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媛的曼妙的身姿,不自覺就浮現在了張楚良的腦海裡。
然而下一刻,想起了好大哥王鐵柱,他立刻甩掉了心頭雜念,按起了手機。
張楚良:嫂子,你明天傍晚去破廟等我,就知道了。
周媛:你個小鬼頭,便宜你了。
張楚良看著周媛發來的訊息,心頭猛地跳動起來,這暗示太明顯了吧。
不過,很快他就冷靜下來,關掉了手機,躺下睡覺。
第二天,清晨。
張楚良早早的起床,開始洗漱收拾。
劉淑珍見兒子真要進城,喜上眉梢,連忙起來,煮了一碗軟軟的麵條,切下半截香蔥,端到了堂屋裡的八仙桌上。
張楚良吃完了面,跟母親告別,推出老舊的腳踏車,便離開了家。
春水村當年由三水縣管轄,如今三水縣成了江州市的三水區,所以村子還是那個村子,但地位尷尬,名義上是市直管,但實際上是三不管。
村子到最近的三水區,基本都是土路,只有接近市區的一公里,修了水泥鄉道。
一路上,三蹦子來來往往,煙塵滾滾。
張楚良嗆得直咳嗽,賣力蹬了快一個小時,才到了平坦的鄉道上,期間來往並行的三蹦子讓不開,他還停下等了幾次。
他的二八大槓腳踏車,終於飛馳了起來。
一公里的鄉道,幾分鐘就劃拉了過去。
鄉道接駁市區的是兩條交叉的寬闊公路,等了幾分鐘紅綠燈,張楚良直奔江州市的老城區。
半小時後,他來到了一條老街。
這裡清一色的都是二層木樓瓦房,開著很多老字號,其中有家名叫瑞芝堂的中藥鋪,張楚良已然來過幾次。
進到了店裡,身穿唐裝,頭髮稀疏的老者,正在櫃檯裡打盹。
聽到有人的聲音,他驚了一下,老花鏡砸到了桌上。
等這老者慢條斯理的撿起來戴上,看清走到了櫃檯面前的人是張楚良時,頓時喜笑顏開。
“哎喲!楚良小兄弟,盼星星盼月亮,可算盼到你了,這次給我帶了什麼好東西來?”
張楚良經常去大王山裡採藥打獵,之前找到過一些值錢的藥材,來賣過幾次,也從這裡買過一些常用的中藥材,特別是要經過炮製的那種。
“錢老闆,我這次不是找你賣東西,而是我要買一些藥材。”張楚良解釋道。
“買藥材?”錢杜仲有些疑惑,道:“我記得上個月你找我賣那朵野生大靈芝的時候,買過一些藥材回去,說是平日裡給村民們看病什麼的,這麼快就用完了?”
張楚良道:“這次不是買那些常用藥和炮製藥,您老上次給我看的上好人參還在嗎?”
錢杜仲想起來了,張楚良之前來問過自已,有沒有好的人參,剛巧他這裡倒是真有一株不錯的長白山雪人參,當時還拿給他看了。
“等我去拿。”
錢杜仲進到了後堂,將一個木盒子拿了出來,拍拍灰塵,放到了櫃檯上。
張楚良開啟聞了聞,道:“上次我記得你說過,這一株山參,一萬塊,對吧?”
錢杜仲點了點頭,道:“沒錯,你真要?”
張楚良拿出了八千塊現金,道:“我這裡有八千,掃碼再給你兩千,對了,我還需要一些血經草、大黃、火麻仁、當歸,一樣給我來點,一起算賬。”
錢杜仲沉吟片刻,道:“楚良兄弟,這賣給別人是一萬,賣給你就八千好了,咳咳,其他都是些不值錢的東西,當我送的,是不是家裡有人得了病,需要人參吊命?”
張楚良哭笑不得,害的自已為剩下的錢發愁了那麼久,能打折您早說啊!
