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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事業起色

這日,賀珩一堆兄弟難得聚在一起,他們在包廂裡聽曲飲茶。一屋子人,賀珩和何若星臥在羅漢榻上,一個靠左邊一個靠右邊,中間隔著一張茶几。

廖毅、駱英、談化朗等人坐在一張四方桌旁邊。

隔著一道珠簾,一名琵琶女並一名吹笛子地少年在演奏。這時一名挑擔子的小販被一名小廝帶了進來,小廝面無表情,小販滿臉堆笑。

“問幾位公子好。”

文敬成一臉不耐煩地衝著珠簾後的二人揮揮手,那二人立刻收拾東西離開,房間裡立時一靜。

“賣得什麼?”何若星坐起身問。

“豆沙糕、棗泥糕、豌豆黃、糯米餅、鮮花餅、茶香餅,還有杏仁餅,幾位公子要哪一種?”

廖毅笑著站起身,說:“東西還挺齊全,我能看看嗎?”

“公子儘管看。”小販掀開蓋在木箱子上的紗布。

只見紗布下有一道木板隔著,木板上分成好幾個格子,格子上放了幾樣點心。點心白的、黃的、紅的、綠的,應有盡有。

這個花樣實在不錯,引得幾位公子紛紛起身,除了賀珩,他老神在在臥在榻上,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賀兄,你也來看看。”文敬成招呼他。

“你們看就是了。”賀珩說:“選幾樣買下來。”

廖毅試探地問小販,“你推哪個?”

小販笑嘻嘻地說:“您要是喜歡甜的,我推棗泥、豆沙,您要是喜歡口味清淡地,我推薦茶香餅,您要是喜歡軟糯地,就選糯米餅、豌豆黃。當然,還有這鮮花餅,香味濃甜度低,吃起來口齒生香,很多姑娘喜歡買,公子們要是喜歡,也可買來嚐嚐。還有這杏仁餅,最能解膩,但有些毒性,公子們千萬不可貪多,否則會有口渴、頭暈等症狀。”

廖毅臉色變了,帶著幾分嚴肅說:“照你這樣說,這點心沒個排名?”

“公子,小的口味單一,就喜歡這糯米餅。”

“那就來這個糯米餅!”廖毅說。

“那我給公子稱一斤。”小販將木蓋子端起來,下方地木箱裡是用油紙覆蓋地點心,只見小販小心翼翼拿了糯米餅,用稱稱了遞給了廖毅。

廖毅付了錢,捧著油紙包著的糯米餅,然後一個也不吃,將其一個個掰開,不知道的以為他在找什麼,但是找了半天什麼都沒找到。

他氣哼哼地看著賣點心地小販,那小販頭也不抬,正招呼其他客人。

到最後,文敬成買了茶香餅,何若星買了鮮花餅,談化朗買了兩種,棗泥糕和豆沙糕,駱英買了杏仁餅。

所有人都學著廖毅,把各自買的點心掰開尋找,找了半天,小販都挑著擔子離開了,他們還是什麼都沒找到。

廖毅看到了跟自己一樣地結果問賀珩,“不是說要傳遞訊息嗎?訊息呢?”

賀珩看了一眼被折騰地不像樣地點心說:“你們真會浪費糧食!”

“還不是你!”駱英咬了一口被自己掰的不成樣子的杏仁餅說:“你說要靠這賣點心的小販傳遞訊息,訊息呢?我翻遍了我買的杏仁餅都沒有訊息。”

“就是啊!”談化朗說:“我可是買了兩種點心,訊息呢?”

“已經傳過來了。”賀珩笑眯眯地說:“我已經知道了?”

“怎麼知道地?”文敬成比較鎮定,其餘人都圍到賀珩身邊去了。

賀珩說:“點心的順序。”

“點心的順序?”

“我跟他們約定了。”賀珩說:“各種事件都分等級,從一到七。今天送來了七樣點心,就是這件事在第七級的位置。”

“第七級?嚴重嗎?”

“嚴重!”賀珩說:“平時的事件只有四級或者五級。這第七級可不小。”

“你再詳細說一下。”駱英說:“這七樣點心分別代表的什麼?”

“南方嗜甜,棗泥糕和豆沙糕代表南方,所以這兩個排在前面就代表這件大事發生在南方的南方。”賀珩說

“什麼意思?”駱英不解。

“南方的南方?”文敬成似有所感:“南方的南方是指長江以南,江淮以南,對不對?”

“富庶之地,有何大事?”談化朗問。

“豌豆黃是我京城特有的點心,”賀珩說:“這件事發生在富庶之地,但跟京城有關。”

“跟京城有關,會是什麼事?”何若星說:“跟京城有關的事多了,大旱或者水澇都需要京城救濟,即便不是這些,那邊有人造反也跟京城有關,有關的事多了!”

文敬成說:“還有一件事你沒說!”

“什麼事?”何若星問。

“秋闈!”文敬成說:“秋闈剛剛結束,我也是參加了秋闈才有空出來見見你們。馬上要放榜了……”

何若星看向賀珩,“茶香樓傳來的訊息跟秋闈有關?”

“不是跟秋闈有關,是秋闈跟京城有關。”賀珩說:“糯米代表牽連甚深,鮮花代表跟女人有關,茶香餅代表事情已經處理妥當,杏仁餅則在說當事人已被毒死。”

“……”買了杏仁餅的駱英,點心掉在了地上。

“秋闈一事用第七級標註,說明這件事太過重大,即使當事人被毒死,也不能善了。”賀珩說:“小販後來說得那些也能獲知,這件事不日就會上報朝廷。等陛下處置。”

“哪句話是這個意思?”廖毅問。

“糯米餅。”賀珩說:“牽連太深,甩不掉了。”

“這……”談化朗說:“如果這小販被抓了……”

“他就是個賣點心的,抓他做什麼?”賀珩說:“他又不知道這幾句話裡的意思,只要順序不錯,多說點也沒什麼?”

“如果他喜歡茶香餅呢?”文敬成說:“如果他說喜歡糯米餅和茶香餅,你要怎麼解傳來的資訊?”

“如果有含糊,我會問。”賀珩說:“我會問,你哪裡人?”

“嗯?”談化朗不解。

“他會說他是京城人士,母親是做什麼營生的,父親是做什麼營生的。”

“這個……”

“他母親養羊,父親是磨豆腐的。”賀珩說:“如果他誇母親的豆腐磨得好,父親會割草,我就知道剛才有部分資訊是錯的。他會再傳遞一次正確的訊息。”

“原來如此!”駱英嘆息一聲,“太隱蔽了,如果不是你說我們根本想不到。”

文敬成問賀珩,“跟秋闈有關的女人會是誰?”

賀珩說:“我不知道。這件事我去茶香樓問個清楚。”

談化朗說:“誰能想到,一個賣茶葉的小樓,竟然是訊息集散點。有了它,這京城內外的大小事,就沒有我們不知道的。”

“是啊!”文敬成嘆息一聲,“誰能想到,這訊息還能買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