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雲開、郭冬晨兩個人邊吃邊聊,越聊越投機。
俗話說酒逢知已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
雖然兩個人沒喝酒,喝的酸辣湯,但是遇到對的人,談興正濃,竟然有一種微醺的感覺。
吃完飯兩人又聊了一陣子,看看時間確實不早了。兩邊的家裡的人都在家等著訊息呢,尤其是劉桂蘭還不知道怎麼擔心呢,兩人才依依不捨的結賬回家。
兩個人好像有說不完的話,都有相見恨晚的感覺。陶雲開感覺自已像變了一個人,難道自已就是傳說中的“戀愛腦”?他就是想和郭冬晨多待會兒。
陶雲開提議先送郭冬晨回家他再回自已家。才第一次見面就要送回家,郭冬晨還是有些不適應,怎麼能同意,要是路上碰到村裡人怎麼說。
郭冬晨暫時沒有處理這種場面的經驗,不知如何是好,微紅著臉搖著頭拒絕陶雲開的提議。
考慮到女孩子臉皮比較薄,陶雲開退一步,說好只送到村邊路口。郭冬晨紅著臉點點頭,同意了。
劉桂蘭呢,看看午飯時間都過了,女兒郭冬晨還沒回來,自已一個人在家正亂想呢。郭建軍今天上午又去別人家陪客人喝酒去了。
要是郭建軍在家,有個人說說話,開解一下,也不會亂想。自已一個人,電視也看不下去,活也不想做,剛過完年本來也沒什麼活要幹。
劉桂蘭一時高興,估計女兒這次相親成功了,估計不久就要定親、結婚了。
小時候生下來小小的一團,轉眼間就長大成人,就要嫁人啦。這麼一想,心裡酸酸的,不是滋味。
劉桂蘭開始盤算家裡前幾年留的棉花夠不夠,是做六床嫁妝被子還是十床被子?做幾床六斤的被子,做幾床八斤的,還要不要做十斤的?
這被子最好找全福人做,找誰做,什麼時候做,按說四五月裡做最好,不冷不熱,地裡活少也不是很忙……
彩禮要多少,不能多要,也不能少要,要不然一樣嫁女兒,咱家的女兒不比別人差,要太少了面子上不好看。
嫁妝怎麼辦,陪嫁多少 …
郭冬晨要是再不回來,估計外孫的名字都要想好了。
劉桂蘭一時又擔心郭冬晨路上的安全,過年期間路上車多人多,還有喝酒的,別出點什麼事。
母親總是想的多些,要是郭建軍在家就會說“淨想些沒用的,這有什麼可擔心的?”。
唉,家裡沒電話就是不方便,平時不覺得,有事了才認識到電話的重要性。去鄰居李嬸家借電話吧,他家今天有客人,不太方便。
這死丫頭,到底怎麼樣,也不打個電話說一聲。
劉桂蘭正胡思亂想呢,聽見門響,郭冬晨回來了。
郭冬晨不是一個人回來的,是和大爺爺郭長壽家的東風哥一起回來的。
這是怎麼一回事呢,要從村頭路口說起。
陶雲開和郭冬晨一起騎車回郭家村,感覺路太短了,還沒說幾句話,郭家村就近在眼前了。
陶雲開有些難過,還沒分開就開始想念了。慘了,自已果然栽了。
郭冬晨呢,到了村邊,有些緊張。
近鄉情更怯,就怕有人問。
還好還好,這個時間段,家裡有客人的一般還沒喝完酒,沒客人的呢,過年期間也很少出門。
還好沒有碰見村裡人。要是碰見了村裡人,郭冬晨真不知道怎麼說,不知怎麼介紹陶雲開。
郭冬晨是又慶幸,又略有遺憾,百味陳雜,百般滋味,不知如何說。
眨眼間到村口了,看看這個情況,陶雲開只好說:“你快回去吧,省的家裡人擔心。晚上等我電話。”
“好,你路上注意安全,到家了給我發個簡訊。”只能分別了,郭冬晨說道。
“好。”陶雲開不時回頭,向郭東晨揮揮手,示意她趕快回家。
看著陶雲開的身影漸漸遠去,郭冬晨剛想回家。
“晨晨,你站這兒幹什麼呢,剛才那個人就是你今天的相親物件?”身後的聲音嚇了郭冬晨一跳,回頭一看,原來是大爺爺郭長壽家的東風哥。
“東風哥,你嚇了我一跳,我去告訴大爺爺和大爺去。”郭冬晨白著臉說。
“別呀,晨晨。我,我,又不是故意的,你,你…”郭東風從小就調皮,只要闖禍了就被他爸爸郭建亮教訓,打怕了。他一聽郭冬晨要去家裡“告狀”,害怕的有點結巴了。
“哈哈哈…騙你的。”郭冬晨一看郭東風害怕的樣子,決定不逗他了。
“你呀,都多大了,還是和小時候一樣調皮,我也告訴嬸子去。”郭東風無奈的搖搖頭。
無錯書吧郭東風比郭冬晨大四歲,是個好哥哥,挺照顧比他小的一大家子的弟弟妹妹的。郭冬晨小時候都是跟在他身後當小尾巴的。
兩人邊走邊聊。
今天是郭建亮的好哥們王文賓來家裡做客的日子。
王文賓家是桃鄉演武莊的,莊裡多回族,做的醬牛肉是當地一絕。
他原來在桃鄉糧站上班。後來糧站改制,他就以病退為名回家了,在演武莊開了個種子店。
他特別喜歡喝酒,喝酒沒夠,但是酒品不好,喝了酒就耍酒瘋,發些“懷才不遇、生不逢時”的牢騷。
郭建軍就是去陪他喝酒了。
大家都瞭解他的脾氣,每次都儘量讓他少喝點。
郭東風就是以“家裡沒酒了,再買點酒去”的藉口,趁機從家裡躲出來的。實際上過年期間,各家各戶家裡怎麼少的了(liao)酒呀。
這個時間,郭東風也不好去別人家串門,正在村裡到處溜達,正好遠遠看見郭冬晨在村口和一個男的說話。
他想起郭建軍閒聊時說的,郭冬晨今天又相親去了。估計就是這個人。
郭冬晨畢竟是他妹妹,雖然不是親的,是堂堂妹,但是關係很近,又從小玩到大,他也很關心郭冬晨的終身大事。
尤其家裡又有了冬梅姐的前車之鑑,現在大家對女孩兒的婚事都很慎重了。
正好碰見了,他就想先看看這人第一印象怎麼樣。
誰知等他走過來,那人先走了,他只看到個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