

這讓我感動得要命。

等我老爸老媽走後,我決定修改一下我的引數,因為我一個人在這裡過夜,需要把勇恐感值提高一下,否則我夜裡可能會害怕。

於是我便開啟手機,登陸到阿麗雲上我的系統裡,把勇恐感值從5調高到6,把邏輯力值從6調回到5。

我心想,反正現在邏輯力也不重要。

新的引數設定變成了如下:

協同力:5

記憶力:5

邏輯力:5

猜疑力:5

忍耐力:6

榮辱感:5

傲卑感:5

愛妒感:4

勇恐感:6

……

快吃晚飯的時候,我到隔壁的米線店去問揚大姐,問她什麼時候有空,我好請她吃烤肉。

她卻說昨晚她是開玩笑的,因為她要照顧店裡,根本沒時間。

我一想也對,人家要在店裡給客人做米線,裡裡外外就一個人。還要照顧自已剛上一年級的女兒,可不是沒時間嗎?

可是我都說好了要請她吃烤肉,也不能隨便食言呀。人家大半夜起來幫我滅火,可以說是拯救了我的生意,這個恩情也不是一般的小恩小惠呀。

想到這兒,我決定去燒烤店買回來,在楊大姐的店裡請她吃。

於是我估摸著楊大姐店裡的事情差不多忙完了,就在附近的一家燒烤店裡打包了幾十串大肉串、雞翅、烤饅頭片什麼的,又拎了十瓶啤酒來到了楊大姐的店裡。

我找了一個角落坐下,把肉串和啤酒往她桌上一放,便坐下來等她。

“你還真請我呀?”楊大姐一邊收拾桌子,一邊跟我打招呼。

“讓小萌先來吃吧?”我說的小萌就是楊大姐的女兒。

“小萌!……”楊大姐扯著嗓子吆喝著,“張叔叔請你吃肉串!”

不一會兒,長得精靈古怪的小萌從樓上下來了。她看到我之後,又看了看她媽,似乎還沒反應過來。

“張叔叔請咱們吃烤肉,你先陪張叔叔吃。”楊大姐一邊幹活,一邊指揮小萌。

小萌便有幾分羞澀地坐在了我旁邊。

“喜歡吃雞翅嗎?”我拿起一根雞翅遞給小萌。

小萌一邊點頭,一邊接過雞翅,開始吃了起來。

我也拿起一隻肉串大口地吃了起來。

我的一瓶啤酒都快喝完了,楊大姐才忙完店裡的事情,便踏踏實實地坐了下來。

“媽媽,我吃飽了,我要上樓寫作業了!”小萌說著站起身,準備上樓。

“去吧,困了就自已洗洗睡吧!”楊大姐吩咐道。

“你需要杯子嗎?”我問楊大姐,因為我喝啤酒從來不用杯子,就是對著瓶吹。

“不用!”楊大姐自已動手,在椅子上殼開酒瓶蓋,開始吹了起來。

沒想到楊大姐的酒量還不錯,很快就喝了兩瓶啤酒。

藉著酒勁,我們兩個對彼此的警惕都放鬆了,她便把她的一些事情透露給了我。

原來楊大姐是黔西南的苗族人,叫楊春燕,十八歲的時候就嫁給了同村的一個小夥,由於沒到結婚的年齡,也沒領證。

後來,他老公出去打工在佛山落了腳,認識了一個當地女孩,就不要她了。

她便也跟著老鄉離開家出來打工,在貴陽的一個餐館裡認識了一個廚師,兩個人便同居了。

後來兩個人想出來單幹,便出來找機會,來到蒼洱市之後,感覺蒼洱市很不錯,於是就在紅葉村裡租了村民的房子開了這家米線店。

後來楊大姐就懷孕了,於是兩個人就去領了證。

但是三年前,廚師意外出車禍死了。現在就剩下了楊大姐一個人帶著小萌艱難度日。

聽了楊大姐的悲慘經歷,我被感動得不停地流眼淚。

我發現我非常容易被別人的苦難感動,而且每每聽到這些,我都會忍不住流淚。

我也對楊大姐講了我的一些過往。

我們兩個人越說越投機,無意間,便聊到了半夜,竟然把十瓶啤酒都喝完了。

“我該回去睡覺了!明天早上還得起早準備早餐!”楊大姐晃晃悠悠地站起身,開始收拾桌子。

我有些不捨地看著楊大姐,那意思是還想再聊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