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我剛才在水下呼吸了,真的,就跟在陸地上一樣!”
“我剛才倒是沒飛起來,但是我覺得自己的靈魂好像可以出竅,附在一些飛禽上邊。”
“我好像可以透視,所有人在我面前都是光著身子的。”
“臥槽!兄弟細說光身子!”
院外,所有人等聚集在一起,眉飛色舞的訴說著自己感受到的神通。
那身懷“透視眼”的男子在眾人的目光下伸出手指指向了一個人。
那人一襲白衣,是個中年,苦瓜臉。
“他的最斥昂……”
眾人回過神來,發現這男子格格不入,並沒有說自己感受到了什麼神通。
“兄弟,你感受到了什麼神通啊?”有人問蘇恆。
那苦瓜臉嘆了口氣,支支吾吾的道:“說起來有些丟人,就是我那…可以…無限變…斥昂…”
“臥槽!你最發財了!”
經過這一系列探討,結合青玄在自己身上施展的手段,蘇恆才知道,他們這些人中了幻毒。
這容易讓人產生不切實際的想法,但在幻覺中,給予極大的滿足。
青玄則解釋說,一千個人裡有一千個祖師爺,每個人能領悟的神通都是各不相同的。
很快,一黑衣侍衛來到院中,說道:“蒼玉蘊含天地能量,能最快時間助各位領悟仙法,如果需要,準備好十兩銀子,隨我來。”
若剛才還有人猶豫不決,那這會兒這些人甚至覺得十兩銀子簡直不要太便宜。
傾家蕩產算個屁啊,領悟了神通,便有了點石成金之力。
至於契約書上的七日之內還清百兩,亦不在他們擔心的範圍之內。
當然,除此之外還有一條,每引薦一人來此聽法,且購買了蒼玉的,可抵扣十兩銀子。
也就是說,即便是想白嫖,也至少得禍害十個人。
先前在門外那登記人員的表現透露出一個訊息,城主府要麼是知情人要麼也是參與者。
指望他們給老百姓做主,黃花菜都特麼涼了。
眾人來到一處偏房,按照秩序簽字畫押,然後領取蒼玉。
那靈氣早已被消耗殆盡的破石頭裝在一個外形精美的香囊裡,美其名曰:避免靈氣外洩。
管事的人還特別交代,感悟之時,心一定要誠,要按時燒香祭拜祖師爺,房間儘量要密閉種種……
遲遲沒有感悟,那就是你的問題,從玄衣社出去的,很多人都領悟了仙法。
這些安排,也與李響在家時的狀態一一對應。
蘇恆仍排在隊尾,讓他萬分焦急的是相思羽的易容時效快要到了。
正在他抓耳思索對策之際,背後突然有人喊道:“誰叫蘇父?”
“大人,是我。”蘇恆回頭,喊他的是一個黑衣人。
“跟我來一趟。”
蘇恆心裡暗想不好,怕是因為城主府這個地址讓人引起懷疑了。
他被帶到了南邊的一個院落,到一扇門前時,那黑衣人向前兩步,拱手道:“赤玄大人,人帶到了。”
“讓他進來,你在外邊候著。”屋內傳出一個女人的聲音。
“是。”
蘇恆被推搡著進去,門也被順手帶上。
在他眼前,一個紅裙女子翹著長腿,輕紗遮面,玉手扶著座椅把手,目光冰冷的打量著他。
“李響身在何地?想活命就老實交代。”女子開口道。
“大人,我哪知道啊,他不在家嗎?前幾日我還在他家見他來著。”
據孫千凝的描述,李響一家就是被一個蒙面的紅裙女子帶走的。
如此看來,基本是此人無疑了。
“呃…咳咳…呃!”
下一個瞬間,蘇恆只覺得呼吸困難,不知何時,那女子一個閃身過來,狠狠地掐著他的脖子,越縮越緊。
他本想著應該再來一番要挾一番恐嚇,哪知這女子直接就是下死手,堪稱果斷。
也就是在這時,蘇恆的苦瓜臉消失了。
不裝了,攤牌了,我是絕世高手!
通玄後期的玄力由丹田積蓄而出,震得女子右手發麻。
很快,她便感覺胸口上捱了一腳,整個人倒飛出去。
纖細的身姿把那紫檀座椅撞得粉碎,最終落到牆壁之上,使其凹下去一塊。
“來…”女子本想大喊,卻不曾想喉嚨一甜,一口鮮血噴出,那焦急的求救之聲淹沒在斷斷續續的咳嗽之中。
門外的黑衣侍衛聽聞動靜,感嘆赤玄大人如此生猛,對付一個普通人都用如此手段。
現在裡面那人,八成都碎了吧……
“來人!”
一聲大喝,卻是一個年輕的男聲。
侍衛慌亂之中,沒有第一時間選擇跑路報信,而是懷著一種複雜的獵奇心理開啟了門。
門扇“吱呀”作響,一點寒光閃過他的眸子,還未看清眼前之人,他就覺得自己身體好像漏了。
喉嚨處一個鮮明的血洞“汩汩”湧出鮮血,他不甘的伸手掙扎,朦朧之中,好像見到了祖師爺。
“啪!”屍體直挺挺的砸在地上,赤玄見此,閉上眼睛,靜靜等待著死亡。
“李響一家被你們帶到哪裡了?想活命,帶我去。”
蘇恆不想線索就斷在這裡,此舉如果成了,不僅僅能解救無數被坑害之人,像李響和他媳婦兒這種情緣未了的,誰知道還有多少對兒?
系統又能反饋多少好處?
沒錯,他就是為了好處,他怕有人說他清高。
“動手吧。”赤玄知道踢到鐵板了,做好了赴死的準備。
“離興城有一處貧民窟,充斥著各色流浪之人,他們不洗澡,渾身髒、亂,身上攜帶者各種疾病,他們吃不上飯時,有時候會吃老鼠,蟑螂等等,他們的牙齒很黃,經常留著上一餐的菜葉,他們也渴望女人,只要是女的就行……”
“如果你是出於衷心,那麼上面就是你的結局,如果是出於利益,我可以給你更多。”
“三息時間,你好好考慮。”
“三”
“二”
“礦區!他們在礦區!”赤玄不顧傷勢,賀然起身,主要蘇恆說的那畫面感實在是太強了。
“帶我去。”
蘇恆冰冷的聲音充斥著她的耳朵。
……
富邑之森。
一處別院。
瑩兒戰戰兢兢的跪在鋪滿黃色棉紗的地毯之上,不遠處的屏風後是一個巨大的木桶。
桶中有人,重約三百斤,每一次調轉身體都有清水溢位。
那泛著水花的波瀾與層巒疊嶂的白肉交織在一起,兩肉相鄰,盛起的細流紛紛向兩邊遁逃。
屋內的奢華讓沒怎麼見過世面的瑩兒生出一種被黑暗吞噬的感覺。
她的淚已經哭的差不多了,眼角總是一陣一陣牽扯的疼。
“脫乾淨,進來。”
屏風後傳來一道厚重但年輕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