“錢老闆,可別讓你虧了。”
錢杜仲擺了擺手,道:“保著本呢,咱倆誰跟誰,要是老頭子我年輕三十歲,一定跟你拜把兄弟,下次你要再山裡再挖到什麼好東西,記得來找我就行了!我給你打包,還要點啥?”
張楚良心裡暗想,估摸著自已上次帶來的野生大靈芝,讓這錢老闆賺了不少錢,否則怎麼可能對自已這麼大方。
無奸不商啊!
他心裡有數,那靈芝賣虧了,可之前也挖到過一些珍貴的藥材,帶來城裡兜售,比起這錢老闆來,其他一些藥材店的老闆,看自已是鄉下來的,坑得更狠。
張楚良也是對比幾次過後,發現錢老闆給的價格高一些,才每次都賣到這。
“對了,錢老闆,我上次讓你進貨的時候,幫我買一副純銀的銀針,你還記得不?”
“當然了!早就進來放著等你來拿了,一起送給你,當我的一點心意。”錢杜仲大氣的道。
張楚良心中一沉,恐怕那野生大靈芝,讓這老傢伙賺的不是一星半點啊。
“好,那多謝了。”他知道這老闆不可能和自已輕易就有交情,肯定是羊毛出在羊身上,也就不客氣了。
七八分鐘後,錢杜仲將張楚良點名要的一些藥材,全都給包好了。
接著,他又從另一邊的櫃子裡,拿出了一套銀針。
“給,楚良兄弟,這可是純銀的,現在不好找,都用不鏽鋼的了,要不然我這裡不鏽鋼的也送你幾副?”
張楚良擺了擺手,道:“還是銀針好使。”
他將八千塊錢,遞了過去。
“錢老闆,你數數。”
錢杜仲直接拉開身後抽屜丟了進去,道:“數什麼數,咱爺倆誰跟誰啊,來來來,我給你泡一壺好茶!”
“不用了,錢老闆,下次有好東西再來找你。”東西到手了,張楚良立刻就告辭離開。
“哎呀,楚良兄弟,這好不容易來一趟,怎麼這麼著急……我還說留下來一起吃個便飯呢……”錢杜仲掀開櫃檯上的一塊板子,走出來相送。
“謝了,我還有事要辦,再見!”張楚良將藥材綁在了腳踏車後座上,騎著便穿街離去。
張楚良心中既興奮又激動,只想插上翅膀飛回家去,立刻動手煉製洗髓丹。
他騎得飛快,可就快到達通往春水村的水泥路鄉道的時候,卻是被堵在了一條右轉專用的匝道上。
一輛保時捷SUV,開著雙閃,停在了前方,後面塞了七八輛電動車,進退兩難。
保時捷的駕駛室門開啟,一雙漂亮長腿先邁了出來。
司機是個高挑美女,上身是簡約的小外套,下身則穿著一條貼身的包臀裙,迷人的身材被完美勾勒了出來。
二十七八歲的年紀,透著輕熟的氣質。
“對不起,你沒事吧?!”她快步走到了車前面,有些慌張的看著躺在斑馬線上的黃頭髮青年。
黃髮青年仰頭愣了片刻,嚥了咽口水,慘叫起來,道:“哎喲,我的腿快斷了,你怎麼開的車,哎喲疼死我了……”
“你忽然跑過來,我根本沒來得及剎車。”漂亮女司機解釋道。
“這是斑馬線!你全責!哎喲不行了,疼死了,哎喲……哎喲……”黃毛繼續慘叫不斷。
“我給你叫救護車,放心,我會負責任的!”女司機拿出手機,準備打電話。
黃毛仰著頭,盯著女人傲嬌的身線,道:“等等!美女,我快暈了,你先給我做個人工呼吸吧!”
張楚良差點沒笑噴,這傢伙簡直比自已還不要臉,碰瓷就算了,還想騙色。
快暈了?
血都沒出,暈啥,暈乃?
他停好車,將那雪山參從盒子裡取出來,貼身放在外套裡面的口袋,然後繞著擠到了前面。